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既不想,又何必勉强自己?我晏家没有纳妾的传统,依着我父亲对你的看重,你若不想,他定会依着你,伯爵府始终是我父亲做主。就是你,作为宗妇,也有与父亲相同的主事权利,你有什么好顾忌的?
岳母说的事,我理解,不过她想多了!我知道妇人怀孕和生产的艰辛,你为晏家诞育子嗣,是晏家的功臣,又对伯爵府阖府人有救命之恩,凭着哪一条,你都可以不用顾忌。”晏基觉得自己跟黛芙说的很清楚,希望她能够明白他的意思。
黛芙抬起头,眼泪无声的落下,忙低下头,赶紧用帕子擦拭,低语:“可是,我知到与你成亲第二日,才知道,你已心有所属。
我,不是你心里那个人。我怕你时间长了,心里会埋怨我,当初挟恩图报,坏了你的姻缘。
如今,你心里的人已然定亲,若你心中另有她人,想纳进府,我没有立场反对。我与你成亲,嫁给你,本想着给你一个温馨的家,护着你平安顺遂一世。
我,我当初不知道你,你,我不想你活得郁闷消沉,我想你活得自在,快活!我不想因为我的原因,让你做违背自己意愿的事。
从回门到现在,我一直在研制解药,关于你与,你的事,我们没有找到合适的时间好好俩聊。
借着这个事,我们二人也可以说清楚些。我想要二哥明白,我为晏家做的事,不图回报,也没想过要晏家为我做什么。
我,我,从始至终只是想,保护二哥你,没有其他想法。”
说完了想说的话,黛芙低着头,用帕子轻轻擦拭。黛芙不知道今日为何如此感性,情绪如此激动,与往常截然不同,自己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她觉得在晏家面前被看到落泪很丢脸。
晏基见她落泪,一时有些不知如何是好。他除了与子雅兰接触过,平时没有接触过其他闺中女子,不知道说什么能让她开心。
想了想,他挪到黛芙身边,伸手搂过来她,让她的趴在自己的肩膀上,这样可以不用直接面对彼此,避免尴尬,这是他能想到的最好的方法。
晏基轻声与她说:“敏慧,我承认,我对表妹可能有些少年郎的悸动,可从没有过非分之想。我既与你成亲,你就是我的妻,我会对你负责,敬重你,保护你。
眼下,你怀有身孕,不该思虑这些,该静心安胎才是。你腹中是三胞胎,与一般有孕的夫人不一样,更应该多加注意才是。
作为你的丈夫,不会在你有孕期间纳妾,也不会有通房,你放心就是。既然你不愿意,就不必勉强自己。
你对我的好,我都看在眼里。与你成亲之前,我与女子没有接触过,不知道如何与女子相处。与你成亲后,我正在学着与你相处。
莫要胡思乱想,改日我会和岳母去说,如果我母亲提起此事,你拒绝就是。你现在在伯爵府的地位,我母亲不会动硬的,得顾着你的想法。
你我夫妻一体,此事你与我商议是对的,我现在告诉你,我不同意纳妾,更不同意与你分房睡。我这辈子有你一个妻子就足够啦,不需要其他妾室。
你可满意?还要哭吗?”晏基说完,轻轻的拍着她的后背询问。
黛芙听了晏基的话,感觉自己更想哭了,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
“我都这般说了还不满意?那、敏慧想如何?”晏基笑着逗弄着黛芙。
黛芙静静的趴在晏基的肩膀上,不想说话,就想保持这样的状态。
晏基见她还是不出声,轻笑了一声:“你这样可不行,腹中的胎儿要歇息的。”说着伸手抱着黛芙起身,黛芙被吓了一跳,急忙搂着他的脖子,晏基笑着抱着黛芙走向床榻,把她轻轻放下。
黛芙忙背过去身子,用帕子擦拭眼泪,嘟囔着问晏基:“那、二哥是因为我腹中的孩子心里才会接受我的吗?”
“你还没完没了啦?这也不像你的性格啊?”晏基脱了外衫,脱了鞋,坐到床上,帮着她把鞋脱了。
“我就是想问问,你不想说可以不说。”黛芙低语。
晏基躺下,伸手搂着她,头抵在她的颈窝里,亲吻着她:“即便没有这腹中孩子,你也是我妻,这是不争的事实,这辈子都不会变。敏慧,以后我会好好保护你和孩子,莫要胡思乱想,安心睡一会儿,你最近太累了!”
也许是黛芙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也许是晏基的话具有蛊惑力,但是她最近两个月确实很累,她渐渐的有些困乏,不知何时入睡。
晏基听着她熟睡的呼吸声,心里放心些,搂着她,也慢慢入睡。两个人一直睡着,直到中午,晏基醒来,看黛芙还在睡,他慢慢起身,穿上鞋子和外衫,整理好帘幔,走出房里。
柳月和杏月行礼,刚要出声,晏基抬手制止,走出几步,才吩咐两人,不要叫醒黛芙,让她好好睡一觉。他自己去花厅用午膳,冰月早就准备好了午餐,看他自己来的,忙询问黛芙,晏基实话实说,让她把吃食一直温着,什么时候醒了什么时候吃。
冰月笑着应声,心里为黛芙高兴,总算守得云开见月明,姑爷对主子上心啦!
晏基吃过午饭,就去书房看书,到了黄昏时候,黛芙还没有醒来,晏基回到房里,看她呼吸均匀,不像有事。为了以防万一,晏基让冰月去请巫女过来给黛芙诊脉看看。
冰月很快带着巫女过来,巫女诊脉后,笑着回复晏基,黛芙只是睡着了。她太累了,这两个月精神一直紧绷着,松了这根弦,她的身体疲倦的很。
晏基猜想也是,没有什么事就是好事,晏基吃过晚饭,洗漱过后,陪着黛芙一起入眠。次日清晨,晏基寅时醒来,看黛芙还在熟睡,他轻手轻脚的坐起来,穿上鞋,拿着外衫除了房里。
嘱咐人不要打扰黛芙睡觉,让她睡到自然醒。他在偏房洗漱后,到花厅吃过早饭,去点卯。
黛芙一直睡到下午未时末才醒来,她感觉这一觉睡得舒坦,柳月和杏月边服侍她,边告诉她,睡了多久,她知道后比较懊恼,自己今早又没有去给安氏请安,晨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