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油夫人,快起来快起来,它们又来了。”
希遥一把拉起她,或跳,或钻,或踏,或跃,实在不行就劈、砍、削、砸,一路上留下残疾枝断木无数,收获大小伤口……哦,她没有受伤。
既然要冲,就一往无前。
嘻嘻,反正没有咒灵能逮住到她们。
夏油杰:我不懂,但我大受震惊!!!
回过神来的夏油杰,虽然没有那么紧张了,但眉头依然紧皱,她们现在虽然看上去挺安全的,但他还是让充当他肉盾的铁重门赶去她们身边,同时也让战斗的重心往另一边偏移。
但鸣下诽又不是瞎子,那么两个大活人在他眼皮子底下乱窜,他能看不到?他看了眼向右边移动的夏油杰,立马就知道他打的什么主意了,他偏不随他愿。
“哈哈哈,夏油夫人,你可真是我的好信徒啊!我收回对你忠诚的怀疑。”狂笑的他声音忽然柔和了下来,温柔的嗓音像诱惑亚当的毒蛇,挑拨这人心底的骚动,“来~,帮我劝劝夏油君,不要再做无谓的抵抗了,和你一样,成为我的信徒不好吗,我们将一起创造一个新的世界!”在他说话的同时,原本围着夏油杰的枝条几乎全部涌向了夏油亚美身边。
惊险的躲过又一条抽过的树枝后,夏油夫人听到他的话,下意识想反驳他,可心底却有个声音告诉:教主说的是对的,你是他的信徒,你就应该听从他的话语,遵从他的意志。
不,不是这样的,她加入发枝教只是为了治好杰而已,不是为了什么新世界。
不,就是这样的,这并不冲突。
那个声音又在她脑中响起了,夏油杰生病了,发枝教不仅能治好他,还能让他变得更好,让他变成一个完美的人,这就是新世界的一部分,所以两者并不冲突,来——,告诉夏油杰,让他加入我们,加入我们,加入我们……
脑中不停回旋的话让她的精神晃晃乎乎的,好几次又不是希遥伸手捞的快,她就被树枝给卷走了。
啧,创造新的世界?增加了几条云秀,将这块地捂得密不透风后,希遥抬头瞅了瞅那位穿着袈裟画着浓妆,阴柔的跟生错性别似的“和尚?”。
这位还真是标准的反派啊,他们就没点新的理想吗?比如创造一个没有如此多辣眼睛的咒灵的世界!
“咳!”希遥清了清嗓子,一股柔和的力量伴随着她声音发出,“那个荡秋千的大叔,你知道这样说的人,十个有十个都是都没成功过嘛,从这个概率推算,你想想就好了。”
鸣下诽脸色微变,惊凝的看着希遥,那个小女孩儿……她居然一开口就破了他的咒术。
趁着他分神,回转的夏油杰操纵咒灵以火开路,鸣下诽也乐的将他们一块儿包围了,最终两方人马胜利会师,可喜可贺,可喜可贺。
“杰,杰。”
夏油杰还没站稳,便差点被他妈直接撞在地上。
听到他的闷哼之后,夏油亚美连忙的松开了他,随后又慌慌张张的想要脱他的衣服检查他的伤口。
他下意识的笑了笑,“妈,我没事,只是一些小伤而已,很快就好了。”
“小伤?什么小伤?你流了那么多血!”听到母亲的吼声,夏油杰的笑容一下子就僵住了。
“妈,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我们……”
“对,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夏油亚美看向立于中央的鸣下诽,竟然开始苦苦哀求了起来,“教主大人,求求你了,放过杰吧,求求你,这样下去他会死的,他会死的,他才十三岁,他还有美好的未来的,不应该死在那些怪物手里,求你了!”
“妈,你起来。”夏油杰脸色铁青的拉起他母亲,眼神发狠的盯着鸣下诽,“不要求他,那就是一个披着人皮的疯子,跟些咒灵根本没什么区别。”
夏油亚美慌慌张张的想要捂住他的嘴,“教主大人,只要你愿意放过杰让我做的什么都行,求你放过他吧,他还是个孩子,他受伤了,流了好多血,只要你愿意放过他,我做什么都愿意,求你了求你了。”
“妈!”
这个时候他才看清他母亲现在的样子,满是划痕的衣服裤子已经看不出原来的颜色了,乱糟糟的头发上也落满了灰尘,脸上全是擦伤和泪痕,手上和脚上也到处都是血痕。
“山间妹妹,你玩够了吗!”夏油杰捏着她的手,话语平静得夏油亚美心中一颤。
“差不多了吧。”希遥看着她,眨了眨眼睛,“所以夏油夫人现在还认为你儿子生病了嘛,还认为外面那些是幻觉了嘛?”
夏油杰:“……山间妹妹,现在都什么时候了,你还说这些?”
夏油亚美痛苦的抱着头,“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杰,杰,我们离开这里,离开这里,我们回家,我们回家好不好。”
“好了,好了,妈,不哭了,不哭了。”夏油杰连忙扶住她,少年整个人都快抑郁了。
“我们离开这里,我们马上就离开这里。山间妹妹,麻烦你少说两句吧,算我求你了!”
希遥耸耸肩,用拇指在嘴上一划,闭嘴就闭嘴,你不让我说,我还不想说了呢!
将这些话听在耳里的鸣下诽,饥讽看着这一幕,“夏油君,普通人是不会理解你的,他们只配仰望你,你的姿质不会比五条悟差,但五条家己经有了一位“神子”,他们只会束缚你,只有到了我身边,你才能尽情发挥你的才智,你才会成为世间最强者。”
这话把夏油杰给逗笑了,他神经质的笑了声,“就凭你也配和悟比,腐尸上的蛆虫都比你强。”
五条悟立马支棱了起来,哈哈哈哈,他果然人见人爱。
鸣下诽的脸却立马冷了下来,无表情的道:“那你就去死吧!”
“不要,不要,教主,求你了,我不要他成为什么最强者,”夏油亚美紧紧拽着夏油杰的手,看着鸣下诽满脸泪水的梗咽着道,“我只要他平安,我只要他平安就行了,求求你了,让我们走吧!”
鸣下诽的视线从她身上划过,眼底的鄙夷不屑即使隔了七八米,也依然扎的人生疼。
“晚了!”
随后他嚣张的看向五条悟,双手大张,层示这他最得意的作品,“哈哈哈,哈哈哈,五条悟,看见了嘛,这就是我最完美的杰作,特级咒灵蝶蝾,我要让你亲眼看着他们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