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儿弟弟,怎么了?”亦仙看着呆呆望着她的宝儿,一朵红云飘上了脸颊!
“太美了!太像了!”宝儿发自内心的话儿脱口而出。
“我和亦灵是双胞胎姐妹,当然像了!”其实亦仙此时被宝儿弟弟一句赞美弄得心里像蜜一般甜,她为了掩饰自己,伸出一双玉手。
“你叫二宝,是吗?”亦仙轻声的说道。
二宝鹰使盯着亦仙的眼睛看了片刻,在宝儿一句去吧后,它轻轻一跃落在了亦仙手臂上。
亦仙大喜说道:“宝儿弟弟,姐姐去了。”
“一路小心!”
看着渐渐远去的身影,宝儿也踏上返回巴图族的路途。
飞驰的骏马上,亦仙的心情是高兴的,是激动的,是满怀憧憬的!
她千辛万苦终于找到了魂牵梦萦的光头郎,想到自此将与他风雨同行共度一生,心中充满了希望,脑海里浮现那溪水边让她终身难忘的一幕幕,不由的羞红了脸颊,她不停的加快马速,她要尽快赶回天山派,她要将深藏在内心里的呼喊告诉自已的爹娘,这几个月她快要崩溃了,自已的娘亲肯定是看出什么了,现在一切都不存在了,爹娘一定会对宝儿弟弟满意的,亦仙信心满满!
此后一路再无停歇,亦仙终于在第二天中午看见不远处巍峨的雪山,就快到家了!
亦仙此时心情才稍微平静了些,她放慢了马速,想着回去后怎么和爹娘说,想着怎么和妹妹讲自已找到梦中人,想着妹妹一定会和自己一起去助宝儿弟弟一臂之力,突然她停了下来,慢慢的眉头紧锁在一起。
“宝儿弟弟是妹妹的救命恩人,这几年宝儿弟弟万般好常挂在妹妹的嘴边,还有他的悲惨痛苦经历,还有他的血海深仇,妹妹一说起来,那要坚定和宝儿弟弟站在一起的决心溢于言表,妹妹知道自己的光头郎就是她的救命恩人会将会如何呢?宝儿弟弟好像不记得溪水边的事情,只有自已清楚,又该如何告诉他呢,又怎么才能说出口,难道宝儿弟弟一点都记不起来吗?”亦仙此时一些她还没有来得及考虑的事情慢慢在脑中呈现出来,她立在马背上想了许久。
亦仙越想越乱,心情浮躁起来,突然钟声传来,亦仙大惊,那是雪警钟的声音,难道天山派又来强敌了吗?亦仙快马加鞭。
三天前,亦灵和娘亲深夜遍寻亦仙没有发现任何踪迹,娘俩清晨返回宝来客栈,一直等到中午仍不见亦仙回来,亦灵没有办法留下讯号和娘亲离开了。
“灵儿,你说那么晚了,你姐姐能去哪?”这个问题从昨天晚上到现在,姚樱然不知问了几遍了。
“娘,别问了,我都说过多少遍了,当时我在里间洗澡,姐姐走之前没有告诉我。”亦灵心里有些烦躁。
“你姐姐以前不是这样的人,是最乖了,不可能一声不吭就离开的,现在她到底怎么了,完全像变了一个人!”姚樱然从那天晚上就没休息过,找不到大女儿,她比亦灵都烦躁,她不停找小女儿说话,试图缓解自己。
“那可不一定,万一...!”亦仙欲言又止。
“万一啥?快说,灵儿!”
“万一姐姐昨晚看见姐夫了,娘,你认为姐姐会不会不辞而别!”
“那....,那到有可能,毕竟...,毕竟,灵儿还真有可能,可...,可也不对呀!你姐姐一直是个办事稳当之人,咱们在客栈等了那么久,她也应该回来告诉我们一声呀!”
亦灵此时撅起了小嘴巴,此时内心也是在埋怨姐姐,就是真找到心上人也该回来告诉妹妹一声呀!
