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国庆的想法确实是挺美好,符合他穿越过来的初衷。
这刚刚把饭店的事情给安排好,他利用春节之前的这段日子,好好的规划一下,春节过后的工作重新安排。
时间来到三日之后,这天是等待许厂长交出三封信的日子,李国庆在饭店里足足等了一天,也没见许厂长送来。
直到晚上七点,也没有动静,看来这三封信是没有找到下落。
但是找不到也总得来回个话吧,这么躲着也不是个事儿。
许厂长不来,他就上门去找。
许厂长的家就在大坪糖厂的生活区里。
从国庆饭店过去也就几百米的距离。
因为是厂长,所以分得的房还算比较大,位于一厅两户的步梯楼的第三层。
媳妇是化验室的化验员,两夫妻平时都忙着工作小孩没怎么管。
他们有两个孩子,女儿已经成家在县里,儿子正在县里一所普通高中上学。
今年七月份他们的儿子许杰就要参加高考了。
最近,许厂长也不经常到县里去看表演,就是为了能在旁边指导儿子学习。
这个年代考上大学是非常不容易,录取率非常低,能考上的简直就是千军万马过独木桥。
像陆凡一样,大学毕业都是包分配的,且有好工作等着。
成绩好的学生,初中毕业就考上中专。
中专在这个年代非常吃香,也是包分配的。
成绩太好,或者一心想考大学的,就继续读高中。
许厂长的儿子就是属于成绩不太好的,初中考不上中专,家里又不差钱,本来可以等安排到厂里做正式工的。
但是许厂长觉得自己是个厂长,怎么也要让孩子上个大学,总不能比陆凡差,为的是以后他退休,儿子能接他的班。
李国庆经过打听,看见三楼许厂长的家里还亮着灯,知道人在家,于是在厂里的小卖部里买了一袋苹果,沿着楼梯上到了三楼,敲开了左边的门。
“咚咚咚!”
开门开了,一个中年妇女上下打量着李国庆,她正是许厂长的媳妇李梅。
长得还挺漂亮,虽说年纪是大了点,但是可以看得出20年前绝对是大坪镇上的一枝花。
就是这么貌美端庄的一个中年妇女许厂长居然会在外面沾花惹草,真让李国庆感到不解。
“请问许厂长在家吗?”
“在的,你是国庆吧!”
“嗯,阿姨认得我?”
“认得认得,你不就是见义勇为的李国庆吗?报纸上和广播里经常说到你,我们家老许也经常提起你,只是你在厂里没上多久,咱们都还没见过面。”
李梅热情地与李国庆聊起来。
听到声音的许厂长,从屋里大声问道:“是谁呀!”
“哦,是国庆。”
李梅一边说一边请李国庆进门。
李国庆把水果放在桌上,李梅见到后很有礼貌的说道:“来就来了,还破费,家里都有。”
“不破费,就一点水果而已,我今天来是找许厂长有点事儿的。”
许厂长家看起来确实有钱,居然有了家用冰箱,绿色上下开门的,刚买不久。
李梅见李国庆好像对冰箱感兴趣,解释道:“这冰箱是两天前刚买的,为的是春节冻点肉之类的。”
真是有钱人,冰箱也买得起。
他饭店里每天都是当天买菜,都不敢买多,怕卖不出去。
他假装没见过的样子问道:“这玩意儿,应该不便宜吧!多少钱?”
问起价格,李梅当然不知道,因为冰箱根本不是他们买的,而是别人送的。
李梅只好嘿嘿了两声,没有细说。
这时,许厂长从房间走到客厅,他知道李国庆今天上门来所为何事。
可是因为李梅在家的原因,许厂长神情有点顾虑。
面带笑容,假装问道:“是国庆呀,今晚怎么有空来串门?是有什么事吗?”
果然是行走在前线的人才,这是明知故问。
李国庆也不想给他面子,既然来了,才不配合演戏。
“对,我在饭店等你好久,没见你来,所以就上门问问原因。”
见李国庆没给面子,他用眼神示意李梅,说道:“李梅,咱家里的垃圾还没倒,你去倒一下,我和国庆有事商量。”
这种事情,李梅经历过,每次有重要的人来家,她都会找理由离开。
只是,今天来的人是李国庆,才没有主动离开。
此时,许杰正在房间里关门做作业。
许厂长见李梅关门之后,压低声音问李国庆。
“你小子,挺能耐呀,敢找到我家里来。”许厂长没有给好脸色。
“许厂长不愿意到我饭店,我就只好上门了,怎么样,三封信可以给我了吧!难道是因为工作忙,忘记了?”
“我又没有犯糊涂!”
“那信呢?想必许厂长应该拿到信了吧?都已经过去三天了,你可是答应三天后帮我找出信的。”
面对李国庆的紧逼,许厂长很镇定地说道:“如果我说找不到信,你下一步想怎么样?”
“找不到?是不想找,还是找到后不想给?实不相瞒,我将会按照之前说好的去揭发你。”
“哦?是吗?你凭什么揭发我?”
“这你就不用管了,反正我已经提醒过你了。”
“难道说就没有可商量的余地?”
李国庆笑道:“许厂长,谁说没有商量的余地,我现在不是正上门和你商量吗?”
李国庆来就没有想过要跟许厂长谈什么条件,他的目的就是想要拿回那三封信。
他知道,许厂长是想试探他的底线,看他手上是不是真的有证据而已。
李国庆继续说道:“许厂长,我之前已经给你机会了,给了三天的时间,当时你可是答应我的,我现在只是按照口头协议来做而已。”
“国庆,我一直很好奇你这么对我,对你有什么好处?”
“好处?我从来没想过有什么好处,我只是想要回那三封信而已。”
“国庆啊,你为何要这么执着那三封信呢?那三封信对你没有任何影响。”
“不管重不重要,都是别人写给我的信,我连看的资格都没有吗?”李国庆反问道。
“谁说看的资格都没有?我没有说不可以,只是那三封信确实找不到了,我问过了,他们说已经撕毁了。”许厂长说得很从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