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
希遥猛的推开房门便看见躺在床上弗洛伊德。
说实话,这样虽然有点对不起弗洛伊德叔叔,但看到床上躺着的不是塞万提斯,希遥当即松了一口气。
弗洛伊德叔叔是爸爸的侍卫长,是保护他安全的存在,但现在的他脸色苍白的躺在床上,胸口被人划了一道长长的口子,从左边腋下一直延伸到了右腰,这惨烈的伤口,简直就是有人要拿刀将他劈成两半一样。而且还不只是伤这么简单,那渗透出来的血液正放着惨绿的光芒,一看就知道是中毒了。
希遥身后的兰波也皱着眉看着他们,弗洛伊德虽然不是超越者,但他的实力也不弱,在这个虚幻的世界能将他伤成这样的人可不多一。
“爸爸,弗洛伊德叔叔伤成这样你为什么不叫我呢?”
塞万提斯:“什么???”
他受伤了的我叫你干什么?
“什么跟什么呀!赶紧闪开!”希遥立马推开了他自己爬到了床上去,双手按在他的伤口上,淡蓝色的光芒于她手中浮现,流转之间缓缓的治疗着弗洛伊德的伤口。十几分钟以后,他的血液总算正常了,伤口也愈合了,就是人还昏迷未醒。
希遥满脸严肃,双眼锐利的盯着他,让他一五一十的从实招来,到底是什么人要谋害他。是不是被他压死的那些巨龙的同伙,还是他在旅行途中招惹的那些女人,来报复他了,又或者是那些被猎杀的魔兽来找他麻烦了……
兰波满脸笑意的看着塞万提斯,那眼神像是在说,没想到吧?你也有今天。
塞万提斯是没想到,在他晋升为超越者之后还还敢有人审讯他。但面前这个小姑娘,就做到了这件绝不可能的事,而他的好友不仅没帮他,还在一旁看笑话呢嗯。
塞万提斯无奈的看着希遥,她要是不说他都要忘了她给他加的那些花花绿绿的设定。
不过,小希遥的异能力不仅能解那些毒,还具有治疗作用?安徒生只告诉他们小希遥是水系能力者?是他也不知道,还是……他故意隐瞒?可他为什么要隐瞒呢?王后知道吗?还是他和王后之间,还存在着什么交易?
“小希遥你先回答我,你母后知道你这个能力吗?”
“能力?救人的能力吗,她知道啊!”小姑娘得意的说道,“上一次有只小仙子的翅膀受伤了,我就是用这个能力把它翅膀给接好的呀,那时候母亲就在旁边看着呢。”
塞万提斯的心紧了一下,“那你母后有做……说什么吗?”
“没有啊,哦,她说要给我检查一下身体,就抽了我一管血,别的也没什么了。怎么了爸爸,有什么问题吗?”
抽血,王后抽她的血干什么?做实验?
越想塞万提斯的眉头就皱的越厉害,这个毒素是他们要找的那只咒灵所留下的,而小希遥的异能力能解除这种毒素,也就是说,她能打破这个平衡,彻底消灭那只咒灵,可一旦平衡被提前打破,这个世界就会瞬间崩溃,如果那只咒灵的病毒的流落到现实世界,那将是一场不亚于12级地震的大灾难。
安徒生到底知不知道这这件事,如果他知道了,为什么还要提议将小希遥送到王后身边来,一旦王后更改主意,他们全部都会陷入被动局面,甚至可能会成为毁灭世界的罪人,所以他就那么确定王后不会更改主意。
生存,是智慧生物的本能,它的诱惑几乎无人可挡。
“小希遥,能帮爸爸一个忙吗?”塞万提斯脸色凝重的开口。
“没问题!”