“亦灵,你猜你姐姐会不会我们四处找她时,她正好回来过,看见你不在,就自己走了,也许回天山了呢!”
“姐姐肯定没回到客栈,姐姐比我细心多了,她如果回来没找到我,肯定会留下讯号的,她应该不会回山,十有八九...!”亦灵了解姐姐甚至超过了解自己,姐姐定然不会丢下自已独自离开,除非...,昨夜她发现了姐夫,情况特殊来不及通知自已,又不好向对方表白,只得一路跟随着,这完全符合姐姐的性格,亦灵越想感觉越是。
“灵儿,咱娘俩先回一趟天山,如果你姐姐没有回去,咱们再出去找,叫上你的师兄弟们,人多力量大!”姚樱然其实并不太耽心大女儿的安全,她现在最急的正如亦灵所说,万一亦仙真的遇上他呢,樱然都将见到自己未来女婿的情景想了好多遍,她期待见女婿心情比见女儿还迫切。
亦灵其实也是这个心思,她非常期待见到自己的未来姐夫。
母女俩为啥不太耽心亦仙的安危是有道理的,一亦仙头十岁就跟师祖一起行医草原,随着年龄的增长,她独自下山治病救人是十分平常的事情。二亦仙做为姐姐,无论什么事样样都能考虑周到,武功早已进入一流高手的境界,草原上应该没有什么人能威胁到她。三咋晚临走时拿走了佩剑,面纱也没拉下,而且小二说是仙儿自己牵走马走的,所以娘俩并没有耽心亦仙的安危。
“娘,我看这样,我就不跟你回山了,我去通昭寺寻姐姐,本来我和姐姐商量去的下一站就是那儿,咱们兵分两路,您回山看看姐姐回去了没有,放心,灵儿我三五天便回来!”亦灵不想回山,因为她十分肯定姐姐没有回去。
“那怎么行?灵儿你一个人娘可不放心!”
“娘!灵儿都多大了,你还整天耽心这耽心那的,在草原上我比姐姐也差不到哪里去,再说了,娘,你都出来几天了,就不想我小弟?”亦灵笑着说道。
“那...,那好吧!灵儿,你快去快回呀,别让娘耽心!”姚樱然想想通昭寺反正离的也不远就答应了。
姚樱然真的想儿子了,她策马向家的方向跑去。
而前往通昭寺的亦灵却显得无精打采,因为她知道姐姐去那儿的可能性极小,如果自已判断是对的,姐姐和姐夫不知相认了没有?
认准方向,亦灵往东北方向而去。
马儿速度并不快,一路上亦灵胡思乱想着,突然小红马一声嘶鸣停了下来,亦灵这才清醒过来,一个黄袍老者立在马头不远处。
“老人家,你让让!别撞到你!”亦灵喊了一声,黄袍老者动都没动。
亦仙有些摸不到头脑,策马往旁边走去,她想绕过去,可眼前一花,那个黄袍老者再次出现在亦仙的马前,一连几次,无论亦仙怎么调整,黄袍老者始终挡在必经之路上,亦灵开始戒备起来,她右手紧紧握住剑柄,嘴里喊道-:“老人家,为何拦住我的去路?”
“老人家,为何拦住我的去路?”亦仙一连喊了两遍,那个黄袍老者慢慢睁开了眼睛,亦灵被黄袍老者阴冷无比的眼神吓了一跳,大白天的就感觉浑身冰冷。
“下马!”冰冷的声音传来。
而亦灵已经意识到事情有些不太对劲了,对方很明显是来找自己麻烦的,亦灵脑子急转,她知道就凭这个黄袍怪人刚刚显露的功夫,自己肯定不是对手,她瞬间就做出了决定。
轻点自己的小红马,马儿与她心意相通,慢慢的向后退去,亦灵盯着黄袍怪人,他动都没有动,甚至连眼睛都再次闭上。
机会来了,亦灵已经策马退了七八步了,只要小红马跑起来,亦灵知道谁也追不上的,她猛的一夹马肚,小红马就斜斜冲了出去。
就在亦灵以为自己计划成功时,耳边突然响起那道冰冷的声音。
“下来!”
