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三枪带四猎狗,直奔水葫芦寻黑瞎。
老爷子毕竟岁数大了,张初一和李二驴在前面趟着道,走一走还得等等老头。
青龙它们更是激动的不得了,这次全员出动,指定打的是大玩意儿。
到了水葫芦嘴昨天李二驴躲藏的河沟子,老爷子蹲地上掐了掐踪,瞅着这是奔南天门这面过去了。
青龙更是嗅个不停,捋着这个河岸边,跟出去七八里地。
走了一骨碌,老爷子瞅见青龙的动静儿不对,知道熊瞎子可能就在前面那片山梨地。
山梨地就是野梨子树,到了秋天那前儿,你给这个梨子采家里来,搁编的那个筐子里头,在搁旁边塞点蒿子一捂。
你再来拿出来吃,那是又酸又甜,老好吃了。
“你俩检查下枪,那黑瞎子玄乎在那疙瘩,咱得加点小心。”
张春福点着烟杆抽了两口,指了指远处。
快到山梨子树那疙,四条狗子嗷嗷嗷直叫。
果不然,那黑瞎子搁林子里在那酷驰酷驰的蹭树呢,昨个肩膀头子挨了李二驴一枪,也不知道是疼的还是咋地。
爷三看着远处那树在那哗哗动晃,那指定错不了。
老爷子再三嘱咐,这可是受伤的黑瞎子,最容易攻击人。
这时候老头开始布阵了。
“俺带着猎犬走中间,圈这黑瞎子。
初一在我左手边,咱爷俩搁个五六十米,别太远。
二啊在我右手边,也差不多这距离。
咱们三个同时往过走,别着急开枪,等我放枪。”
老爷子说完就要迈步,张初一上前拦住了自己师傅。
他心里明白,这么分配,老爷子是最危险的,虽然有狗帮着打围,但是直对着受伤的黑瞎子,那讲话了能干么。
“师傅,您的家伙事儿只能响一枪,这黑瞎子万一发起疯来,不一定有机会响第二枪。
你瞅瞅徒弟我,两把枪一把大弓,这位置还是我来吧,您帮着打打侧击。”
张初一昨个把颜红军的枪也拿了回来,此刻嘿嘿嘿的傻笑着,但是脚步纹丝不动。
老爷子也知道徒弟这是担心自己,瞅着全副武装的大个子,心里暖暖的。
“成吧,你加点小心。”
老爷子说完蹲下身子嘱咐了青龙几句。
这阵型直奔黑瞎子去了。
张初一面前也就点刺壳子啥的,正正好能瞅见这熊瞎子。
张春福老爷子这边树杈子就多了,但相比李二驴那算少的。
李二驴那面树林茂密,地形也崎岖,那几乎就是看不着黑瞎子,只能听见动静儿。
这么走也是为了保护经验最少的李二驴,树木一个能阻止黑瞎子爆起冲刺,再一个有啥危险二驴能直接爬树。
爷三走到一百来米的时候,前面可热闹了起来。
青龙和黄毛带着大花、二花,已然把这熊瞎子圈了起来。
就听的动静儿老大了,嗷呜嗷呜传来了急促的喊声。
熊瞎子几次冲锋都没冲出四条狗的包围圈。
等张初一走到离熊瞎子四十来米点点地方。
那家伙感觉出来不对了,鼻子也是相当尖。
熊瞎子有个致命的弱点,他要感觉出来不对,有危险靠近了,它站起来四下瞅瞅你在哪儿。
就这个机会就是它的弱点。
这老黑瞎子看到面前林子里钻出来的猎人,和手里那根黑棍子,这下心里害怕了。
呜一下子站起来,挥舞着两前爪子,想着先把这四条讨厌的狗子拍死,再跟眼前的人类决斗。
可惜张初一不讲武德,瞅着黑瞎子胸口前露出来的白毛。
哔!
一声口哨,先叫散了猎犬们。
亢!
就是一枪。
直奔黑瞎子的要害打去,把黑瞎子打了一个劣激。
'
嗷!
