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粉丝朋友问了,那个年代上山每次能打着东西么?
不滴的。
不敢说猎人跑山的十去九空,也得是个六七回。
有句老话说得好:
“十天上山九天空,一天不空十天工。”
拿着东西的几率也不高。
说几人回了榆树屯以后,张春福老爷子得知有可能过几天要去其他公社开防虎讲座。
赶忙喊着张初一把地里的农活紧巴紧巴,这可把张初一累屁了。
合着到头来给自己挖了个坑。
这下子,吴小亮得上工,颜红军跟着段老爷子采药,只留下李二驴每天上地里转悠两圈,就甩给自己大哥了。
大哥也不计较,自己弟弟不耍钱以后,时不时的还给家里拿点肉,还说给自己介绍对象。
眼瞅的日子越过越好了,不干农活就不干吧,都说窝在家里的男人没出息,可长兄如父,老嫂子比母。
只要能给自己说个媳妇,农活啥的直接一肩挑。
李二驴今个一大早,睁眼发现吴小亮还在睡觉。
悄咪咪的掐着枪准备上北面溜溜套子,南林子自己是不敢去。
寻思着给兄弟们打个啥玩意,改善改善伙食。
这家伙溜溜套子溜溜窖,啥玩意没有,一瞅时间干脆往屯铺的方向溜达,自己个儿一个人也不敢往山里去。
就这么滴回的路上,看着一个踪,一个猪溜子,孤猪的踪。
李二驴瞅着这猪蹄子可不小啊,得有二三百。
讲话了,这猪也太大的了,一个人估摸着够呛。
可要说不跟吧,还有点不死心。这都好几天了,也没打着个啥正经儿玩意。
一咬牙决定跟一骨碌看看。
果不然,没走多远,在一个山凹子里,有那些个空心柳上长了不少嫩芽,一个孤猪搁那嘎巴嘎巴吃的正香。
李二驴站在山顶上瞅着动静儿挺大,端着枪瞄了半天也不敢开,心里实在不托底,因为对上野猪,自己可没少闹笑话。
瞅着这猪没发现自己,琢磨来琢磨去,一摸身,赶回屯子寻人去了。
快到地了的时候正好瞅见张初一和师傅在那疙瘩刨地呢,旁边还卧着青龙。
“咋滴啦二啊,破马张飞滴?”
“大爷,俺发现个孤猪,老大个子了,一个人整不明白,这不是来求援了。”
李二驴把发现猪的事和地点一说。
老爷子寻思了一下,瞅瞅这天也赶,安排张初一带着青龙过去。
临走时候嘱咐徒弟,绕到猪对面去,有青龙在,把猪往屯铺的方向赶,自己回家拿枪去,到时候差不多乡亲们也都忙完农活回屯子了。
要不然打围打错方向了,今天指定抓不住。
等张初一跟着李二驴到了这个猪的位置时候,还真如老爷子所算计的。
站在山上一看,猪脑袋正对着屯铺的方向。
张初一哥俩绕摸了一大圈,把青龙绳子解开,俩人一狗准备就绪。
走了一轱辘。
亢!
李二驴率先开枪,接着青龙嗖一下子就冲出去了。
李二驴掐好壳子以防这孤猪发疯冲撞人,没想到有青龙的帮助,这家伙跑的方向正是屯铺。
张初一今天跟着老爷子上地里干活,也没带家伙事儿,这时候也没法用空间。
只能从旁边撅个棒子,一手拿着匕首在后面大喊大叫。
嗷嗷嗷嗷!
哥俩快追到屯铺的时候,就听见前面动静儿不对了!
“这咋了这是?你师傅来了?也没听见开枪啊!”
李二驴纳闷的问张初一。
“不知道啊,快快,到屯铺边上了,别再伤着人。”
等哥俩走到地隆边上,就见这野猪掉到了一个大洞里,真费劲扒拉的想往上跑。
可青龙在上面专门咬这猪鼻子,一露头就下口,整的这大孤猪满脸血,急的嗷嗷直叫唤。
“奇怪了,这咋有个窖?”
“哪个缺德拐弯带冒烟的,在地隆旁边下窖?”
李二驴边骂边掐着枪赶到窖口一看。
这他娘的挖的真业余,就搁点草垫子,连个翻版都没配,倒是挺深。
端起枪,指挥青龙往边上稍稍。
这大孤猪等了几秒钟见狗叫声停止了,蹭一下子往外一钻。
大脑袋正对上黑色枪管。
亢!
一阵黑烟。
直接把个猪顶回窖里了。
李二驴抓紧换壳子,听见窖里哼唧哼唧的位置。
亢!又是一枪。
武功再高也怕菜刀,两枪都瞄着脑袋的位置。
猪也没带头盔啊,要不是皮厚身板硬,脑浆子都能让干出来。
响完枪李二驴换好壳子,蹲一边点起了烟,跟张初一哥俩等上了。
这时候可不敢下去,万一猪来个激进窜起来那不麻烦了,弄不好人也整废了。
“这巧了么不是?谁往这疙瘩下窖啊,瞅着也手生。”
李二驴问了问旁边的张初一。
“这块地好像是亮子他们几个知青分的,有可能是王兵他们下的窖。”
对喽,这就是马杰设计的阎王窖,只不过后来王兵走之前告给了亮子,让把这窖处理处理,别伤着人。
吴小亮头两天爬下去把里面的尖木头都撤了出来,寻思着完了不忙了再拿土填。
赶上这两天下了点雨夹雪,这才让这大孤猪赶上了。
等了半拉小时张春福老爷子牵着黄毛也赶了过来。
听哥俩把事情经过一讲,也挺高兴。
李二驴寻思在老爷子面前狗熊掀门帘,露一小手。
掐着枪就要再给窖里的孤猪来一发。
让老爷子拦住了,这家伙不是浪费壳子么。
“再等会吧!”
又等了半拉钟头,张初一找来根一米多长的棍子,拿一头捅了捅窖里的猪见没反应。
自告奋勇的跳下去,抄起匕首冲着猪脖子上的动脉咔咔又来两刀。
结束了孤猪的痛苦,也增加了技能经验。
等淌完了血,爷三找来绳子一绑,费半天劲儿也没把猪整上来。
李二驴回屯子喊来了吴小亮和颜红军。
三个年轻人在地下推,上面老爷子带着最有劲儿的张初一往上拽。
呼哧呼哧差点把几人累屁了!
这才把个猪拽上来。
这时候天都黑了,老爷子做主也别扒皮了,从李有田家借来马爬犁,几个人合力把孤猪拉回了屯铺。
到家以后浑身是汗儿,猪往院子当间一扔,讲话了眉毛都冻白霜了。
段老爷子早就做好了饭,又是肉又是酒的。
几个人都饿急眼了,肚子里有食儿以后,精神头才上来。
“睡觉睡觉,有啥明天再说!”
也是喝点酒,老爷子招呼几个小年轻倒头就睡。
留下段老爷子插个腰那是义愤填膺。
“他娘的,把额当老妈子咧!你们几个信球货,就不能快点找个婆姨么?乃刀了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