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了一眼这盆白花的花盆底,没有任何金砖垫底,这是怎么回事?难道是花姑收回去了?
如果金砖收回去了,为什么这盆花不收回去呢?就在我百思不得其解时,瑶回来了。
她看着我手上这盆枯萎的白花说:这盆白花和这盆红花上辈子是有缘分的,可不知道什么原因?他们的缘分线断了。
他们的缘分中断后,这白花还不肯离去,现在他们的缘分快断了,这白花可能要拉着红花续他们上辈子的缘分。
“那现在怎么办?你有没有问花姑怎样才能解决?”
“花姑说你要到阳间找到白花的尸骨,他的灵魂现在守在尸骨处,你要找到他的灵魂,才能知道他想要做什么?”
我点了点头后谢过瑶后,便回到了医院的后院。
当我从医院后院的长凳醒来时,已经天黑了,我看了一下天空,便回到了病房。
希怡的爸爸已经回去了,他要回去冲凉,换个衣服再过来值夜。
他过来后,阿姨就可以回去家里睡觉了,而我则在这里一直陪着希怡。
希怡现在还没睡着,我现在不方便问阿姨希怡弟弟的事情,只好等到叔叔来了,我送阿姨出去再问。
希怡问我去哪里了,去了那么久,我笑着回她说:在这里待久了太闷了,我去后面走走。
后来坐下去休息的时候竟然不知不觉的睡着了,刚刚才醒过来。
希怡听我这么说,她露出了一个很不好意思的表情,然后对我说:小熹,对不起,要你一直在这里陪着我。
“没事没事,这有多大的事呢?我又没干什么,就是在这里坐着陪你而已。”我摆着手笑着回希怡说。
这时阿姨也在后面说:希怡你要是知道麻烦了青熹,你就快快好起来,再一起回到学校玩。
希怡听了阿姨的话后,只是轻轻的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我看着希怡,心中升起了怜悯之意,她和这白花之间前生到底有什么关系?
为什么白花死后灵魂会不肯离去,一直守在它的尸骨处?
我决定等叔叔来了之后,向阿姨询问希怡弟弟的尸骨埋在了那里?我必须要亲自去会一会它。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终于,叔叔来了。
阿姨要回去的时候,我说我刚好要上个厕所,我就跟阿姨一起出去了。
出到了病房的门口,我便问阿姨希怡那个出生就已经断气的弟弟,当时埋在什么地方?
可阿姨却摇了摇头,一脸悲伤的回我说:我也不知道?当时我在医院里,他们什么都没跟我说。
后来我听说,一出生就已经死掉的孩子,和那些被打掉的孩子一样,都让医院一个老人给处理的。
他们也没有告诉我孩子怎样处理?埋在哪里了?我们都不知道。
我点了点头,因为我知道阿姨说的都是真的,那些被人流打掉的孩子,和医院死掉的孩子,都是有专人处理的。
因为我们附近这几个市的风俗都是一样的,太小的小孩子死掉了,一般都不会接回家里埋,会接回去的很少。
没办法,我只好问阿姨,当年她是在哪间医院生的希怡?
阿姨说是在第二人民医院,就是上阳市妇婴儿童医院。
第二天早上,我跟希怡说我要回学校换套衣服,衣服穿了几天都有些臭了。
然后我离开人民医院后,就往妇婴儿童医院走去,我要去哪里打听一下他们那里死掉的婴孩都埋在哪里?
从这里过。第二人民医院也不远,但走路的话,需要差不多一个小时,开车的话,大约20分钟左右。
我叫了一台摩的,花了四块钱,去到了妇婴医院。
我站在那里有些迷糊了,我怎么开口向人家开口问这个?
我在医院门口徘徊了好久,也没想出一个好的办法。
就在这时,我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是黄师父,他正在跟几个人在聊着什么?
看他们聊好了,那几个人离开了之后,我便上前去叫住了,正准备离开的黄师父。
黄师父回头看了我一眼,然后问我说:小姑娘,你叫我?
我笑着说道:嗯嗯,黄师父,你忘记我是谁了?
