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希怡见我有些生气便不再说了。她把她的行李翻了一遍,才嘀咕着说。“糟了,去露营要用的东西,我们可是一件都没带。”
“这有什么?我们明天去买呗!现在我只想好好的躺在床上休息。”我说完便整个人趴在床上。
等我醒过来的时候已是吃晚饭的时间,我刚醒来不久就听到大师兄叫我们吃晚饭。
大师兄他们虽然不在医馆里面住,但是一日三餐都是在医馆里吃。
很久没吃过家里的饭菜了,吃起来就是特别香。就在我吃到一半的时候,门外传来了一些嘈杂的声音。
不一会儿一个50多岁的大娘便哭着走了进来。“国鸿啊!你要帮帮我啊!我儿子今天早上出去帮人种树,可不知道怎么回事?树还没种完呢,他就倒在地上不停的抽搐,老板找人把他背回家了,可他胡言乱语,时不时还抽搐出口吐白沫,你要帮我看一下这是怎么回事啊?”
“八婶,我这里是看跌打损伤的,这个我帮不了你。”大师兄放下碗筷,站起来对那位大婶说。
“我知道你是看跌打损伤的,可我听隔壁的吴连说你们家会看那个的回来了。大伙都让我把金生带过来给她看看,说我家金生是撞邪了。”八婶着急的抹着眼泪说。
“这、这!”大师兄转过头看着我。
我点了点头,然后放上碗筷。走到八婶的面前。“金生的人呢?让我看看?”
“在外面呢,我让人把他抬进来。”八婶说完就转头对外面叫。“你们把人抬进来。”
接着几个人抬着一张凳子进来了。凳子上面坐着一个二十几岁的男子,他双眼紧闭,脸色苍白,身体不停地抽搐着。
我仔细观察了一下,发现他的舌尖有些发黑,我睁开了他的眼皮看了看心中已有定论。
“八婶,金生这是中毒了,不是撞邪。”
“中毒?怎么会中毒呢?他早上就喝了一碗稀粥,其他啥也没吃啊。”八婶一脸疑惑。
“那碗稀粥有问题。”我肯定地说,“有人在里面下了毒。”
“啊!这可咋办啊?谁这么狠心啊?”八婶失声痛哭。
“八婶,你先别急。”我安慰道,“不过要想解毒,就要先找到下毒之人。”
我环顾了一下四周,目光落在了一个神色慌张的年轻人身上。
我径直走向那个年轻人,犀利的眼神紧紧锁住他,“说吧,你为什么下毒?”年轻人浑身一抖,结结巴巴地开口:“我……我没有……”
“小仙姑,你是不是搞错了?他是我侄子,也是的儿子的表哥,他怎么会下毒呢?”八婶很是惊讶的看着我问。
我没有理八婶,继续对那年轻人说。“还敢狡辩!我刚刚看到你在冷笑,而且你的神情很紧张,分明就是做贼心虚!”
年轻人的脸色变得更加苍白,他低下头,默不作声。我转身对八婶说:“八婶,想知道你儿子中的是什么毒?你就应该问他,他如果不说就把他送到派出所。”
那男子听我这么说,脸上的神色非常紧张,过了一会儿,他才跪下对八婶说。:“姑姑,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想给他一点教训,可我没想到会是这样的。”
八婶听了那男子的话后,脸上的表情更加惊讶了。接着便是愤怒。“你和金生究竟有什么深仇大恨?你要下毒害他?”
“我……讨厌他。”男子低头喃喃说道,“要不是他,兰芳也不会不喜欢我,他把兰芳抢走也算了,竟然还嘲笑我残废,我气不过,才想给他一点教训……。”
八婶气得浑身发抖,指着男子骂道:“你这个没良心的东西!竟然因为一个女人就做出这种事!我真是白疼你了!”
