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朱清衍微微一愣,似乎听见了什么。
伏修也抬起头,寻找声音的来源。
二人对视,一脸怪异。
就在他们以为是幻听时,突然又一声。
“嗯~”
声音娇弱,魅惑,还有一种呼之欲出的快感。
朱清衍刚平复的心情再次燥热。
渐渐的,声音有了连贯性,并且伴随着粗重的喘息。
朱清衍强行压下心中的火焰,寻声望去,只见朱清懿躺在榻上,香汗淋漓。
满脸绯红,嘴巴微张,时不时发出轻呼。
见状,如同一盆冰水淋下,将朱清衍冲凉。
他快步走过去,掀起榻帘,坐下替朱清懿把脉。
脉相很健康,脉搏强健有力,就是跳得太快了,并且体温非常高。
这是怎么了?朱清衍有些着急,回头问道:“伏修,你能看出什么吗?”
伏修走过来看了一眼,说道:“没关系,少女怀春,可能是之前的催情香效果快过了,现在做着春梦。”
朱清衍这才松了口气,说道:“我还以为是又出什么事了。不过这丫头平时都不怎么和异性接触,这梦里能有啥?”
伏修嘿嘿一笑:“等她醒了不就知道了?”说罢便回到座位上,接着翻阅。
就在朱清衍准备起身离开时,朱清懿突然反手抓住他的手腕。
朱清衍回头,疑惑的看着她。
只见朱清懿眉头紧皱,喘气声更加粗重,嘴里不停的念着什么。
“子柠?”朱清衍试探性的问了一声,朱清懿并没有回应,但手却抓得更紧了。
听她好像在念什么,朱清衍便将头低下,耳朵凑到她嘴边。
“子桉…子桉…”灼热的气息喷吐在朱清衍耳朵上,娇滴滴的呼唤如同一把重锤狠狠砸在他的心间。
只见朱清衍猛得直起身来,脑子晕乎乎的,心中的火热难以平复。
“怎么回事?你要洞房了?情绪这么大?”冥凤的声音传来。
朱清衍深吸一口气,颤抖着说道:“你要吸收的话最好快点。”
顿时,心中的欲望减去不少,但心灵的冲击依旧存在。
朱清懿依旧在呼唤,越来越急促也越来越清晰,手也抓得越来越用力。
“哈~”
一声娇呼过后,她的身体很用力的紧绷着,片刻后如释重负的放松下来,只是轻微喘息着。
朱清衍死死闭着眼,心中默念着朕传给他的清心诀。
冥凤疲惫的声音传来:“不行了,吃不下了,你先等我吸收一会,剩下的自己消化吧。”便再也没了声音。
见朱清懿放松下来,朱清衍也松了口气,心情复杂的看着她。
子柠她…
这时候,朱清衍只觉得肩膀一轻,回头看,只见伏修抬起搭在他肩膀上的手臂,也长舒了一口气,眼神怪异地看着这俩兄妹。
朱清衍嘴角抽抽,说道:“我说与我无关,你信吗?”
伏修神秘一笑,摇着头说道:“我信。”
朱清衍:……
“嗯…嗯?”一声闷哼,朱清懿悠悠醒来,睁眼便和朱清衍对上了视线。
“你…你醒了…”朱清衍僵硬的问道。
朱清懿想起刚才梦中的疯狂,猛的抓起被子将头蒙住,脸比刚才还要红,都快滴血了。
朱清衍说道:“醒了就起来吧,一会吃点东西。”
谁知朱清懿尖叫一声,仿佛被子里有什么东西一样,连忙把头探出来,但看到朱清衍,又掩住一半脸,别过头说道:“我…我在躺会儿吧…”
见她窘迫的样子,朱清衍也不再多说,走到桌前对着古书发呆。
就在这时,门被敲响了:“大人?奴家来伺候小姐更衣。”
见朱清衍没反应,伏修清咳一声说道:“进来吧。”
只见一貌美的白衣女子提着个竹篮走进来,来到桌前行礼道:“奴家名唤桃酥。”
脸若银盘,眼似水杏,唇不点儿红,眉不画而翠。这句子用来形容桃酥毫不为过。
伏修指了指朱清懿,说道:“桃酥姑娘,麻烦了。”
“是。”说着,偷偷瞟了一眼朱清衍。
这一眼却牢牢的定格在朱清衍身上。
郎艳独绝,世无其二。这么一句诗句在桃酥心中回回荡。
“姑娘?”朱清衍见眼前人没有反应,唤了一声。
“啊!哦…”桃酥回过神来,有些不好意思走开。
“小姐,随我来。”走到朱清懿榻前桃酥说道。
朱清懿看着她,怯生生地问道:“我们…我们去哪里洗?”
