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前!
后退!
打滚!
来个托马斯回旋接转体720度道理,好吧这个你不会。。
跟小野猪玩了一会,张初一提溜着笼子来到大队部,把笼子放在门口。后面屁颠屁颠跟着头小野猪。
咚咚咚!
“进!”
张初一一把薅住猪后颈,提溜起来推门进入
先看了看屋里都有谁在,这次就李有田在。
“有田叔!我大爷让我给您送个小猪羔子!”
李有田放下手里的大茶缸子,看了眼张初一提溜着的小猪仔。
“哎呦,活的啊!这玩意可不常见,春福叔总能搞到稀奇古怪的玩意儿,我记得去年夏天,给大队部牵过来一头小熊瞎子,三个多月可好玩了。”
“啥?小熊瞎子?在哪在哪?”
张初一一听激动坏了,没办法啊,有着驯服技能的他,要是能抓头狗熊当宠物,那得多威风!这深山老林还不得变成他张初一的私家花园么?
“你激动个啥劲儿?你见过谁家养熊瞎子,听说后来150块钱卖给公社里一个往南方跑木材的司机,后来就不知道了!”
“哦!那当我没说!”
张初一一脸失落的坐在椅子上,也对,这都过去半年多了,小熊就算在估计也长成熊大熊二了。
一百五十块啊!张初一记得隔壁禽满四合院里大部分一个月工资也才二三十块钱,农村更不用说了,一个月八九块钱,这一百五十块钱,有的村民一年也挣不下这么多。
“这有啥啊!别的我不敢保证,你跟着春福叔还愁野牲口?春福叔家三个孩子都是大个子,嘴里从来不缺吃食。
就是春福叔有些死板,说啥做人不能太贪,就我知道,他手里就不下攒着四五个熊仓子,一年打俩,要是能打出来铜胆,一个卖个三百块没问题。(熊仓子,熊冬天冬眠的洞,树洞叫天仓子,地洞叫地仓子。)
不说别的地方,就咱这后山往桦树沟翻两座山,这熊瞎子没有一千也有八百,可春福叔说了,打猎这玩意都有定数,饿不死就行,一旦贪心了就没有善终了。
多少猎人就是不懂这个,最后都死在老林子里了。
你就拿咱屯子王寡妇她家那口子刘二愣子,进山打猎遇上了拣虎栈,就是老虎吃剩下的尸首,掏了一对熊掌,一只草胆。(还有拣熊栈。)
可他太贪心了,这已经算山神的馈赠了,非得继续往山里走,遇上了回来吃尸首的大爪子(老虎),边跑边舍不得装熊掌和草胆单位框,也是命!框子让老藤挂住了,等屯子寻到尸首的时候,就剩双鞋和半个脑袋。”
张初一听得津津有味,旁边的小野猪像是中了定身术似的,站在一旁一动不动。
“叔,您说的这我懂,书里见过!叫啥生态平衡,就是干啥也不能做绝了,世上财富有十分,自取三分,七分留给咱后人,这叫可持续发展!”
“念过书的就是不一样,小词整的一套一套的,反正就是这意思。”
张初一又站起身子给李有田续上一根烟。
“叔!您说的那铜胆,草胆啥意思,啥玩意能卖三百块钱啊?”
听着李有田说了一大堆,张初一这才闹明白。
铜胆:金黄色,透明光亮,质地松脆,易压碎,碎粒呈玻璃样光泽。品质最优。
铁胆又名墨胆、黑胆。乌黑色,质坚而脆,或呈稠膏状。品质稍次。
草胆又名菜花胆。黄绿色,呈菜青色,光亮较差,质地较脆。品质又次之。
黑熊胆最好,棕熊的次点。猎取熊瞎子以后,割取胆囊,扎紧囊口,剥去油脂,悬挂通风处阴干,或用夹板将胆囊夹扁,阴干或置石灰缸中干燥。
按李有田的说法,张春福老爷子要是认真点,一年打个十来头熊瞎子跟玩一样。
当然了也就是张春福老爷子这种十里八庄有名的老炮手,每次进山都有收获。
其他人别说打熊了,猎犬都养不起。这年头家里有一两只猎犬的都是好人家。
再一个队里还没分家分户,打到的猎物都先得紧着大队分,张春福老爷子专职猎人,不用上工赚工分,其他人又得上工又得打猎。
鱼与熊掌,不可兼得。好事还能让你都占了?