“有些眼熟,但想不起来了,我年纪大了,加上见的人太多很多,记不住。”
我只好尴尬的说道:我们上次在秦老板那栋房子里见过?
这时,黄师父才恍然大悟的说道:哦,是你呀,小姑娘,我想起来了。
你怎么会在这里啊?是有什么亲人在医院里,还是来这里做什么?
“我,我是有事要来这里打听一下,我正愁着不知道要找谁?然后就看到你在这里了”
黄师父笑着说道:听你的语气,是想要找我帮忙?
“如果可以,那就最好。”
“那你说说看,如果我能帮的便帮,忘不了的,我也没办法。”
我点了点头,然后便把我来这里的目的跟他说了一遍。
他笑着说:这个很简单,我可以帮忙,这样吧!我带你去见一个人,让他跟你说。
黄师父说完,便带着我往医院的后门走,到了一个像保安室一样的地方,他让我在那里坐着等一下。
大约过了五分钟左右,黄师父领着一个人过来了。
那是一个50多60岁左右的中年男人,长的很瘦,只有皮包骨了。
而且很黑,现在的电池不冷也不热,他穿了一件很普遍的白色背心,外面套着一件泛黄的灰色中山装。
黄师父把他带到我面前后,便指着那个男人对我说:他叫赖仁,是专门处理这个医院处理死婴的人员。
我还有事就先走了,你有什么想知道的就问他吧!我已经跟他说过了,他知道的都会告诉你。
我谢过黄师父后,便对眼前的中年男人说道:您好,给您添麻烦了!
“哦,没事,既然是黄师父的熟人,就当朋友一样,有什么事就问吧!”
我看着眼前这个瘦的只剩下皮包骨的人,精气神却倍儿好,而且他的额头上泛着红光。
按他的职业来说,不适合干这个的人,它会阴气缠身,但他却头顶红光,看来是天生吃这碗饭的。
我笑着回他说:谢谢你,我只是想知道13年前,你们医院的死婴是不是也是你处理的。
“应该是,我在这家医院干了27年了,30岁我就已经开始在这家医院上班,这里除了我没有其他人干这个。”
我心里松了一口气,如果他是刚来做的,那就麻烦了,查起来也会断断续续的。
我便问他说:那十三年前一般的死婴都会埋在什么地方?
我想找一个十三年前出生的龙凤胎,男婴死掉了,不知道你还有没有印象?
那叫赖仁的男人像是在回忆者,过了一会才说:十三年前,的确是有过一个男婴一出生就死掉了。
当时我并不知道他是龙凤胎,而且当时死掉的是男婴,我们是觉得很可惜的,所以都会多留意几眼。
大约过了一个月,我才听那些医生和护士说,这个死掉的男婴是个龙凤胎,有一个姐姐活下来。
“对对,应该就是他,那您有印象,把它埋在什么地方了吗?”
“记得是记得,我们处理的那些死婴都在同一个地方,但要说具体是在哪个位置埋的,我就记不起来了。”
我听闻赖仁的话后,忙问他说:那在什么位置?你告诉我吧!我过去找他!
赖仁听我这么一说,他用一双很诧异的眼光看着我,他可能见的死尸很多。
但听说我一个小姑娘要去找一个婴儿的尸骨,他多少还是会觉得有些惊讶。
“小姑娘,你找那婴儿的尸骨做什么?都过去那么多年了,婴儿的尸骨本来就只有一丁点,可能早就已经化了。”
我明白赖仁的意思,但我找的不是尸骨,而是魂魄,我只好回他说:没事,我就是去看看,能找得到就找,找不到就算了。
我谢过赖仁后,便急忙离开了医院。
现在是上午九点多,他说的那块地里,这里有十几公里,我得叫台摩托车或者三轮车。
和几个摩的的司机讲价钱,终于从九元降到六元。
我口袋里现在就剩下28块了,而且现在还是月初,还要吃饭呢?回来还得坐车,这个月看来要吃很多天白饭了。
其实那些司机都不肯搭我来这里,因为是本地人都知道我要去的地方是个乱葬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