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新生灵脉
作者:舟临炫榴莲   天崩开局?无所谓我副职业满级最新章节     
    在云来客栈一连住了半个月,每日一粒回春丹,身体也没见好。
    那回春丹在时俞看来炼制得实在粗劣,不堪入口,但现在既没灵炉灵植,身上又灵气空空,她就是想重新炼制也没办法。
    况且……毕竟从前炼药是在游戏里,也不知道穿过来了,那些经验和领悟是否还有用。
    日后有条件了再验证吧。
    她不常出去,大部分时间窝在房内修炼《阴阳叩命录》。可惜灵脉不在,迟迟无法感应天地灵气,修炼了半个月也没什么收获。
    见今天运转功法仍旧不能吸纳灵气,时俞也不再试,转而神识沉入紫府,照旧看看那两口灵泉有没有变化。
    两口灵泉气息大相径庭,一口生机浓郁令人心旷神怡,一口肃杀凛冽叫人望而生畏。
    她干脆给白色灵泉取名为生泉,给黑色灵泉取名叫杀泉。生杀两字不能完全概括这两口灵泉的特性,但还算贴切。
    过去半个月灵泉一直没变化,今天看着却好像多了些。
    时俞意念一动,果然从生泉里取出一滴泉水来。
    暂时没管那杀泉,时俞生出取出的念头,这滴生泉水就出现在她手中,圆滚滚的,如同荷叶上的露珠,凝而不散。
    这么看来,生泉和杀泉都要半个月时间才能生出一滴给她。
    浓郁的生机散发出来,时俞没有直接服用,取来桌上盛满水的茶壶,将这滴生泉水兑了进去,而后倒出一小杯,微微抿了口。
    等了片刻,没有不适感,时俞又喝了一口。
    这回感受便要清晰多了,一瞬间就有股春雨般的温润生机散进血肉经脉里。她连连喝了几口,直到感觉那生机盈满全身,不能承受再多时,才停了下来。
    这水得来不易,不能浪费。
    时俞托陈二去买几只葫芦,陈二很快办好,把葫芦给她送来。
    她就把茶壶里剩余的水都装进葫芦里,等体内盈满的生机消化一些了,就再喝上一口。
    如此十天过去,葫芦里兑开的生泉水就喝完了。
    时俞觉得身体似乎有了些变化,疼痛依旧,病弱不减,但是身体内部,那原本空空如也的灵脉处,却好像生出了朦朦胧胧一点赤色光晕。
    那赤色光晕太淡太弱,同她原本有的那条灿如烈阳的灵脉完全不能相比,甚至几乎不能让人确认是否真的存在。
    但……
    时俞闭上眼,觉得隐约能感受到灵气的存在了。
    虽然微弱不起眼,但那确确实实是新生的灵脉。
    有了灵脉,就意味着她能继续修炼这条道路,复仇便也不是无望的事情。
    生泉水的好处不必多说,只可惜半月生出一滴,如今已经用完,下一次要等到五天后。
    顿了顿,时俞起身去客栈大堂用餐。
    她每日中午都会去大堂,从食客们聊天中获取些消息,这阵子下来,基本把周围环境摸得通透。
    此处名为广乐村,是昭国翼山郡边缘的一个小村子,距离昭国都城路途上千里。如果没有这仙降大会,属实是个不起眼、贫穷闭塞的小山村,可现在不仅这小村子,连带着周边都一派欣欣向荣,百姓的日子过得不错。
    时俞有想过是否要回昭国王都。
    她是昭国最小的九公主,父皇母后、几个皇兄皇姐都待她极好。融合了原身记忆,原身的情感也融合进骨髓,时俞抑制不住想念他们。
    但现在自己样貌变换,大师姐言霄也说不准会来昭国查探,若是发现她回去了,保不齐要对她动手,甚至波及皇室。
    言霄所在的修仙世家在元界威名赫赫,覆灭凡俗界一国简直轻而易举。
    想到这,她便暂时按捺下回去的心思。
    垂下眼睫,时俞拿起筷子,有一搭没一搭用着陈二端过来的饭菜。
    随着仙降大会将近,大堂里的人越发多,目之所及多是满身绫罗锦绣的富家子弟,与这装潢简朴的客栈大堂显得格格不入。
    众人谈论的话题与仙降大会紧密相关。
    “小生为一睹仙人风姿,赶了三个月路过来。虽知希望渺茫,也忍不住心生期盼能走那修仙大道。”
    “不知道谁运气好,能被仙长看中。”
    “按日子,大会可就是明天?”
    众人话里都带有期盼和忐忑,还不知道能不能被选中,就已经有患得患失之感。
    忽然有人开口:“说起来,皇宫里的九公主可真是我辈楷模。”
    “听说有仙人为了九公主,特意降临皇宫要带她去修仙,不知是多高的天资呢,连仙人都如此看重。”立刻便有人接话,声音里带着羡慕。
    “听闻九公主降生那刻,云中似有火红神鸟盘旋,果真是从出生起就显露出不凡。”
    时俞筷子一顿,听到话题来到自己身上,眼中掠过嘲色。
    他们怕是不知道,旁边坐着的这个病秧子,就是他们口中天资卓绝的九公主。
    当初玄清仙尊看中她资质,带她离开皇宫时,父皇母后携诸位皇兄皇姐过来为她送行,满脸不舍。
    玄清仙尊说:“诸位放心,既收了阿俞为徒,本尊自会护她周全。”
    护我周全……
    可不信我、不护我,亲手抽我灵脉给他首徒的又是谁。
    想起玄清仙尊,心口一阵阵疼。
    那些尚未挑明的模糊情愫连带影响着现在的时俞。
    她蹙眉咳嗽起来,一声声,附近几桌的人停下谈话,看了过来,面色各异。
    说来也奇怪,这独自坐一桌的小公子称得上清秀,但过来的年轻人大多是附近州府世家出身,面容俊逸、气质非凡的公子也不少。
    光看样貌,他在其中并不拔尖,可也不知道怎的,就是忍不住把目光往他身上瞧,越瞧越是挪不开目光。
    尤其这番病中蹙眉轻咳的模样,竟生生有股风流韵味。
    因着时俞出手阔绰,陈二这段时间照顾得很是殷勤,见他又咳嗽起来,赶紧跑过来递上一方帕子。
    时俞接过,擦擦嘴角。
    陈二一看帕子上染了血迹,大惊失色:“时公子……”
    时俞将帕子慢条斯理叠好,心念一转,就把那点对玄清的情愫抛去九霄云外。
    嘴角捎勾起,帕子扔进陈二手里,时俞斜他一眼:“慌什么。”
    陈二叹了又叹,接过叠好的染血帕子。
    虽一开始是为了银钱打赏,殷勤照看了时俞二十来日,见着他刚才眉间郁色深浓、咳嗽不止的样子,陈二心是真揪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