“那等会儿能陪爸爸去一个地方,爸爸有位朋友,也中了跟他一样的毒,你能帮一下忙吗。”
“去一个地?!我们要出门啦?!”反应过来的希遥一下就兴奋起来了,“没问题,完全没问题,我们现在就走,无论什么毒通通小case。”
在希遥记忆里,她都好久没有出过王宫了。像是生怕塞万提斯反悔一样,小姑娘忙不迭的点着头,拉着他的袖子,恨不得马上就出发。
将佛罗伊德托付给兰波照顾后,塞万提斯就带着小希遥出了王宫。一出王宫,希遥就跟出来放风的二哈似的,塞万提斯看着自己空空如也的双手,头一次知道了什么叫撒手没。
撒欢似的到处跑的小朋友,显然忘记了他们出来的目,全然没顾他身后呆滞的老父亲。好不容易把她逮回来回来的塞万提斯,又又又一次庆幸自己没有孩子。
为了防止她再乱跑,塞万提斯直接将她扛在了肩上,这一下子她,更乐了,坐在他肩膀上的小姑娘兴奋的兴奋的直拍他的袋。
塞万提斯就更郁闷了:你高兴就高兴,为什么要拍我脑袋呢,当我脑袋是球啊。
还没等他郁闷完,一颗甜腻腻的东西就被塞进了他嘴巴里,“爸爸,好吃吧,还是你最喜欢的蓝莓味哦!”
好吧,其实有个孩子好像也不是那么坏。
“爸爸,爸爸,那边那边,我们去那边看看,快快快,驾驾。”
算了,他还是收回前言吧。
与热闹的大街完全不同的小巷中,一家清幽宁静的小旅馆远离了闹市的喧嚣,品味着时间的甘甜。
环绕在小旅馆身边的大树枝繁叶茂,树下的小花迎风摇曳,宜人的幽香抚平的旅途的焦躁,甘甜的泉水洗涤了浊世的心灵。
“毕尔斯,杜波伊斯还好吧?”
希遥从塞万提斯的身后探出小脑袋往里面望去,精巧清新的木质家具,凭空漂浮的小鱼绕着屋中的花柱,欢快的畅游着,茶桌上有的甚至还开着几朵小花呢!
典型的精灵式建筑,自然和生活的完美融合就是他们的理念,哈哈,她这几天的历史课也不是白上的。
“小希遥,床上的是爸爸的朋友杜波依斯先生,你能帮我看看他吗?”
希遥看了一眼床上躺着的男人,非常的黑,跟个黑人似的,(他就黑人)但脸上毫无血色,包扎好伤口也被拆开了,伤口处流出了和弗洛伊德叔叔一样惨绿的鲜血。
他身边站着一个美丽的少年,粉红色的发随意的飘散着,漂亮的小脸像被霜打了的茄子似的,焉哒哒的,全是疲惫的注视着床上的人的他碧绿色的眼眸里满是担忧。
“没问题的,交给我吧。”
将双手贴在他的伤口处的希遥,运用起了自己的异能力。
安布罗斯.毕尔斯揉了揉自己发涩的双眼,自从杜波伊斯受伤昏迷之后,这几天他都没合过眼。
看着杜波伊斯背上流血不止的伤口,他就怨恨自己的无能,若不是为了保护他,杜波伊斯也不会受伤,都怪他这该死的异能力,紧要关头却偏偏觉醒的一个最没用的——甜美的下午茶,还只能变出小蛋糕了,茶水都要自己配。
他要蛋糕干什么,用蛋糕砸死敌人吗?
“塞万提斯这丫头没问题吧?”
“弗洛伊德已经没事了。”
毕尔斯松了一口气,既然弗洛伊德伤的那么重,小姑娘都能治好,威廉肯定也会没事的。他和塞万提斯的关系虽然不太好,但在这种时候,他也不会拿他找乐子。
“塞万提斯,你知道这是她本来的能力,还是我给他赐福的那个。”知道杜波伊斯没危险了之后,比尔斯的好奇心一下子就上来了。
塞万提斯斜瞄了他一眼,“我哪儿知道,想知道你自己问小希遥去。”
“哈?她不告诉你吗?那你这个父亲当的可真失败啊,连个小女孩都搞不定。叫什么絮乱暴君,改叫无能败犬算了。”
塞万提斯看了他一眼,他这是知道爱人没事儿后,又嘚瑟起来了啊。
“是吗?”他平静的道:“我现在至少有女儿了,不像某人,连累自己的爱人,让人现在还躺在床上昏迷不醒。”
“你说什么,你个混蛋,你……”
“好了好了,都别吵了,米格尔,你过来是发现了什么吗?”一个声音忽然从他身后传来。
塞万提斯转头看去,正是安徒生。
“发现了一点东西,需要你们去查一下……”他们没打扰治疗中的小希遥,而是移到客厅里小声的讨论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