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两个白色的影子相互看了一眼,其实咒灵是看守恶灵的,它则是由人操控的。
所以,只要恶灵说出了它是由谁操控的,咒灵就什么都不用说了。
但我看他们的眼神并不是一伙的,恶灵似乎对咒灵有很大的意见,我从恶灵看的咒灵的眼神中能看到一股杀气。
果然,恶灵看着太师伯说:你说的是真的,你不会像上次黄进南一样骗我吧!说是帮我超渡,结果把我封进了阵法里。
然后,让咒灵看守我,用我的尸骨控制我让我去帮他害人。
我听到那恶灵的话后暗暗的吃了一惊,原来太师伯真是猜对了,那黄进南果然是会法术的。
还真是他布的法阵,那马泰只是一个顶包的而已,太师伯连这点也看出来了,真是太厉害了。
“你放心吧!我如果要收了你就不会如此的大费周章,我只想知道控制你们的是人黄进南还是马泰。如果真是黄进南,那我就得另作打算,不然,下次他还会对小六父母做出同样的事,再这样下去,小六的父母便很快会再次“死”在他的手上了。”太师伯对那恶灵说道。
恶灵看了一眼太师伯,又看了一眼站在门口旁边的我,她眼里的恨意消失了一些。
其实现在它不交代也不行,因为它们俩现在被困在法阵里,想逃也逃不出去。
再说了,如果现在我太师伯不帮它们,它们便永远为灵,任人操控。
现在如果说出来了,太师伯不仅能帮它摆脱操控,而且还有可能帮它去轮回。
于是,那恶灵便缓缓的说道:我叫梁琪,在我十六岁那年因为偷偷去我们家后面的湖里捉鱼,不慎掉入了湖里淹死了。
我爸妈知道我被淹死了,痛哭后就把我埋在了离我淹死不远的地方。
你们是知道的我们这里的规矩的,像我们这么年轻的死了之后不会有什么礼节的,而且也不能拉回家里。
因为老一辈说我们这种没结婚的往家里拉是很“生”(容易变鬼)的,所以,他们只能草草的把我葬在了湖边。
但他们不知道那湖边的鬼怪很多,我经常会受到他们的欺负。
但我是在湖的淹死的,我就只能做一只水鬼,而且尸身也正好埋在离湖不远的地方,这应该是契合了天时地利的原因。
我的魂魄比别的鬼魂长的更快,灵力也比它们长得快,时间长了,那些妖魔鬼怪们也不敢再欺负我了。
可我就算再厉害,也只能在我尸身和湖附近的地方徘徊。
如果我想要离开那里,就必须要找到替死鬼,不然,我就只能一直留在湖那里,不能下地府去重新排队等轮回。
曾经有两个人出现在湖里,我本想拉他们下水的,可我却不忍心。
第一个是一个妇人,大约三十多岁,她到湖边的结草地里割草,割完后累了到就湖洗面。
我正准备把她拉下湖的时候,看到她揉了揉乳房,然后胸前的衣服湿了一大片,脸上露出的疼痛的表情。
我便停止了要拉她下湖的手,因为我知道她的乳房现在是胀痛,因为上山割草没有喂奶,所以,奶水让乳房胀起来了。
我看我妈生弟弟的时候喂奶就是这样的,我想到她家里还有等着她喂奶的孩子,我便放弃了让她当替死鬼。
第二个人来到湖边的是一位大约二十岁的年轻小伙,他是到湖边来砍竹子的。
把竹子砍好后便来湖里洗手,我便把他拉进了湖里,可那小伙在湖里挣扎的时候大声叫着他不能死,他家里还有一个瞎眼的母亲和两个妹妹要照顾。
我听到他的叫喊后就把他送上岸了。
从那以后我便没有再出来湖里找过替身,就想着在那里好好的修炼。
因为我知道每个人死去,家里的人都会很伤心,我死的时候我父母亲是哭的死去活来,我不想把这种痛苦带给别人。
从此,我便一直在我的坟地里修炼。
也不知过了多久,有一天早上,我的坟被人刨开了,尸骨也被人挖走了。
因为埋在湖边潮湿,我的尸骨早就已经快钙化了,那人很容易就把我的尸骨放在了一个小布袋里。
尸骨虽然被盗走,但我的鬼魂还留在那里,我的坟被掏后我便无处安身了,只能在湖边游走。
我以为我以后就只在湖里受凉了,可我没想到,在我尸骨被挖走了几天后,我被一阵引力吸进了一个盒子里。
我想逃出去,可我觉得这个盒子有东西在压制着我。
当时我还未有反应过来这是怎么一回事,就听到一个声音对我说:你别害怕,我是来帮你的。
我从湖里把你救出来,让你在这里好好的养魂,我会帮你找机会送你去地府轮回的。
我相信了他的鬼话,便没有过多的问他。
直到有一天他对我说:你去帮我做一件事,如果成功了,我便立刻可以帮你去地府重新轮回。
“什么事,我能做到我会帮你,但是我做不到的,我就无能为力,我宁愿在这里继续煎熬着。”我淡淡的对那人说道。
“哈哈哈,也不难,对于你们鬼来说,杀一个人不算什么难事,只要你肯帮就行。”那人大笑着回我说道。
我听到他要我帮他杀人,我想也没想就回他说:我是不会帮你杀人的,如果我要杀人我早就可以去投胎了,还用你帮我超渡吗?
