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正盯着小师叔身下那飞速减少的灵石,魏府门口缓缓行来一队人马,为首的太监,高声喝道:“公主驾到!”
“她来做什么?!”赵羽瑶不悦问道。
魏潇朦抿着唇,低头看着羽瑶的眼睛,笑嘻嘻的说:“这小醋罐子,怎么就装不满呢?!”
“潇朦哥哥。”
听到院门外传来的一声呼唤,魏潇朦捏着羽瑶唇角的手,不自觉抖了一下。
我去,这公主什么情况,叫人也不分分场合。
魏潇朦眼角偷偷瞄了羽瑶一眼。
“哼!还说没什么,叫的这么亲热!”羽瑶一巴掌将她的手打落,背过身去,不想理她。
“哎呦,公主您慢着点儿。”
路小六担心公主摔倒,撩着袍子,一路狂追。
好巧不巧的是,公主离着魏潇朦还有一米左右时,突然脚下一绊,扑了过去。
看到公主即将扑到自己身上,魏潇朦身子猛儿往后一仰,正不知该如何解决眼前危机时,神凰长老身形一闪,将公主捞在了怀里。
“公主,我们魏府这地面儿啊,早该休整休整了,你瞧瞧,都把你绊倒了。”
神凰长老这话是对着公主说的,但那眼神却瞟向了魏潇朦的方向。
魏潇朦见眼前危机化解,双手合十对着神凰长老拜了拜,没发出声的口型,似在说:感激二字。
神凰长老微微一笑,将刚刚稳住身形的公主,拉着向后院走去。
公主被强拉着,身子挣脱不了,只能哀怨的回头看了眼魏潇朦。
魏潇朦抚了抚胸口,给刚刚差点停跳的小心脏一点安慰。
见公主还望着自己,魏潇朦给了她一个,马上就来的眼神。转头便环着羽瑶的杨柳细腰,解释道:“这丫头就是个小孩子脾气,咱不生气,啊!”
“潇朦,既然国师府的事情已经解决,要不咱们回圣灵学院吧。”
看到羽瑶时刻担心自己被公主抢了去,魏潇朦是即开心,又有些心酸。
两人一路走到现在,生生死死经历数次,彼此都已经是融到对方骨子里的存在,又岂会被这尘世间,她人的情情爱爱所牵绊。
她搂着羽瑶,在耳边悄悄说:“六长老说过,若想娶她的弟子,必须过情蛊一关,要不,咱们试一下”
“不行”羽瑶当即反驳道,“那情蛊,名字起的好听,却是要将蛊虫吞到身体里,太恶心了。”
“你们两个行了啊,别在这打搅我修炼。”两人耳边突然传出了小师叔那不耐烦的声音。
魏潇朦偷偷吐了下舌头,拉着羽瑶跑去了后院。
公主看到魏潇朦出现在后院,本想迎上去,却一眼看到了她手里还牵着另一个女子。
公主皱眉问道:“潇朦哥哥,这位姑娘是?”
魏潇朦看了眼身旁,嘴角噙着笑,说:“公主,这是我未过门的媳妇儿赵羽瑶,刚刚拉你进来的就是羽瑶的娘亲。”
“啊!你……你都有未婚妻了?\\\"
公主不敢相信的指着魏潇朦,见两人神色你侬我侬的,狠狠的跺了下脚,冲出了府门外。
路小六尴尬的对魏潇朦一欠身,“爷,对不住,公主心里念着您,今儿个属实来的突然,奴才回去会好好劝劝的。”
“小六,公主这事劳你费心了,从始至今,我一直把她当妹妹,所以你多劝慰着点。”魏潇朦说着,又将两个金元宝塞到了路小六的怀里。
路小六道过谢,哈着腰回了前院。
……
翌日清晨,魏潇朦睁着迷迷瞪瞪的眼睛,摸索半天,才把官服穿上。
羽瑶这几日,身体虽然恢复了许多,但精神头却时好时坏,晚上能成宿的睡,中间叫都叫不醒,而晌午时,还要补一觉,不然全天都会没精神。
魏潇朦穿好官服后,回头看了眼床上的人,她觉着现在的羽瑶,有些不对劲,但现在刚刚天亮,其他人还没起,不好商议这事,只能先去上朝了。
朝堂上,皇帝罕见的发了大火,还诛杀了两个礼部的官员。
魏潇朦好奇的揪着一旁的左相,问:“他们犯什么事儿了?”
左相没敢说话,下巴朝着皇上点了一下,又看了眼太子。
魏潇朦疑惑的挠着头,左相这老头,打哑谜,打的也太彻底了,这让人咋猜么!
两个礼部官员被拖出去,片刻后禁军捧着两个锦盒又回到了大殿上。
“诸位爱卿,谁若再敢冒犯太子,这便是后果。”
两个锦盒,分别装着两个礼部官员的脑袋,魏潇朦看了眼,这两人还跟自己共事过几天,她看向皇帝,疑惑的问道:“皇上,不知这两位大人,如何冒犯太子了?”
皇帝原本一股怒火在胸,看到是魏潇朦问,随即神色缓和许多,解释道:“朕让这二人,准备太子金印的受印之礼,但他们却私下议论,说太子并无政绩在身,不应受印,如此大逆不道之言,朕岂能饶恕。”
提到政绩,魏潇朦只能想到街道办那些人,但对于这身为太子,应该有哪些政绩却一窍不通。
她抱拳问道:“皇上,如今国师这等妖人已除,百姓已恢复之前的安乐生活,臣不知太子应该做些什么,才能算作政绩呢?”
这话虽是在问皇帝,但更像是问诸位大臣,左相细品着她刚刚问的话。不时还看她两眼,那眼神里还透着赞赏的神色。
见大殿上无人上奏,左相躬身下拜,提议道:“皇上,如今四海升平,太子乃皇朝未来的掌舵之人,有的是历练机会。这次平定郊外叛军,虽多亏右相在,据臣所知,太子多次前往京郊大营,营内官兵,无不信服。这难道不是政绩么?臣提议,今日便给太子受印,请皇上恩准。”
这老头,倒挺有眼力劲儿,这真是皇帝正犯困,左相立马给送了枕头,想想自己把整个国师府都给毁了,还没跟皇帝请罪,倒不如,先给块糖,甜甜嘴。
“皇上,臣魏潇朦也附议,恳请皇上今日便给太子受印。”
大殿上的众臣工,哪个不是久经官场。看到一老一少两位相爷,都提议了,也纷纷附和。
“哈哈哈,好! 还是诸位爱卿更懂得朕的心意啊!”
皇帝对于左右两位相爷的表现很是满意,不但问出了自己想说的,还将所有大臣的想法,归到了一处。
“魏爱卿,此次为公主解毒,煞费苦心,朕应有赏赐才对。”
听到赏赐二字,魏潇朦顿时看向了皇帝龙椅的角落里。
她望向瓷片的位置,问道:“皇上,臣能自个选赏赐的物件儿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