桃酥微笑着说道:“房间有单独的浴室。”说罢,指了指被几道帘子挡着的地方,里面有足够两人躺下大木桶。
朱清懿偷偷探出头看了一眼朱清衍的方向,发现他正在埋头苦读,便说道:“我们走吧。”便从被子里钻出来,躲在桃酥身后,朝木桶走去。
钻入帘子,只听见哗啦啦的水声。
朱清懿在桃酥的帮助下褪去黏在身上的衣服,美妙的身体缓缓没入水中,缓解着她的疲劳。
“小姐先泡一会,奴家去给您拿衣服。”说罢,桃酥便轻轻掀起纱帐的一角,走了出去。
她拿起衣服,正准备返回时,看见了什么,发出一声惊呼。
只见榻上有一滩水渍,面积很大,就连桃酥都自愧不如。
伏修见状,询问道:“怎么了?”
桃酥红着脸,连忙说道:“没什么,是奴家忘记拿了新被褥了,奴家现在就去。”
随后便急匆匆将榻上的东西收起,带了出去,拿了一套干净的铺上。
回到浴室,朱清懿询问道:“我听见你出去了一下,是发生什么了?”
桃酥神秘一笑,说道:“奴家见被子有些乱,便拿出去换了一下。”
闻言,朱清懿一愣,随即窘迫的问道:“你…看到了?不能和他们说!”
桃酥默默的点点头,调皮的问道:“小姐还是圆满身吧。”
朱清懿脸更红了,问道:“你怎么知道?”
此时桃酥已经脱下白衣,只留一件肚兜挂在胸前,但依旧掩不住她傲人的资本。
桃酥来到朱清懿身后,清洗着她的身体,在耳边小声说道:“只有圆满身才有真的多的…”
听完,朱清懿耳根羞红:“你瞎说什么。”
桃酥嘿嘿一笑,说道:“这都是老妈教奴家的,就是迎接你们的那个。”
“啊?”朱清懿一听,眼中泛起怜悯。
见状,桃酥连忙解释道:“小姐你误会了,奴家是乐姬,只卖艺不卖身的。”
闻言,朱清懿才知道是自己误会了,问道:“那你为什么会在这里啊?”
桃酥满脸悲伤道:“奴家原本是墨市赵家的长女,但奴家一次贪玩外出回来,却发现赵家突然间消失了,就连平时走的近的几个家族都不记得有过这么一个家族,原本赵家的宅邸也变成一处荒地。
平时与奴家关系很好的几个伙伴也不记得奴家,迫于生计,只好卖身给青云楼,老妈看我乐理精通,便将我留做乐姬。”
说着,穆然泪下。
外面,伏修翻书的一顿,接连往后倒了几页,又翻了回来。
抬头正要说什么,便看见朱清衍抚摸着纸张撕扯的痕迹,刚好抬头看向他。
伏修抬起书,只见上面接连几页都是空白,说道:“道明三十八年,也就是当年烽玺王宫变那年,墨市和清市的家族谱中有三个家族空缺。”
朱清衍低头看了看,说道:“同年,青涧城的河水治理报告被撕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