张初一呆了半拉钟头,烟抽了小半包。可是上了节生动的自然理论知识大讲堂。
“叔,我大爷让我问您,这小猪羔子是留得村里完了配种用还是送公社,您看的办,没啥事我就先撤了。”
李有田看张初一要走,赶忙站起身子从自己兜里摸出来两块钱,递给张初一。
“那啥,正好马上腊月了,这活的小猪仔也算稀罕玩意,留得公社等能配种还不知道猴年马月了。
我个人把它买了。正愁给公社董书记带点啥呢!瞌睡有人送枕头,来的巧不如来的好。”
“这价格也透明,野猪肉腥味大,林场里收四毛五,比家猪便宜一毛,不过活的小猪羔子两块钱算我占便宜了,你跟春福叔说,最近年底队上忙的走不开,完了事儿上见!”
“行了,我就是个传话的,一定带到!走了有田叔,您留步。”
张初一出门往家走。
大队部屋子里的李有田看着椅子旁边站着的小野猪羔子一动不动,走过来先是用脚踢了踢没反应,纳闷的提溜起来一看,有呼吸啊?
这也不是死的啊?
放地上也不带动换儿的。
出门没走多远的张初一猛地一拍额头,这才想起来三口同志已经不是他的了,赶忙心里默念道:
系统!解绑宠物!
叮!
系统提示:是否确认解绑原宠物:三口,野猪幼崽。
确认!
叮!
您真的确定吗?解绑后不可追回原有宠物。
呦呵!还挺严谨,确定一定以及肯定!
叮!
系统提示:解绑成功,野猪幼崽变为无主状态,不可重复驯服。
张初一心里空落落的,这第一只宠物自己还没捂热乎就送人了。
哎,下回非得闹一只厉害的。
“哎呦!疼疼疼!撒嘴!哎呀你特么个小畜生!”
这边正在幻想自己带着大爪子打猎,称霸大兴安岭的张初一,听到队部的方向传来喊叫声,赶忙回头跑去。
走近一看,一脸痛苦的李富贵正在队部门口的院子里一手扶着门,一手用尽力气甩着一只脚,大喊大叫着。
再看那脚上,“三口同志”两眼血红的死命咬着李富贵的鹿皮大厚靴子。
“初一!快快快!帮叔一把,这小畜生得了失心疯了,咬住我脚丫子不撒口!”
张初一赶忙拿起刚才来的时候放在门口的笼子,打开盖子,对着小野猪羔子说道:
“三口!乖,进来!”
“你特么的,你是它爹么?他能听你的!快快快!哎呀疼死我啦!”
正好来队部的民兵队长李富贵看到这一幕,把五六十半自动步枪往身后一跨,一个箭步冲上来,一只仿佛老虎钳子一般的大黑手用力一捏小野猪羔子的后脖颈。
哼唧唧!
小野猪羔子吃痛终于松开了嘴。
说时迟那时快,李富贵顺手把小猪羔子往笼子里一塞。盖上盖子,拿起队部窗台上的一个破麻袋往上一罩。
“你俩这是玩的哪一出啊。”
李富贵笑着问道。
“哎呦,可疼死我了,辛亏你婶子今天让我穿靴子,说给我棉鞋晾晾味儿,要不大拇指得让这小畜生咬下来。我说初一,你这看热闹不嫌事大!你就不知道上手么?”
李有田说完把靴子一脱,那味道都辣眼睛。
使劲儿的用手搓了搓。
“哎呦!你们看看,都破皮了!”
张初一捏着鼻子跑到一旁,走远了才用力的呼吸着新鲜空气。
好嘛!生化武器!
“有田叔啊!你要早脱鞋,那小猪羔子能直接熏成腊肉了!有这武器你不早用,我还准备在旁边学驴叫让它撒口呢。”
“滚犊子!”
李有田骂道。
等张初一走了,民兵队长李富贵一只手捂着嘴,用另一只手抹了一把笑出来的眼泪,小声说道:
“哥!我就站这么一会功夫你猜怎么着?咱感冒一宿没通的鼻子好了!辛亏是上风口啊,这要下风口,去年过年的酸菜都能呕出来!”
“草!我打你个瘪犊子!谁都有资格说,你好意思么?你脱了鞋跟他娘的往旱厕里浇开水似的!”
“哎呀!非得互相伤害么?”
李富贵一咬把自己鞋也脱了!
好嘛!大队部成五毒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