黑瞎子奔着张初一的方向就过来了,那狗子能给它机会么?
又这么一圈,把黑瞎子在中间急的,眼睛都泛红光了。
尤其是黄毛,每次都出现在黑瞎子和张初一中间,不让这牲口加起速来,咬一口就跑。
嗷嗷的气的黑瞎子直拍地。
张初一压根没动位置。
靠着一棵树不紧不慢的换壳子,讲话了眩晕技能都没用。
哔!
一声口哨声传来。
狗子们瞬间又撤出去好几米远。
亢!
原来是老爷子想枪了。
不过离得有点远,但老爷子枪管直溜,正打在黑瞎子的胳肢窝上。
连着响了两枪。
李二驴这么着急了,挡眼的东西太多,根本瞅不面前的战况。
刚才第一枪响的这时候,李二驴估摸着黑瞎子肯定得奔张初一的位置跑。
掐着枪迈着大步,也不管林子里的树枝子哗啦脸啥的,直冲中间。
可这黑瞎子还有个毛病,谁打我,我奔谁去。
这时候冲着老爷子就奔过去了,可狗子们能随了它的心意?
没两步道儿又给圈起来了。
黑瞎子中了两枪,开始撒泼了,一屁股坐地上挥着俩大爪子,舞舞生风。
好几次险些扇住大花二花。
张初一眼看狗子们有危险,这时候黑瞎子已经发疯了,拼着以伤换伤,非得留下来一个。
喊着狗子们全部撤开。
拿起一块石子就用出了眩晕技能。
那黑瞎子呜呜拔吵的噔一下子,坐那旮瘩就不动换了。
亢亢亢!
三声枪响。
张初一连开两枪,第三枪是追出来的李二驴也搂了一撅把子。
等五秒时间一过。
黑瞎子扑通一下子栽倒在地上,李二驴一枪也不知道是瞄的准还是运气好,正打在下巴颏子上。
有经验的老爷子躲树后面换完壳子,出来瞄都没瞄,对着黑瞎子脑袋就是一枪。
亢!
就这么滴,六枪,打死个黑瞎子。
你想想,要是换成昨天就一把枪的李二驴,那讲话了,没有猎犬的情况下。
估摸着二驴同志能坚持个五分钟,让熊瞎子吃个七分饱。
张初一瞅着系统提示的声音也没传来,知道这致命一击肯定是他们爷俩打的,也顾不上那么多。
掐着弓箭往前走去。
离近了才发现,这黑瞎子足有三百来斤,那鼻子都被壳子削下去半拉。
嘴里已然淌血了,没动静了。
狗子们围的熊瞎子嗷嗷叫唤,青龙更是上前掏了两回裆。
张初一以防万一,近距离朝着黑瞎子脑袋就是一箭,扑哧一下子没进脑壳子。
这下算是死的透透的。
老爷子以前嘱咐过,任何野牲口都得记得补刀,不能轻易上前。
这是黑瞎子要取胆,要是搁其它野牲口,除非脑壳子打烂了,咋也得在一旁等个一袋烟的功夫。
“师傅,快取胆。”
老爷子把侵刀递给徒弟,在一旁指挥起来。
二驴子更是把脑袋都快凑到熊瞎子肚子里了。
“铜胆!”
张初一把灯笼挂摘出来,系一小扣递给老爷子。
老爷子摆了摆手。
“你小哥俩收着呗,二子这回可是立了大功。”
张初一也明白啥意思。
把熊胆往布兜子里一放,实则装到兽栏空间里。
“二驴,完了卖了胆给你娶俩媳妇啊。”
“上一边拉去!俺能报仇就行了,都是春福大爷的。”
老爷子笑眯眯的点着烟。
“拉倒吧,你哥俩抓紧收拾,俺去削个爬犁。”
张初一把内脏掏出来给狗子们喂了,又把熊肠子挂在旁边的树上。
边收拾熊瞎子,边跟二驴聊着天,这家伙到手好几百块!
讲话了,今天回去必须喝到“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