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安德森到来的这一段时间里,斑鸠部落有好几个人都成了安德森的拥趸。其中还有一位名叫‘灰狗’的旗主。灰狗左右为难地看着斑鸠和安德森,最后跟着安德森跑了出去。四脚蛇想要去追,被斑鸠拦了下来。“天要下雨,娘要嫁人,随他去吧!”……安德森离开之后不久,斑鸠部落和大树部落的交易便中断了。鹦鹉在两个部落之间来回跑,跑断了腿也没有重新将贸易渠道给建立起来。鹦鹉曾悄悄地劝过斑鸠,不要和安德森置气。大树部落可以没有斑鸠部落,但斑鸠部落不能没有大树部落。斑鸠斩钉截铁地告诉他,大桑,他是种定了!斑鸠部落可以不穿衣服,可以饿着肚皮,但就是不能不种大桑!1841年的冬天,就这样慢慢地过去了。到了春天来临的时候,山谷后面那一大片空地都被开垦了出来,斑鸠按照自己前世的知识,像是对待自己的亲儿子一样,侍弄着这一大片土地。一场春雨过后,地里冒出了绿油油的苗子。烟男主动将自己的杂黄旗驻地搬迁到了大桑田附近,还在大桑田的正面建了一座简单的丰收女神的神庙,祈祷大桑能够丰收。安德森又重新来到了斑鸠部落。与去年他的彬彬有礼相比,他变得更加趾高气昂起来。他现在的军衔是上士,比斑鸠的下士要高两个等级。不但如此,他还带来了几名助手,加上灰狗也站在了他的那一边,所以,在整个斑鸠部落,他不但拥有名义上的管理权,更能够直接插手一些事情了。“斑鸠,我们要准备打仗了!”安德森一来到斑鸠部落的当天晚上,便召开了斑鸠部落的各队长会议。安德森并不习惯将鹦鹉这些人叫做旗主,他还是按照自己的习惯,将他们叫做队长。斑鸠也没有刻意去纠正他。对于安德森的重新到来,他并没有特别欢迎,也不十分排斥。安德森至少有一个好处,训练士兵还是很卖力的。不过,会议一开始,安德森就告诉了大家这么一个惊悚的消息,还是把斑鸠给吓了一跳。“山下的情况,已经这么糟糕了吗?”斑鸠问到。在过去的这个冬天,斑鸠并没有闲着冬眠。他也往山下建立了一个简陋的信息渠道,由于交通不便的缘故,大约要一个月才能与山上通一回信息,所以消息十分滞后。尽管如此,他也知道,山外现在乱成了一锅粥。哈里森河谷惨案的余波,还在继续蔓延。德克萨斯和美利坚派出了联合调查团前往哈里森河谷调查,调查的范围也越来越广,不可避免的进入到了阿帕奇人的领地,与当地的印第安人产生了冲突。只不过一开始的冲突还十分有限,《圣安吉洛协议》也很好的约束住了阿帕奇人。但是,墨西哥人不知道发了什么疯,竟然也往这里派出了调查部队。两只分属不同阵营的白人队伍发生了对峙。斑鸠总有一种感觉,美墨战争好像要提前开打的样子。只是,墨西哥人还没有和美国人打起来,双方各自裹挟的印第安人部落却已经打出了脑浆子。参战的印第安人部落实在太多了,斑鸠根本记不住那么多名字。只知道,现在的马德雷山外,每见着两个印第安人,其中就一定有一个会是自己的敌人。问什么都没用,印第安人现在就是屁股后面被点了火的公牛,见了什么都要一头撞上去。……“现在的局势糟透了!”安德森说到。“联盟议会难道不想办法调解吗?”斑鸠问到。“联盟只会开会、开会、开会,根本就调解不了!”安德森说到:“大树中尉决定利用这次机会,做一次像样的反击。一定要告诉那些人,我们是不好惹的!”“大树中尉有什么作战计划吗?”“暂时还需要保密,但是,我们必须做好准备,随时参加战斗!”安德森意气风发地说到。斑鸠这个部落,人口说多不多,说少也不少。因为还算安定的缘故,现在已经有一百多人了。关键是,这一百多人绝大多数全都是成年男子,个个都是能种地、能捕鱼、能建造、也能打仗的人。斑鸠有些无语。大树中尉只叫自己打仗,却连怎么个打法都要对自己保密。呵呵!斑鸠在心里冷笑了一声。不过面上却是丝毫没有表现出来,反而一副义愤填膺的样子。“早就该打一场了!”斑鸠说到。“这些白人,完全将这里当做了屠宰场!”“不是打白人,”安德森说到:“咱们要去打一个名叫贝当可黑的部落!”斑鸠有些惊疑地望着他。“别这样看着我!”安德森不满地说到:“贝当可黑部落比白人更可恨!”为了证明他的话,安德森拿出了一张血迹斑斑的破衣服,“你看,他们趁着天黑闯入了落日部落,毫不留情地屠杀了他们!大树中尉必须惩罚它,也是为了告诉那些人,什么叫做正义!”这一件血衣又能说明什么?斑鸠也懒得再问了。“我需要大树中尉再支援我一批枪支!”斑鸠说到。“枪支?中尉自己都不够用,哪里能够支援你!”安德森说到。“那没有枪我怎么打仗?”“斑鸠,我们要去对付的是一个印第安部落而已!他们也没有枪!难道你连那些衣不蔽体的野蛮人都打不过吗?”安德森说到。斑鸠很想告诉他,我们自己也是野蛮人。但是他想了想,并没有这样说。“好吧,安德森先生,我需要一批粮食,总该可以吧?”斑鸠说到。“粮食,大树部落当然有!”安德森说到。他的神态轻松了下来,脸上带着一丝喝酒后才会出现的红晕。“斑鸠先生,只要你为上次驱逐我的事情道歉,我保证,你立刻就能从大树部落那里买到粮食!”会议室里静悄悄的,烟男停止了吧嗒吧嗒的抽烟,烟雾从他的耳朵里面闷了出来。斑鸠愣了一下。圣-安德森?有意思!“哈哈!”斑鸠大笑了一声,站在了安德森的面前。“安德森先生,对不起!我向你道歉!我向你保证,以后再也不会对你做出那样的事了!”斑鸠说到。安德森得意地笑了一下,扶着斑鸠的胳膊。“好说,好说,咱们都是反抗军嘛!”在这次会议上,安德森将他带来的几个助手安插入斑鸠部落的八旗中,分别做了几位旗主的副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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