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乱……什么?”一根被扔过来的骨头直接砸在他们身上,同时也解除了他的术式。
这是什么东西?就在羂索想要发动术式的时候,却发现自己的咒力就像被禁锢了一样,根本就调动不起来,他只能像一颗头颅一样,啪的掉在地上,僵硬的躺着。
呼,总算赶上了。看着那没动静的头颅,希遥算是松了一口气了,差点儿就翻车了。
“你……俩没事吧!”相互搀扶着站起来的两人立马后退,瞬间就离人头三米远了。
“阿遥,这是什么鬼东西呀!”
“这个脑袋太恶心了。”凌辻行人看了一眼那个古怪的脑袋,随后忍不住又看了一眼,“咒术界的东西实在太恶心了,他居然吞噬了别人的脑子,让自己住了进去,太恶心了。”
“吞噬别人的脑子?”希遥看了眼她额头上那一条诡异的缝合线:把头打开放一个脑子进去,咔咔咔的吃掉,再住在里面……
“你别说了,太恶心了,不过凌辻行人,你怎么在这儿啊?”
凌辻行人理了理身上的衣服,平静的看着她,“我在躲咒灵……它过来了!山间桑,麻烦你了!”
着理所当然的语气?
“……好吧,看才熟人一场的份儿上。”希遥一回头,一个浑身上下全是手的咒灵,嘴里不停嚷嚷着“好忙,好忙,”,径直就往这边冲。
呃,好丑啊!这些咒灵还真是一如既往的辣眼睛啊!
希遥嘀咕了声,随手一剑,结果了它。
随后她看向地上那颗袋,正想着怎么处理的时候,湘漓自告奋勇了。
【希遥这玩意儿你打算怎么处理,你要是想灭了他的话,不如让吾吞了他。】
【……你没毛病吧?要吞这玩意儿?恶不恶心?】
恶心什么的都无所谓,那些怨兽多了恶心的她没见过。
【他的身上缠绕着无数因果线和契约,吞了他,能加强我与这个世界的联系,你就不用放那么多血了。】
(为了阻挡天地的压制,为湘漓锻造的身体一定要充满了她的血肉才有用。)
【真的,你说怎么吞!】
在实惠面前,恶心什么的都先闪一边去。
【你把身体交给吾,吾来施展领域,几秒就够了。】
【等等,领域是什么?】
【回头跟你解释。】
“领域展开:幽寒之冥!”
凌辻行人和山间海两人就看见希遥眼睛一闭一睁,湛蓝的眼眸便变成了幽黑的乌瞳。再眼睛一眨,他们所在的地方便从破烂肮脏的小巷到了辉煌瑰丽的宫殿。
羂索一直在找机会,存活了千年的他又怎肯轻易认输,那跟古怪的骨头封印了他的咒力,但物理方法是消灭不了他的,想要彻底消灭他就一定要把那个骨头给拿开,而那一瞬间就是他的机会,可是在听到领域展开这句话是,他的心一下沉到了谷底。
“连月亮都有,时间都不对了,所以我们到底在哪儿啊?”凌辻行人四下看了看,指着“希遥”道:“你是谁!”
“……双胞胎、精神分裂体、还是入侵者?”
在听到入侵者这句话,山间海的脸色一下子惨白了起来,他眼神凶狠的盯着面前这个人,阴冷的语气,让凌辻行人都侧目了一下,“阿遥呢,你把她怎么了?”
“你们先别乱猜了,等会儿你自己问希遥,先帮个忙,把那根棍子从那个脑袋旁边挪开一下。”她现在不能过去,过去她的领域就散的。
骨棒倒下的地方依旧是小巷子的肮脏石板,犹如一张白纸,被滴了一滴黑墨一样,与这个宫殿格格不入。
见两人都没动静,湘漓无奈的道:“行吧,我自己来,希遥身体可支撑不了多久,要是等会儿这具身体被雷劈了可别怪我。”
领域之外,在湘漓出来的那一瞬间,原本晴朗的天空瞬间乌云密布,黑云一层一层的压下来,幽蓝的闪电时隐时现,仿佛随时都能劈下来。
忽然改变的天气弄的那些异能者都怀疑,是不是有人在使用异能力改变天气了?
凌辻行人眼眸射出了锋利的光芒,直透人心底,“喂,她没有说谎。”
山间海冷着眼,“我又不认识你,为什么要相信你。”
凌辻行人瞥了他一眼,淡漠的道:“你信不信与我何干!”但他却要还她的人情。
随后他便走到那个诡异的圈里面,拿起骨棒三步并作两步,走到了山间海身边。
就在他踏出将骨棒领域一瞬间,羂索暴怒而起,死也要拉个垫背的。
“呵,吾的领域里还有你撒野的地方?”空间一下子被凝固了,羂索就这样被定在了半空中,连飘舞的头发都不曾落下,便被拔地而起的血涛吞没了。
在她吞没的那个头颅的一瞬间,唰——
幽蓝色的闪电直直的劈了下来,正中她的领域,直接将领域劈开了一道口子。
透过那条缝隙,山间海他们看见乌云压底的天空像是要倒扣下来,将他们埋葬了一样,光是这样站着看着都已经让人快无法喘息了。
“居然还真劈?!”湘漓对着老天竖了个中指,结果唰的一声,又一道雷劈了下来,这次直接将她的领域劈散上了。
“吾今天心情好不跟你计较!”
希遥和湘漓换回来的后,还没看清周围,一道细雷直接劈在她脚边,吓了她一跳。
【湘漓,你又搞什么鬼呀,“祂”怎么还劈上我了?】
【误会,误会,你看这个云不是散了嘛!】
看着地上被雷劈的那个小坑,凌辻行人和山间海同时盯着面前这个人,现在的她是谁?
“……阿遥?”
山间海带着哭腔的声音,让希遥暂时没功夫理她了。
“是我,是我,没事儿了,没事儿了,你怎么还哭上了!”希遥盯着他脖颈上的绕痕,眼神暗了暗,就这么让湘漓吞了他,真是太便宜他了。
希遥抱着他拍了拍,“吓着了吧,我已经给你报仇了,那个脑袋已经不见了,别怕,别怕!”
他刚才那样子可不像是被吓着了,凌辻行人盯着他俩看了一眼,便离开了视线。
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他又何必多管闲事。
他两治疗好了之后,希遥才将手移开,看着还在不停掉珍珠的山间海,她头有点疼了,怎么感觉这小朋友越来越喜欢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