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盆冷水从天而降。
顾清音顿住,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了。
“皇姐,为什么呀?”
她好不容易看上一个男子,而且也只是个新科进士,皇姐竟然拒绝。
顾瑶这时抬手拍了一下对方的后背。
她的这个妹妹还真是单纯啊,竟什么也不懂。
她于是实话回道:“司马煊是难得的才子,朕要留作股肱之臣,他不适合做驸马。”
顾瑶没有犹豫,直接拒绝。若是其他新科进士,她也就许了,但这个司马煊不行。
“皇上,他当了驸马,也不影响他做官呀。我朝并没有规定驸马不能入仕做官。”顾清音激动道。
“清音:,你还是回去冷静一下。你的婚事,皇姐会留意。若有合适的,会给你赐婚。”顾瑶感觉这个妹妹今日有些冲动。
估摸着,她最多也就殿试那日见过司马煊,仅仅一面,竟然就想嫁给人家。这可是典型的恋爱脑,这种想法日后可是要吃亏的。
女人最怕的就是这种恋爱脑。
“皇姐……”
顾清音还想说什么,但顾瑶摆了摆手,示意她出去。
历朝历代,虽有公主招了状元做驸马,但大越不一样,大越朝制是不允许驸马进中书掌大权的。
顾清音瘪了瘪嘴巴,有些委屈的她强忍着泪水走出了南书房。
在她出去后。
顾瑶对着外头喊道:“王德全!”
听到皇上叫自己,王公公赶紧进去。
“皇上,奴才在!”
顾瑶顿了顿,说到:“你即刻派一名宫人去传话,让今年的新科进士司马煊明日辰时三刻,进宫面圣。”
“皇上,就只传这一位新科进士吗?”
他记得往年殿试过后,皇上是传状元、榜眼、探花,三人进宫面圣。
“对,就这一个。”顾瑶回道。
她想见见这个司马煊,看看对方的情况,怎么只一面之缘,自己这个单纯的妹妹就要招对方做驸马。
“奴才这就去。”
……
金陵城,长荣客栈。
这是金陵十分普通的一家客栈,平日里生意一般,但今年是科举年,客栈的生意异常的好,从去年入冬到现在,客栈几乎都是满客。
这儿住的多数是进京赶考的学子。
但随着会试放榜,许多落榜的学子开始陆陆续续的收拾行李离开客栈。
没有考上进士,他们要不回自己的老家,要么回任职的地方衙门。
当然他们虽然没有考中进士,但也是可以做官的。在大越,只要通过乡试,考中举人,就可以出仕做官,不过只能在地方衙门做个主簿之类的八九品的小官。
若是中了进士,那最低也是七品县令。
此时,客栈二楼的一间客房里。
司马煊站在窗口,望着外头远去的同窗。
科举考试就像过独木桥,大多数人都通不过去。自己此次算是万分幸运,若是按照以往的考试,考诗赋和策论,自己是考不到第一名的。
他此时想起了那日殿试时,见到的君王,当真是巾帼不让须眉,世间竟有如此才貌卓绝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