那边的声音沉默了一会,然后说道:要你去找那些无辜的人当替死鬼你不愿意,但我要你去杀的人他们是我的仇人,他们害死了我妻子,让我成为的全村人的笑话。
让我的家一夜之间散了,而他们却毫发无损,我不甘心,一定要他们为自己做过的事遭到报应。
“真的,他们真的害死了你的妻子?”我不相信的反问他。
那声音带着愤怒说道:那是当然,如果不是他们,我的家就不会散,我就不会有家不能回,要带着儿子去外面流浪。
都是他们害的,我不可能就这么算了,一定要他们会出代价,要他们以命抵命。
“他们是谁?不是杀一个人吗?怎么变成他们了。”我不解的问那人。
“他们是我堂哥和堂嫂,如果你只杀一个,帮我把我堂嫂杀死便可,至于我堂哥,毕竟是兄弟,可以不跟他计较,但那女人我是不会放过她的。”那声音带着颤音说道。
我当时在想,这个人是不是被仇恨冲昏了头,可我没有呀!
但转念一想,如果我真的要找人当替身,或者一定要死一个人我才能去投胎的话,那我找一个该死的人也未尝不可。
于是,我便问那人:你说他们害死你妻子,你倒是说说看,如果是真实的,我便答应帮你。
那人听了我的回答后,便缓缓说起了他们之间的恩怨。
黄进南对梁琪说道:我叫黄进南,住在石下村,原本有一个很好的家庭,虽然说不上幸福,但也算和和美美。
十年前,我听朋友说到仓远县打工可以挣很多钱,那时他家里穷,加对外面的世界向往,我便和朋友去了一百多公里外的仓远县。
刚去那两年,因为不熟悉生产和流水线,也想挣多一些钱,便没有休息回过家。
而且回去一趟花费也不小,就想着再等等,等挣到钱再风风光光的回去。
到第三年想回去的时候,工厂里又出事了,那时我已经升了主管,工厂出事了我不能不管。
就这样,到了第四年我才回家,可是回到家后,我妻子和孩子对我都非常的陌生。
妻子不让我碰,孩子不跟我亲,我心里很不是滋味,想着挣再多的钱又有什么用,家已经不成家了。
于是,我回去工厂里把工作辞了,回家里种田陪妻子,孩子。
但我妻子秦连她是怎么都看我都不顺眼,总让我回去厂里上班,可我不想回去了,我说再回去上班这个家就要散了,你和儿子见到我就像见到邻居一样陌生了。
秦连听我这样说,她就没有说话了。
但她对我还是一直都不好不坏,再也没有以前的那种关心和爱了。
而且不喜欢我跟她一起上山干活,我去她就不去,她去就不许我去,可以前我们不是这样的呀!以前我们去那里都是一起去。
那时我心里虽然想到了什么,我不在家的这几年,她一个人带着儿子也是挺辛苦的,也听到了一些闲言碎语。
可在农村,男人不在家总是会有人说闲话的,我也就没有放在心上。
可那这些天看秦连的态度,我就觉得那些闲言碎语并非空穴来风。
我知道是我亏欠了她们母子俩,我也不想这个家散了,便一直忍受着。
我想只要我在家的时间长了,我们一家就会回到以前的生活。
谁知道有一天,秦连因为我爸留给我们的那块地又和我堂哥黄进龙夫妻俩吵了起来。
我堂嫂兰芳说茶山那块地是我爸分给他们的,可当时是我爸口头上说说的,而秦连也听我爸说过,爷爷是把这块地给我们的。
我爸说当初爷爷同意了我爸要用林埂的那块地换现在茶山的这块地。
于是他们都各自说自个的理,越吵越猛烈,我在一边也插不上话。
谁知道兰芳那个女人竟然碰到过秦连和别的男人在野外苟合之事,而且还在吵架中骂了出来。
这下,全村人都知道我戴了绿帽子。而秦连也因为怕别人指指点点在当天晚上就喝农药自杀了。
你说,如果不是兰芳那女人,我的妻子就不会死,我也不会被人耻笑到有家不能回,我儿子也不会抬不起头做人,你说,那女人该不该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