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笼罩,冷月冷冷的俯照着大地。
山间海沉声道:“最开始那个混混是本地黑手党的一员,目标就是我们,有人给他们下单,不计后果,干掉任何一个人都可以。后来的那些是一些闲散的打手,是被他们雇佣来的,目的一样。”
“呵呵,他们可真勇啊!雇佣来的,也就是说,还是得找他们背后的主子。”
“嗯,是的!甚尔君的那一脚让他们意识到我们不好惹后,他们就找了别的替死鬼来试探。”
“那个混混儿的总部在哪?”
山间海转头看向在深夜里依然喧嚣的城市,指着东北方向道:“那边大概40里左右的位置。”
希遥朝那边望了望,这个距离离他们的酒店稍微有点远:“你去,还是我去。”敌人身份未明,身为家里唯二的武力担当,他们俩必要留下一个人看家。
禅院甚尔低头沉思了一下,问希遥,她去的话大概要多久。
希遥上下打量了下甚尔,笑的异常邪恶,“我才不像某人肾虚那,教训几个垃圾都要花那么久……加上找人的话最多十分钟。”
禅院甚尔:“呵呵,从这里过去,来回一趟最少都要一个多小时,还十分钟,呵呵。”
对于禅院甚尔的讽刺,希遥一向左耳进右耳出,“某人见识浅薄,还以为自己做不到的事,别人就做不到那。”
“行行,你行,你去,我倒要看看,你是怎么在十分钟内办到的。”
“去就去,你就等着膜拜我吧!”
“那个……”山间海看着争锋相对的两人,小声的道:“甚尔君,你们就这么相信我给的情报吗?万一那是错误的那?万一那只是个陷阱那?”
禅院甚尔戏谑的看着某人,“哦,某人争着要去,错的话,又错不到我头上。”
“你……哼,混蛋甚尔,不跟你说了。”希转身拉着山间海,“虽然不知道阿海的异能力是什么,但能一眼就看穿他们,这么了不起的异能力,我想是不会出错的,而且就算错了也没关系。”
希遥的眼睛比繁星更闪亮,透露在强大的自信,她说:绝对的武力虽不能解决所有的事,但却能解决大部分的事,我这人虽然不大聪明,但实力还是勉强能看的。错了,大不了再跑俩趟。
一边说她一边结印,身边的蓝色弧电不断的游走于他们身边,话音一落,他们便消失在了原地。
“哦~瞬移!”
禅院甚尔看着消失在原地的两人,双手抱胸站在那看了一会,无声的呲笑了一下。人是不太聪明,这么简单的激将法都能中招。
幽黑苍穹之下,千米高空之上,蓝色弧光闪过,希遥拉着山间海俯视着整个奥克兰。
她指着海湾大桥问,好看吗?
山间海看着远处清晰可见的海湾大桥,桥上灯火通明,悬浮于深沉幽暗的海面之上,犹如地狱通往天堂的阶梯,指引着迷途的归人。
漆黑的夜幕下,显得脚底的城市更加喧嚣聒噪了。千米高空的风其实很大,但他却一点也感受不到寒风的吹拂,因为有人将他保护的很好。
看了好一会,山间海指着一处说道,“那就是他们的据点了,但是阿遥我们要怎么做啊?”希遥看了一下位置,不是很远了,跑几步就到了。
“很简单啊,阿海你的异能力不是可以看穿他们吗?我们进去闹一场,到他们自然会派人出来收场,那我们就能顺藤摸瓜找到他们老大,知道到底是谁要算计我们了。不过以这种混混的程度,他们知道的应该也不多,毕竟对方能从日本追到美国来,也不会蠢的留下太多线索,但揍他一顿,至少能出一气,你觉得怎么样。”
山间海不在乎什么计划,也没什么意见。他现在最在呼的是,阿遥……怎么看他的异能力?即使知道答案可能非他所愿,即使前方可能是万丈深渊,他——依然想知道。
“阿遥,害怕吗?”山间海的声音如风一样轻。
“什么?”希遥不解的看着他,“害怕什么?”
“我的异能力……它能让我能时时刻刻盯着你,看着你,批判你的思想,窥探你的内心,注视你的灵魂。你的所思所想皆在我的注视下,你的秘密,你的不堪,所有你想隐满的,随时都可能被我公之于众。你……”
山间海停了下来,近乎绝望的看着架在他脖子上的冰刃。那把同时包含刀锋与冰冷寒意的冰刃,就这样悬浮的架在他的脖颈上,它的主人只要念头一动,它就能亲吻他的动脉,用他的鲜血来歌颂它的美丽。他空洞的眼神像在看希遥,又像在看远方,脚不听使唤的向前了一步,像只高傲的天鹅引颈待戮。
希遥移开冰刃轻叹一声,“你看,我要杀你,你就只会引颈待戮,你这样让我怎么怕你,怜惜还差不多。”
说完,希遥抬手摘下了他戴于额间的绸缎,盯着他的眼睛,笑了笑。
“阿海,你现在看看我在想什么。”
“???……哦。”陷入绝望混沌的山间海下意识的照她的话做了。映入眼帘的是一双清澈锐利的眼睛,比星空更深邃,比刀锋更锐利手。
【……你是猪吗?不,猪都比你会思考,猪知道要死了还要蹦跶两下。你那?那些不痛不痒的话除了能激怒别人,伤到在乎你的人,还能干嘛?就你那点微薄的异能力也好在这大放厥词,我哼着歌,一秒能宰你这种菜鸡几十个,还好意思问我害不害怕,呵呵!蟑螂都比你可怕好不好。
还批判我的思想那?你那堪比草履虫的大脑能批判个毛啊!刀都架在脖子上了,就只知道引颈自戮,你以为你是苦情剧里的悲情男吗?死了都会被人记一辈只吗?我告诉你,不会,你就这样死了谁都不会记得你,你存在的痕迹,留着我们脑海的记忆,通通都会被我删得干干净净。别指望我会记得你,还没有走到无可奈何的地步的你,就忘记了反抗,这样的你不会在我心底留下任何痕迹。
不仅如此,我还会把你的各种丑照传到网络上,让你名垂千古。还跟我放狠话那!你丫的就一金渐成,充什么金钱豹啊?就你那软趴趴的性格,脆弱的跟个芦苇似得神经。还窥探人秘密那?你别先吧自己给压死了。”
“阿 ……阿遥,我……”听着希遥的心声,从未被人如此骂过的山间海,受到了强烈的惊吓,现在除了唤她的名字外,他实在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