老夫人听大夫说完,身体晃悠一下,这可是她的长孙啊!晏府未来的当家人。
“母亲!”晏坤欠着身子惊呼,安氏和柳氏赶紧上前扶着老夫人。老夫人摆摆手:“我无事!按照我们府里目前的品级,请太医有点难度,老大,眼下你可能走动吗?随我入宫面圣?”
“母亲!儿子可以,只是,您的身体能行吗?”晏坤虽常年不在家,家书往来,也知道母亲年事已高,行动不便。
“我的大孙子也命在旦夕,我这把老骨头有什么可在乎的!好歹,我还有诰命在身,想陛下也会可怜我这个白发人。既能走,起身吧!管家,备车!”老夫人转身往外走。
晏坤起身,简单梳洗,穿上外袍,到外院等母亲。老夫人回到的自己的院子,以最快的速度换上诰命服,到外院与儿子一起上车,入宫。
走了老夫人和晏坤,安氏和柳氏询问晏基,晏基简单的说了遇见劫匪,对方人多,不敌。看着昏迷不醒的长兄,晏基的心里有种说不出来的滋味,心中的愤怒是自然地,也想起黛芙跟他说的话。他心里也没底,长兄是否能够挺过来。
晏坤母子到了宫门口,下马车,递上令牌,入宫。到了御书房,请内侍官禀报,内侍官禀报永嘉帝,御书房大司马刚刚过来禀报晏坤被伏击之事。永嘉帝也很意外,正好晏坤过来,他也想听一听。
晏坤扶着母亲进来走到近前行礼:“陛下!万安!臣晏坤携母叩见陛下!”
老夫人也跟着出声:“陛下万安!老身今日入宫恳请陛下赐请太医为我孙儿诊治!请陛下可怜我这个白发人!”
“晏老夫人请起!晏坤扶你母亲起来!大司马刚跟我禀报,晏堂竟伤得如此严重?朕马上派太医过府诊治,莫要担心!”永嘉帝把爱民如子表现的淋漓尽致。
“老身叩谢陛下恩典!老身告退!”目的已经达到,她一个老婆子留在这里不妥,还是赶紧回府等着太医一只大孙子。
“好!老夫人请便!朕还有些国事与晏坤商议。”
老夫人离开后,晏坤把当时情况禀报永嘉帝和大司马,大司马想等查探的人回来,再商议。永嘉帝又问了一些军中之事,半个时辰后,晏坤从御书房出来,直奔宫门,上了来接他的马车,回府。
太医在老夫人回府后两刻钟到了,诊脉过后,到花厅,老夫人和安氏都问:“太医,如何?”
太医摇摇头:“贵府大公子失血过多,浑身多处重伤,大罗神仙也难啊。我只能尽人事听天命!”
“太医,您可一定要救救我儿子!他还那么年轻!需要什么药材我让人去寻,诊金不是问题。”安氏急的表态。
“太医,求您一定要救救我夫君啊!”柳氏也不淡定。晏基站在旁边等着太医的答复。太医也很无奈:“晏家夫人,老夫是太医不假,但不是神仙!老夫会尽力而为。今夜大公子会开始高热不退,如果连续三天还是高热不退,老夫也没办法。”
老夫人长舒一口气:“太医,劳烦您开方子吧!老身代表晏府感谢陛下恩典,感谢太医!”
“老夫人严重啦!”太医被带到外院开方子,之后被管家客气的用马车送走。等晏坤回来的时候,太医已经离开,众人都在主院守着,晏坤进来,安氏哭哭啼啼把太医的话跟他说一遍,晏坤叹气。
折腾了一阵子,虽然没有胃口,管家吩咐厨房做些清淡的小菜送到主院。安氏和柳氏没有胃口,婆媳俩哭的眼睛都肿啦。老夫人发话:“你们婆媳真是出息,不吃饭哪有力气照顾病人?这有不是一天两天的事,要做好十天半月的准备。”
婆媳俩被老夫人这样说,只好勉强吃两口,老夫人也没再说什么,一顿饭吃的沉闷,全家心情都不好!
晚饭后,晏坤把晏基单独叫到书房:“老二,你跟我说实话,到底是怎么回事?大司马根本没听说落雁山一带有劫匪。你是怎么知道的?谁告诉你的?如实说!”
晏基本也没想瞒着他,毕竟,他输了,明日还要带着父亲去祭祀府提亲。晏基从容的把和黛芙遇见的前因后果以及黛芙预知的事情,和他打赌的事都一五一十的告诉晏坤。
晏坤听完,并没有马上说话,起身在书案前踱步,思虑一二,问晏基:“老二,你可是真心愿意娶祭祀府的嫡女?把打赌的成分去掉。”
晏基摇摇头:“父亲,我没有想过这个问题,婚姻大事本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与祭祀府嫡女纯属意外。事涉父兄,就算我不认同求神问卜之事,也不敢慢待。既然被她预言成真,我该当认赌服输,与她定亲。只是此事是我与她单方面承诺,未能提前禀报父亲,还请父亲见谅!”
“老二,这不重要,事急从权!既然你见过祭祀府嫡女,品行如何?”晏坤问儿子。
“我与她只有两面之缘,说过几句话,看她字体娟秀清正,行为落落大方,处事聪慧,敏捷!既不是个好相与的主,也不像主动惹事的主。”晏基客观的评价黛芙。
“好!好!你既这样说,我倒是很喜欢这位嫡女的性子。你母亲和长嫂都是主持中馈的好人选,祭祀府这位嫡女,倒是很好的人选。想当初,晏府也想求娶南荣莺,奈何我们门第有些低,加上荣国公就一位女儿,不想选武将之家,这才便宜了祭祀府。
南荣莺接受祭祀府的中馈,这些年打理的井井有条,要不然顼老太爷也不会早早的带着老夫人享清福。有南荣莺这样一位言传身教的母亲,这祭祀府的嫡女必是人才。你小子比你老子我有福气。
这门亲事就这么定啦!明日一早我就让管事准备上门提亲的事,午时过后,未时出发,到祭祀府提亲!我会让管事明早给祭祀府下帖子。”晏坤表现的很积极,不但没有责怪他,反而很高兴。
晏基也不知道自己是个什么心情,说不出来,无法形容!谈不上高兴,也谈不上忧愁,但对黛芙也没有多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