我听了那男子的话后才认真看了他一眼,原来这男子有一只手是残废的,但他不是断了胳膊那种,而是有点像小儿麻痹,手指萎缩那一种。
那男子的手就放在胸前,很是僵硬,手指呈鸡爪状。如果不认真看看不出来什么,要是他不说,我刚才也没看见。
我对那男子说:“不管你出于什么原因,下毒都是违法的。你现在最好老实交代毒药的来源,以及解毒的方法,否则后果自负。”
男子颤抖着声音说:“毒药是我从一个赤脚医生中那里买的,他说这药只会让人难受一段时间,不会有生命危险?但他并没有给我解药。”
“什么?没有解药?那这就麻烦了。”我看着金生说。
“小熹,你怎么变得这么厉害了,竟然还能看出他是中毒了。”大师兄有些惊讶的看着我问。
“大师兄,你别忘了,我是要准备读医的人,我多多少少还是看了一些医书的,特别是太师伯留给我的那些古簎,都有人中毒后的迹象记载。”我笑着说。
大师兄没有说话了,只是给我竖了一个大拇指。
八婶则神情慌张的问我。“小仙姑那现在怎么办?”
“能怎么办?现在把他送去医院吧!看医生有没有快速的救治办法。我对西医并不了解,中医现在对他来说太慢了。”我轻轻摇了摇头说。
八婶听了我的话后,担心的哭了起来,可我也没有其他办法,只能让他先把金生送去医院。
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我心里在叹气。这人心真是叵测,这么亲的人也要下毒。
“那现在怎么办?不理他了吗?”陈希怡看着门口问我。
“能怎么办?我们先吃饭吧,等一下我们去一趟医院看一下他中的是什么毒。”我说完便回去继续吃饭。
好在我们这里离医院并不远,大约10~20分钟的路程。
晚上8点,我和陈希怡两人一起来到医院,询问了一楼的护士,知道了金生现在还在抢救室抢救。
我们去到抢救室门口,看到八婶在那里哭得很伤心。
“八婶,医生怎么说?”
八婶抬头看见是我,她擦了一下眼泪说。“医生说太严重了,不知道能不能救得回来。”
我拍了拍八婶的肩膀,安慰道:“八婶,你先好好休息一下,别太伤心了,你要保重好身体,金生要是没事了还要你照顾呢?”
八婶听我这么说,愣了一下,然后停止了哭泣。喃喃地说:“你说的对,我可不能有事。”
接下来我们和八婶还有另外几位家属在抢救室门外焦急地等待着。
两个小时后抢救室的门打开了,医生很是疲惫的走了出来。
“医生,我儿子怎么样了。”八婶带着哭腔问。
“命是给救过来了,但他的内脏都已经被毒药侵害。就算活下来,身体都会大不如前。而且现在是危险期,能不能挺过来?这还要看他自己。”医生说完便离开了。
紧接着护士就推着金生从抢救室里出来了。“现在病人要前往icu,你们家属去办一下手续吧。”
我们陪着八婶办完手续,将金生送入 icu 后,便准备回家。
“等等。”八婶叫住了我们,“小仙姑,这次多亏了你,要不是你发现的及时,金生可能就没了。”
“八婶,这都是我应该做的。只是没能帮到你?你可要坚强些。”我安慰她说道。
“唉,不管怎样,还要谢谢你。”八婶感激地说道。
我和陈希怡走出医院后,心情还是有些不能平静。可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我们留在医院也做不了什么。
第二天早上,我和陈希怡出去买一些露营用品。后天就是周末了,得快些准备好。
我们正走着,听到后面有人叫我,我回头一看是洛昶辰。
“你怎么也在这里?”
“我是特地来找你们的,我刚才去到医馆,我爸说你们出去买东西了,我猜你们应该来百货店买露营用的东西了。”洛昶辰喘着粗气说。
“找得我们这么着急有什么事吗?”我有些好奇的问。
“小熹,露营恐怕去不了,我有个同学家出事了。”
“出什么事了?”我焦急地问。
“他爸爸死了,而且死状很惨,不仅面目狰狞,还被什么东西吸干了血。”说到这,洛昶辰的脸色很难看。
“吸干了血?”我和陈希怡对视了一眼,心里涌起一股不好的预感。
“我同学说昨晚还好好的,今天早上就发现他爸爸死在了床上,眼睛惊恐的看着上面,身上的血几乎被吸干,脖子上面好像还被什么咬烂了。”洛昶辰说完咽了口唾沫。
“好恐怖啊!”陈希怡惊叫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