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初一认干亲的事就这么愉快的定下来,他和老王家商量好了,等段老爷子回来,趁着红军的婚事人,把王来喜和支书李有田都喊上,到时候大家伙做个见证,这算是喜上加喜。
“你咋才回来?” 陈妍看到高高兴兴回来的张初一,心中的担忧瞬间消散,取而代之的是满满的好奇与关心。她赶忙小跑着追了过去,眼神中满是关切。
“没事,出去顺道认了个爹妈。走走,回屋里说。” 张初一满脸喜色,语气轻快地对陈妍说道。他的眼神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
陈妍微微一愣,随即露出惊讶的表情,但很快又被张初一的喜悦所感染,微笑着跟在他身后向屋里走去。
张初一和陈妍回到屋里,只见大伙早就准备好了饭菜。屋子里弥漫着诱人的香气,让人垂涎欲滴。
二驴子更是不停拿着酒杯在鼻子上闻着,眼睛微微闭起,一脸陶醉的模样。他不停地吞咽着口水,仿佛已经迫不及待地想要大喝特喝。
“你小子跑哪去了,现在一会儿功夫看不到你我就心慌。” 二驴子埋怨道。
旁边的马红梅见状,不由得噘着嘴说道:“你多会能像关心你兄弟一样关心关心你媳妇我?”
她的眼神中带着一丝嗔怪,瞥了一眼自家男人,逗得大伙哈哈大笑。
酒过三巡,气氛愈发浓烈起来。张初一端起酒,神色郑重,眼神依次扫过在座的各位。他的手稳稳地端着酒杯,仿佛端着的是一份沉甸甸的情谊。
“能有你们,我张初一这一世没白活!我干了!”
张初一的声音坚定而有力,话语中饱含着深深的感激之情。他一仰头,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那豪爽的姿态仿佛在诉说着他对这份情谊的珍视。
在座的众人看着张初一,心中也涌起阵阵暖流。他们的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接着他又倒了一杯酒,郑重的端起来接着说道:
“我此番能够死里逃生地回来,着实认真思考了许多。有些事情啊,真的不能顾虑过多,有些人,更是不能去等待。
方才出去,我认了王叔和淑芬婶子当干爹干娘。今年呢,因为我师父的事,生日也未曾过成。
我决定,以后就把每年的大年初一当作我的生日。因为有你们在,这里就有家在!”
张初一的话语缓缓而出,每一个字都仿佛带着沉甸甸的情感。他的眼神中闪烁着感慨与坚定交织的光芒。
他微微扬起头,似乎在回忆着过往的种种艰难与温暖,声音虽不高亢,却如同一股暖流,缓缓流淌进在座每一个人的心里。
众人听了张初一的这番话,心中无不被深深触动。他们静静地看着张初一,眼神中流露出感动与开心。
大家纷纷微微点头,仿佛在无声地赞同张初一的决定。这个小小的屋子里,此刻被温暖与力量填满,仿佛外界的任何风雨都无法侵入。
众人举起酒杯,清脆的碰撞声如同他们之间深厚情谊的共鸣。
颜红军喝完酒以后,猛地一拍脑门,他心里猛地一紧,暗叫不好。
“说起你生日了,咱俩不是一年么,我这结婚年龄也不到啊,这可咋闹?不像二哥跟亮子他们。”
接着整个人如同斗败的公鸡,蔫头耷脑。他的心里犹如有一群蚂蚁在爬来爬去,焦躁不安。
旁边的陈妍看了一眼张初一,在目光触及到他的瞬间,心里也跟着揪了一下。她的脑海中迅速闪过一个念头,是啊,张初一也才十八呢!就算过完年也才十九。
自己之前怎么把这茬给忘了。可随后,她又转念一想,哼!谁要这么快嫁给他呀。但这个想法刚一冒出来,她自己都吓了一跳。
她的脸颊微微泛红,心跳也不由自主地加快了几分,有些慌乱地低下头,对那个 “嫁” 字有着莫名的羞涩和抗拒。
然而,在这抗拒的背后,似乎又隐藏着一丝难以察觉的期待。
“这也没啥,完了你给家里拍封电报,年龄改小了不行,改大还不行么?到时候我再找董场长说一声。对了,顺便让你爹告我家人一声,把我的也改小了,一块找街道出个证明。”
张初一云淡风轻地说出这句话,仿佛这只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陈妍听到这句话,脸埋得更深了。一定是喝酒的原因!她在心里这样告诉自己,试图为自己此刻的羞涩与慌乱寻找一个合理的解释。
难道是张初一为了跟自己早点结婚才改年龄的吧?这个念头一旦出现,便如同野草一般在她的脑海中疯狂生长,怎么也无法拔除。
真是的,都没问问我的意见,我还没想好要不要嫁给他呢。她的手指紧紧绞着衣角,那柔软的布料仿佛都要被她绞碎了。
她的心跳如擂鼓般急促,那强烈的节奏让她有些慌乱。
一旁的蒋金凤看到陈妍的反应,心里暗暗好笑。她的目光在陈妍身上停留片刻,那羞涩慌乱的模样让她仿佛看到了曾经的自己。
她微微扬起嘴角,陈妍的模样跟当年自己要嫁给吴小亮那时候简直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哎呀呀,真搞不懂面前这几个臭男人有啥神奇魔力,咋就把我们几个迷得晕头转向、五迷三道的呢!
“咳咳,俺这还有点结婚时候剩下的布票呢,红军和丽芳好好商量商量缺啥,大伙一起想办法!”
蒋金凤说完,还冲马红梅使了个眼色,然后偷偷拽了拽她,朝着一旁的陈妍努了努嘴。
马红梅瞬间心领神会,后者也是过来人,一下子就反应过来,赶忙搭话转移话题。
“可不咋地?年底了,东西都紧俏得很呢。咱们得早点多做打算,你们这些老爷们没事就上山里溜达溜达,家里肉可是不多了。”
二驴子喝了点酒,有点飘飘然起来,搂着自己媳妇说道:“你不老担心俺们上林子危险么?这咋又变了?”
马红梅冲着李二驴的腰间狠狠拧了一把,“你要不能喝就少喝点,一天天嘚瑟起来没完没了,是不是又欠收拾了?”
那模样,就像一只炸了毛的跳猫子,又可爱又霸气。二驴子被拧得龇牙咧嘴,赶紧求饶:
“哎呀呀,媳妇我错了,我这不是喝点酒高兴么。” 众人看着这对活宝夫妻,都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尤其是几位男同志,你瞅瞅我,我瞅瞅你,随后不约而同地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腰间,那模样仿佛在确认着什么。
接着,他们的脸上露出一种无奈又好笑的神情,彼此之间仿佛传递着一种 “同病相怜” 的信号。
男人好难,真的好难,白天男子汉,晚上汉子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