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解,理解!我与兰儿新婚前几日也是焦不离孟,孟不离焦!”三皇子说完看向子雅兰,子雅兰马上脸红,低头,娇气的出声:“殿下,您这样说让妾多难为情啊。”
三皇子低着头笑着看着子雅兰,用食指轻轻的勾一下她的下巴:“你还知道害羞呢?小妖精!”两个人调情都不背人。
南荣程请两位上座,下人上茶,聊了两盏茶的功夫,三皇子与子雅兰才离开。南荣程起身进入内室去看梅月。
梅月坐起来,正要穿鞋,南荣程忙阻止:“梅月,你刚醒,身子还很虚,快躺下歇着!”
“表公子,谢谢您的照顾,我既然醒了,就不好再麻烦您,我该回自己的帐子里。主子会派人照顾婢子的,您不用担心。”梅月抬头,冷静而清晰的告诉南荣程。
“你是因为照顾我而感染痘疹的,我必须照顾你。我出痘之后,就不会再感染。如果其他人照顾你,保不齐也会感染,何必呢?还是我照顾你比较稳妥。”南荣程试图说服梅月,他知道,让梅月答应没那么容易。
“照顾表公子是婢子分内之事,婢子与表公子云泥之别,怎么劳烦您照顾我。婢子与表公子男女有别,为了您的名声,您也该跟婢子保持距离。婢子命如草芥,得主子恩待,才有今日。若是照顾婢子要传染给她人,那婢子宁愿去死,也不愿意连累她人。
表公子,人各有命,您的好意恕梅月无法领受,梅月告辞!”梅月说完起身想离开,怎奈躺了这么多天,这副身子实在不争气,身体前倾,差点张个儿,好在她及时跪倒在地。
南荣程忙上前抱起她,梅月用力的挣扎,无奈,力量悬殊。
“表公子快放我下来!”梅月惊慌的出声。
“好!你别着急!”南荣程轻轻把她放到床上,帮她脱了鞋子,搞好被子,然后坐在床边:“梅月,你先歇一会儿,我吩咐人送些吃食过来。”
南荣程起身去吩咐人给梅月准备吃食,回来后拿着湿巾帕把自己脸上的粉擦去,手上也是,又用清水洗了两遍,才觉得舒爽。
下人送来吃食,南荣程到门口接过来,摆在小饭桌上,直接端到床上:“梅月,先擦擦手。”
他把湿巾帕递给她,梅月接过来,擦擦双手,顺便也擦擦脸和脖子。她没有胃口,但为了好的快,还是端起白粥慢慢的喝。
“梅月,这些清淡的小菜,你也尝尝。”南荣程脱了鞋子,整理好被子放在一边,也上床上,端起白粥,与她一起吃。
“嗯!”梅月应声,拿起筷子夹了最近的藕片吃。第一次与南荣程吃饭,梅月很不自在。南荣程能看得出来,并没有给她布菜,增加她的压力,两人默默的吃着,南荣程先吃完,放下碗筷,下穿穿鞋,出去了。
梅月吐了一口气,等她吃完,南荣程也回来了,手里多了一盘切好的香瓜。收了碗筷,放上香瓜:“尝尝看,很脆、很甜。这些日子你一直都喝药,嘴里发苦,吃点甜的。”
“谢谢!”梅月拿起香瓜,用手遮住鼻子以下,等吃好了,才放下手。南荣程看她这些时日的做派,实在是没法让她与普通的婢女相提并论,倒像是世家闺女。他禁不住问:“梅月,看你平日的做派,不似普通的婢女,倒像是世家贵女。莫非,你出身世家?”
“表公子想多了,是南荣夫人规矩教的好。我们陪嫁的四个大丫鬟,本就是为了姑爷预备的妾室和通房,只是主子怜惜我们,许我们婚事自由。”梅月平静的回答。
“那你这规矩学的可真好,等将来我们有孩子,都不用专门找人教规矩,你就是最好的夫子。”南荣程说着拿起一块香瓜放到嘴里。
“表公子说笑了,婢子与您一个天一个地,怎会有孩子?等回到王都城,我与您不会再有交集。”梅月说的干脆,抬眼看着他。
“我知道你会这样说,我会等你对我改变心意!梅月,我今日与三皇子、兰侧妃说的都是真的。我心悦你!为了好好照顾你,我已经给芙儿写了纳妾文书,所以,你我现在是夫妻,可以有孩子。但,芙儿也说,她做不了你的主,你的终身幸福之事,还是由你自己做主,如你无意与我,纳妾文书可以不作数。”南荣程温柔的看着梅月,不放过她脸上任何的表情。
梅月听完,很是惊讶,一直看着南荣程,半晌才出声:“即便如此,我也只是个妾而已,无法与表公子做“夫妻”。梅月性子不讨喜,喜欢安静,世家大宅的妻妾生活,不适合我。主子恩待我等,从未苛待,就是下跪都是很少。
若是我做了您的妾,免不了要对正室晨昏定省,伏低做小,一辈子卑躬屈膝的活着。有了孩子,更是如此,我的孩子永远是庶子,永远低人一等。
梅月得表公子错爱三生有幸,只是梅月无福消受!等我好了,会去跟主子说,纳妾文书不作数,梅月无意于表公子,愿表公子早日觅得良缘。”
“哎!我早知你会如此!你这性子清冷孤傲,确实不适合做妾室。所以我已经准备好,只要我娶了正室,就让你做平妻,这样你说的哪些事就不存在了!”南荣程连忙解释。
“平妻?平妻也是妾!梅月福薄,受不起表公子这样对待!我身子有些力气了,想回自己的帐子里。”梅月移动身子,要下床。
南荣程忙阻拦:“等等,梅月,药煎好了,等喝了药再回去!”说完去门口取来煎好的药。梅月接过来,想都未想,接过来,一口气喝下,嘴里都是苦味,南荣程把准备好的蜜饯送到她嘴里,梅月冷不防,下意识的张嘴。
梅月喝了一口水,忙下床,南荣程给她拿过衣裳放到旁边,自己到外室去等。梅月看着他出去,才脱下他的外袍。她里边除了亵裤,就是真空啦!她有些难为情的脸红,换上自己的肚兜和衣裳,对着水盆简单的整理头发,带上面巾,从内室出来,身子还很虚,走两步就很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