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戈正欲说话之时,忽然传来惊喜而又爽朗的声音:“啊!叔父……”
金戈回眸望去,居然是楚忠福,他正满脸笑容,点头哈腰地来至身边。
曾经,大名鼎鼎安乾城四大公子之一的楚忠福,现在金戈面前,却是极为谦卑恭谨。
两人可谓不打不相识,而且,因楚忠福之父楚寒与尤明立关系莫逆,金戈已然视其为子侄。
“叔父,此事交给我……”
现在,楚忠福对金戈,真是佩服得五体投地。
自从他认识金戈之后,金戈大展雄威之事,越来越让他瞠目结舌。很多事情,在他心里,那真是不可想象啊……
曾经,被天打雷劈的金戈,外焦里嫩,半个月竟然恢复如初。随后,宛若神助,不知如何被城主吴天浩器重,直接任命为安昌镇镇守使。
成为镇守使之后,金戈竟然凭借霸道而又强悍的实力,将镇令尤明立打得落花流水,使其心甘情愿成为小弟。
其后,金戈将雪幽府主之女冷若雪,从歹人手中救下,成为其救命恩人。
而源松府主爱妾云诗雅,得以从青甲僵尸袭击下保全性命,金戈更是居功至伟。
面对着水承业和范杰的威逼,金戈大展雄威,将水承业及其一帮狐朋狗友,打得凄惨至极。
从此之后,贵为副城主之子的水承业,在金戈面前,也只能夹起尾巴做人。
而鸳鸯双鬼花珍花宝,皆是筑基强者,官兵对他们也是无可奈何,竟然会被金戈杀戮。
甚至,管营使范文清、范杰父子,都因金戈而销声匿迹。
那范杰,曾经名扬安乾城,乃是四公子之中,修为最为强悍之人……
金戈所做这些事情,楚忠福被深深震撼到了,真是匪夷所思啊!难道,这就是强者之路吗?
年少的金戈,成为他的长辈,楚忠福也是感觉荣幸之至。
在楚忠福心中,金戈定然能够成为一方霸主,飞黄腾达。
而与未来的绝世强者,有着如此叔侄般亲近的关系,楚忠福怎能不珍惜?
他必然要紧紧把握一切机会,在金戈面前体现自己的价值。
对金戈这位小叔父,他现在是发自内心肺腑的尊敬、崇敬、爱戴……
楚忠福对着韦二,双眼一瞪,横眉怒目,怒吼道:“韦二,这是我的叔父,大名鼎鼎的金镇守使,你也敢欺骗?你也敢欺诈?你真是不知死活啊……”
在许久前,韦二就与楚忠福相识,当然,两人地位相差悬殊,可谓天差地别。
韦二,听到楚忠福喊金镇守使,冷汗刹那间就冒了出来,这竟然是大杀四方的金戈金镇守使,名副其实安乾城第一公子啊!
“扑通……”
韦二双膝一软,急忙跪倒在地,哭嚎道:“金镇守使,我错了,我只是财迷心窍啊!金镇守使啊,大人有大量,高抬贵手饶过我吧……”
金大镇守使,从来都是得理不饶人,冷冷笑道:“呵呵呵,放过你?你不是嚣张吗?”
此时,多数围观之人,听闻这位帮助乞丐母女的公子,乃是金戈,皆是在心惊胆战,不由得悄然后退,唯恐金戈对他们不利。
“金镇守使,我错了,我真的错啦,我再也不敢啦!楚公子,楚公子……”
韦二求助的目光,可怜巴巴望着楚忠福。
“贤侄,你认识他?”金戈望着楚忠福,神情淡然,完全看不出喜怒。
“嗯!这韦二,乃是我一个小弟的小弟……”楚忠福讪讪地点了点头,随后狠狠瞪了韦二一眼。
他可是唯恐金戈多心,觉得他乃是与这韦二沆瀣一气,为非作歹。
“哦,原来如此!既然这样,看在你的颜面上,我就饶了他吧!”
金戈并未曾太过为难韦二,对他而言,韦二只是一个蝼蚁,根本不值得将心思放在韦二身上。
盛气凌人,恃强凌弱,绝非强者所为。
金戈盯着韦二,淡淡说道:“我大人不计小人过,韦二,起来吧……”
“谢谢金镇守使,谢谢,也谢谢楚公子,谢谢楚公子……”
韦二自觉逃过一劫,庆幸不已。
他颤颤巍巍站了起来,悄悄叹出了一口气。随即,他哆哆嗦嗦,将方才那锭黄金和短剑,双手捧给了金戈。
“这短剑是我送给金镇守使的,这锭黄金也请镇守使大人笑纳……”
金戈并未接过黄金,仅是接过短剑,脸上微笑着说道:“好,你如此有眼力,你以后好好做人,莫要被财物蒙蔽了双眼,而得不偿失!”
“是是……谢谢镇守使大人……”韦二真是心花怒放,这锭黄金,金戈竟然留给他了,他暗自感叹镇守使大人真是大气啊!
金戈对楚忠福微微点了点头,低声说道:“忠福贤侄,我要去安昌镇,你那尤伯父失踪啦,我要去寻找……”
楚忠福大惊失色,急声道:“啊……尤伯父怎么啦?”
“他率领着众多兵士,去寻找药草,已然数日未归……”金戈眉头紧锁,对尤明立是牵肠挂肚。
“啊,那我如何帮忙?”
母亲过世已久,在楚忠福心中,最亲近之人,除了父亲,就是尤明立。
对尤明立的安危,楚忠福也是牵挂不已。但仅以他个人的修为和实力,恐怕无能为力。
但是,他也想尽微薄之力。
“我去找父亲,让他也找一些亲朋故旧帮忙……”
“嗯,也好……”金戈轻轻拍了拍楚忠福的肩膀。
金戈不知尤明立是否遇到危险,但楚忠福之父楚寒,作为练兵使,自然有其权利和人脉。
很多时候,人多力量大啊!
“叔父,我去找父亲,就此拜别……”楚忠福乃是雷厉风行之人。
正常而言,楚忠福应该称呼金戈为伯父。
但金戈还是喜欢叔父的称谓,既显得辈分大,又表明年轻。
“好……”金戈对楚忠福这纨绔子弟的印象,已然完全改观。
……
“金公子……”
这时,那女子乞丐,对金戈行个万福礼。
“哦?还有何事?”金戈微皱眉头。
他内心之中,对这女子是敬而远之,并不想有过多牵扯,今日相助,也绝非他本意。
他自认为绝非以德报怨之人,能够不落井下石,就善莫大焉!
“谢谢……镇守使大人,感激不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