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奶奶则哀求:“我不住楼,随便给我找个库房就行,我摆摊卖报纸。”“那也不行,库房每月租金一千,比楼房还贵呢!”门卫不答应。
姚子业当即给纪茗德打了电话。不多时,纪茗德回来,了解了情况:我倒是不缺她这几百元钱,可就怕这口子一开,谁都来跟我苦穷,找理由不交房租,到时候我怎么办?姚子业当即在纪茗德耳边轻轻说了几句。纪茗德愣了一下,当即问“奶奶,您是什么地方都能住吗?地下室行吗?”老奶奶立刻点头:只要能住人就行。
当即,姚子业帮老奶奶拎着行李,纪茗德带路进了大楼,直接往后头走去,下了楼梯,来到一个木门前。用钥匙开门,只见里面是一个不小的储藏间,不过并不黑,有两个铁窗透光,是地热的,一点都不冷,这储藏间明显收拾过,很整洁,只放了两个大衣柜和一堆旧报纸跟杂志。
“奶奶,您就住这吧,房租就按您说的四百元。”纪茗德打个电话,让人送来一张旧床,姚子业给老奶奶把床安装好,又收拾好行李。这位老奶奶就住在了这里。
她白天在小吃街摆个小摊卖杂志和她手工做的一些刺绣品:绣花鞋垫、虎头帽、婴儿鞋、绣花荷包等等。
纪茗德倒是没怎么在意,可是,姚子业总在这小吃街打工,他总能见到这个老奶奶,也就和她有了较多接触。老奶奶知道是因为他,自己才有了住的地方,所以,她也很喜欢这个认真好学的学生,没事还做了她家乡的小吃给姚子业尝鲜,一来二去,这一老一少越处关系越好,老奶奶常感叹:外人比我的亲生儿子还好呢,她住在这几个月了,她那个混蛋儿子从来不曾来看过她。
姚子业甚至还在她生病的时候背她去了医院,如此,半年后,奶奶竟然提出要认姚子业做干孙子。姚子业一口答应了。
这天,姚子业正在刷碗,突然电话响了,接通:“二少爷吗?董事长病了,想见你。”姚子业立刻请了假,骑车去了电话里说的地方。
到了怀瑾小区,进去以后,却见到秘书一脸的笑容:董事长在里面等你。
进去,却看见父亲什么事都没有,“你不是病了吗?”姚子业问。“我找你来是有事要告诉你。”董事长一招手,秘书拿出一份合同让姚子业签字。合同的意思是董事长邵桂旭将华意小区**号楼*单元***赠与姚子业。“还有这个存折,里面的钱是给你的,但是,记住,不要让他知道,否则,他一定会来找你麻烦的。”老爸一脸担忧的说。他说的‘他’不是别人,正是姚子业同父异母的哥哥,邵家的大少爷邵梓琨。没错,姚子业真正的身份是邵氏集团董事长的私生子,他跟他母亲的姓。姚子业打开存折,里面有五百万,密码是母亲和父亲相识的日子。
姚子业不明白,既然父亲爱他母亲,为什么到死也没能给她一个名分、一个家庭、一份婚姻呢?难道就为了邵家的家产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