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人坐马车走了整整一个月才到地方。只见巍峨的山腰上有一座好大好漂亮的道观。杜文志跟着灵虚道长进入道观,四处观看,对什么都好奇。最后,由大师兄领着安排了住的地方,换了衣服,行了拜师礼,正式成为青阳覌的弟子。父亲看着儿子有了好去处,嘱咐了几句,放心离开了。从这天起,杜文志就开始跟着师父学医、练武连带学风水八卦等等。
他的父亲之所以送孩子上山去当道士,主要还是因为家里条件不好,少一个人少一张嘴,而且,当了道士学一身本事,总是好的,大不了将来再还俗不就行了。
杜文志在山上学习一待就是三年,期间,父亲曾经在过年的时候到山上来看过他,而他却始终不曾下过山,回过家。
花开两支,各表一边,扬州,青帮三爷张古良的地盘,这天,张古良的表弟外出游玩,遇上仇人找麻烦,在和对方打斗的时候,高崎被暗器打中了,对方见得手了,转身就跑了。底下的人赶忙把人背回去。又找了大夫,大夫仔细检查过,说道:“这是混合毒,在下不才,只看出其中有乌头的毒,其它不清楚,我只能暂时用药阻止毒气攻心,其它无能为力。另请高明吧”大夫无奈说道。“你知道谁能看出是什么毒吗?”三爷焦急的问道。“恐怕就只有沧州青阳观的灵虚道长能解这毒了。”大夫留下让毒性暂时不会发作的药,之后,就告辞了。“快备马车,收拾东西,去沧州。”三爷连忙吩咐道。收拾好一切,带着心腹,一行人即刻上路,路上,不断的把药喂给高崎,始终吊着一口气,日夜兼行。
十天后终于到了沧州青阳观。“在下求见灵虚道长。”张古良说明情况恳求道。“进来吧。”小僮安排他们进了大厅。把高崎抬进去,担架放在地上。不多时,从里面出来一个年轻的少年。他看见高崎脸色发黑,走近,蹲下身把了一下脉,皱了皱眉,左手从右边袖子里拿出一根银针,“把伤口绷带打开。”少年说道。底下人见这少年年纪太小,以为是学徒,没看的起他,说“不用麻烦你,让灵虚道长来吧。”少年见他如此态度,只好自己动手解开绷带,旁人想拦拦不住,只见他用银针轻轻一挑伤口的血,先在鼻子下闻了闻,接着拿到蜡烛上用火一烧,开口说道:“真够狠的,蛇毒、蝙蝠毒、乌头毒、马肝的毒还有九十年蜈蚣的毒血。”旁人听了。未做声,因为不知道他说的是对是错。这时,灵虚道长得了信出来了。他先是把脉,接着用同样的方法闻了闻伤口的气味,竟说出和少年一样的答案。众人这才一脸惊讶。“文志,立刻去抓药。”灵虚道长吩咐道。“是。”这少年正是杜文志,他跟着师父苦学了三年,终于略有小成,不过距离出师还差了一点。
且说高崎服下杜文志开的药之后,毒去了一大半,不多时人就醒过来了,整个人精神了不少,张古良看见表弟醒了,十分高兴。“别高兴太早,这蝙蝠的毒要用药浴才能清除干净,我让他们去准备了,待会吃完饭,跟我去内院,泡药浴。”杜文志给高崎把完脉说道。“多谢,您费心了。”高崎开口道谢。
青阳观后院,在一间密封的房间里,高崎坐在浴桶里泡药浴,杜文志在旁边,不断的把药材撵碎了扔进水里,全部放完又吩咐身边的药僮:“水绝不能凉下来,他至少要泡足一个时辰。”之后,转身出去了。药僮不断地把石头放进火盆里烧热,然后再小心的用火钳夹起来扔进浴桶,让水的温度始终保持着,随着药力不断的从毛孔进入身体,高崎的额头开始出汗,流出的都是黑色的汗水,鼻子里也流出黑色的血,还散发出一股难闻的气味。药僮捂着鼻子给水加热,一个时辰以后,高崎觉得身上舒服了很多,尝试一下运行内力,果然畅通无阻,不再像之前那样,内力受阻了。心中大喜,知道自己体内的毒已经全解了。“时辰到了,你可以出来了。”药僮说道。高崎从浴桶里出来,药僮让他站好,然后用清水冲洗干净身体,跟着擦干水,穿好衣服,走出了房间,高崎打听到表哥在茶水厅。在道童的带领下到了茶水厅,见到表哥正和那个大夫杜文志下棋聊天,聊的不亦乐乎,十分开心。“你好了。”表哥看见高崎高兴的说道。“好了。”高崎点头回答。“你这次中毒,失了不少元气,回头我给你开点丹药,你吃上十天,把元气都补回来,不然的话,以后身体底子会很差,比不上从前。”杜文志说道。高崎连忙答应了。张古良也表示感谢。
接下来的日子,张古良和高崎在青阳观玩的非常开心,张古良还和杜文志成了至交好友。直到后来,青帮有事,派人来找三爷回去,二人才匆匆告别,离开青阳观。
这件事情以后,没过多久,灵虚道长就把给病人看病的任务全权交给杜文志了,除非万不得已,自己决不轻易出面。如此一来,杜文志在青阳观的地位如日高升,底下的弟子也见风使舵,只听杜文志的,对大师兄的话就应付了事,为此,大师兄刘鹤年心里很不是滋味。可没办法,谁让师父从未教过他医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