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i?!‘
“……我有那么可怕吗?”身穿白色毛衣的白发少年,不满的看着躲在秋霜代佳身后的小姑娘。
不过看来他没找错地方,在‘六眼’的注视下,即使他不刻意去看对方,但源源不断的信息依然会涌入他的脑海。
脚步虚浮,精神”不济,还有点点迟钝,还真是有点儿疯啊,这是把身体所有力量都用完了啊!
这个时候希遥也反应过来,自己反应太过激了。
少年微眯着眼盯着她,“总觉得你在想什么不好的事。
啊,这……可没办法啊,湘漓那个女装打扮……她现在一看到他,脑子里全是那个妆容——根本就没办法直视他好不好!
干笑了两声,希遥尬笑着从代佳身后走了出来。
这个时候她才注意到那个孩子居然已经醒了,不仅醒了,她给他下的禁锢竟然也破了。
他什么意思,是在试探我吗?这个时候出现在这里,总不会是巧合吧!希遥“看”了他一眼他的气,差点儿被他闪瞎了眼睛。
她还是第一次见到白成这样的人,他是拯救了世界,还是一件坏事都没做过?与他身后黑红绞缠的男孩儿截然相反。
五条悟只觉的空气一冷,一股寒气直往他脖颈吹。他回头一看,身后就多了一坨冰块。
“阿遥,你干什么?”秋霜代佳惊呼了声。
“爱哭鬼,你把他冻成冰干嘛?”五条悟伸手戳了戳身边那坨冰块,有些好奇的看着她。
他还以为她要对付的是他那。
“……”
有人真的是一开口,就能让人忽视他的容貌。
五条悟一侧头就闪过了飞过来的冰锥。嗯?这是恢复了,还是他看错了?
“谁是爱哭鬼,谁是爱哭鬼,你再叫我爱哭鬼试试!”这人的嘴就不能好好说话吗,要不是力量还没恢复,真想冲上去打他一顿。
希遥这边说的咬牙切齿,结果他反嘴就是一句……
“哦,丑丫头,你干嘛把他冻起来,你为什……”话还没说完,他便直接闪到一边去了。
被冻住的小小少年周身闪过一道红光,砰地一声,碎裂的冰块飞溅开来,朝四周散开。
它们并没有直接落地,而是像被人操控了似的,直接朝希遥袭了过去。
希遥抓住飞过来的冰块,反手一投掷,冰块擦过中原中也的耳垂钉在了后方墙中。
“重·力·操·作!”
希遥的心一下子沉了下去,莫名相似的容貌,相同的能力,那些男人就学不会什么是忠诚嘛?
“哇,丑丫头,你现在的表情好奇怪呀!说话也咬牙切齿的,就好像遇见父母出轨后的弟弟一样。”
他这话一出,双方都僵住了。
“咦?怎么停下来了?不给我说中了吧?!”五条悟也很诧异,他只是随口一说而已,怎么好像真的给说中了?
“小子,你操作的是重力对吧?”
那个小少年呆呆的看着她好一会儿才点头,“是重力。”
“哎哎,难道他真是你失散多年的弟弟?!”
希遥一个眼刀飞了过去,这人怎么这么聒噪。
“阿遥,这个孩子到底是怎么回事?”鬼知道阿遥送她回来的时候,她看到地上躺着一个光溜溜的小孩时是什么样的心情。
“对呀,他真的是你弟弟吗?可是你们俩长得也不像啊,他倒有点像混血。”
一说混血,希遥感觉自己的血压都开始飙升了。这人好奇心怎么这么重啊?她一把推开他凑过来的脑袋(果然没摸到实体)。
魏尔伦那混蛋,生了孩子就算了,居然还让人流落道了实验室,他算的什么超越者。
“代佳姐,关于他,我一会儿再给你解释。”
秋霜代佳挡住了希遥瞅那小子的视线,平静的说道:“阿遥,冷静下来了?这位五条悟先生也是直接瞬移进来的,说是你的朋友。”她还特意将五条两个字咬的特别重。
“五条?五条悟?‘六眼’的那个五条悟?”
看到希遥一脸凝重,五条悟倒是开心的不得了,“我就知道你知道,没错哦!就是你想的那个五条悟!”
希遥微眯着眼,看着坐在窗前这着翘着二郎腿,绝对大少爷做派的白发少年,五条悟,这个名字除了他在资料上的那惊鸿一瞥外,更多的是听禅院甚尔说的。
五条家的神子,未来咒术界的顶端,也是——将来杀死他的人。不过以他现在的实力来看,将来能打败甚尔好像也不奇怪!不过甚尔要是死了,晴子得多伤心啊!
“山间希遥。”
“五条悟。”
五条悟单手撑着脸,好奇的盯着希遥,浑身身上下无比放松,“你今天操控的水龙弄得整个横滨到处都是你的残秽,我找了好久才找过来,眼睛都快瞎了。不过感觉你好像比半个月前厉害多了,嗑药了吗,还有你们的垫子好硬啊,就没有软一点的吗?这个水的味道也怪怪的。”
“……五条悟,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
希遥的视线越过他,看向墙角,小小的少年待在那里一动不动,鲜艳的橘红色头发下,张带着点婴儿肥的可爱脸上,一双懵懵懂懂的眼睛,正呆呆的看着她,几次想要问什么,却都像不知道要说什么似得,没有开囗。
“小子,你叫什么名字?你妈是谁?”
小少年沉默了一下,稚嫩的声音断断续续的响起。
“我叫…中原中也,你…我不知道我妈是谁,以前的事我都…不…不记得了。我现在只知道自己叫中原中也,你认识我?”
嗯?失忆?真的假的?要是是真的,她心一沉……
“你过来,我给你检查一下。”最好说的是真话,至于失忆……哼,我等会儿就带阿海过来看看你是真失忆还是假失忆?
“……你……我?为什么?”他歪着脑袋疑惑的看着我,“你之前想抹除我,因为我是你的……弟弟吗?什么是弟弟?”
刚诞生的神明,犹如一张白纸,并不能准确的表达人那复杂的情感。
微微歪头的小朋友很可爱,但一想到他是魏尔伦那家伙出轨生的,希遥心里就不太舒服。
她知道这不是他的错,人最不能选择的就是自己的出生了,何况他还沦落道沦落实验室里,成为了一个“人柱”。
但知道,并不代表马上就能做到。
希遥双手抱胸冷漠的道:“弟弟?我父母双亡,你是他们在冥界给我生的弟弟啊?至于你父亲,那就是一个不负责任的混蛋,有的恋人还出轨,别让我逮着他,不然我非打的他满地找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