一股巨力将亦灵高高抛起,落地后的亦灵大惊失色,厉声喝道:“你到底是什么人?你想怎样?”亦灵拔出了宝剑。
“跟我走!”冰冷的声音响起。
“你闪开!”亦灵剑指黄袍怪人。
“跟我走!”黄袍老者连眼睛都没有睁开。
亦灵一咬牙,一剑就刺了过去,亦灵用的是虚招,眼看剑尖即将刺到黄袍怪人亦灵准备变招时,黄袍老者突然消失在眼前。
亦灵大惊,剑法急转,黄袍怪人连一招都没有进攻,他每次都会在亦灵宝剑即将招呼到自己身上时,如鬼魅一般瞬间躲开。
一连七八招后,亦灵一招落空后退了几步,怒睁双眼看着黄袍老者喝道:“你究竟是何人?敢在天山派附近闹事!”
“小姑娘,你是谢云天双胞胎女儿中的姐姐还是妹妹呀?”另外一道声音从身后响起,亦灵扭头看去,一个白袍人站在自已身后不远处,单从面相上亦灵竟然看不出对方年龄,白袍人脸上虽然带着笑意,但浑身散发出来了的阴冷之气还在黄袍怪人之上。
不错,拦住亦灵的正是突厥国国师黄袍老怪和恩施教教主李天一。
黄袍老怪是西域金刚门门主,西邪邪神和阿萨北都是他的弟子,其实他是突厥王族的血脉,他本名叫阿史那灵云,其父母在一场拥王争立纷争中丢了性命,他的叔叔,也就是现今突厥王的爷爷把年幼的他送到金刚门,本意是让他专研佛法,将来为突厥效力的,可黄袍老怪对佛法兴趣缺缺,但对佛门功法却痴迷的很,特别是金刚门多少代遗留下来的各种奇门武功,他研习起来更是废寝忘食,四十岁时已是西域金刚门第一高手,打遍西域诸国无敌手。
他的叔叔看到了他的价值,一天将他父母如何惨死变本加厉的告诉了他,阿史那灵云凶性大发,一夜之间将杀他父母的突厥王族血脉杀了个干干净净,当时金刚门门主大怒,要将他驱逐出门,他一不做,二不休,在叔叔的帮助下,暗杀了金刚门门主和他几个忠实的手下,篡位成功,后来被突厥王册立为国师。
“你又是何人?”亦灵此时已知情况不妙!
“乖乖的跟我们走吧!我们是不会伤害你的!”李天一说完,白影一闪,亦灵还未反应过来,就肩膀一麻,宝剑掉落在地,她想运功可一切都晚了,此时浑身一点力气都没有了。
“我还想再试试这个小姑娘呢,你这么急干什么?”黄袍老怪有些不满,因为他看上了亦灵的资质,起了收她为徒的心思,他对自己几个徒弟都有些不满,在他眼中他们的资质根本不能与眼前的这个小姑娘相比。
“老家伙回山了,咱们还是小心为妙!只要拿回那件东西,其它的都好说。”李天一轻声说道。
“嗯!那好吧,我先带这女娃离开,其它的就交给你了,咱们军营见!”黄袍老怪说道。
“嗯!放心吧!我随后就来,这小红马要留下,还指望它去报信呢!”李天一早已计划好了。
“上马吧,小丫头!”黄袍老怪指了指不远处两匹突厥骏马说道。
亦灵知道对方极为厉害,反抗是徒劳的,她虽然不能运功,但上马是不成问题的。
黄袍老怪也上马北去,亦灵坐的另外一匹突厥马儿自己就跟了上去。
李天一看着远去的两人,嘴角抽动了一下后露出了一丝阴沉的冷笑,他选择和突厥人合作,只是各取所需,他所图甚大,突厥在他心中只是个野蛮部落罢了。
他控制住亦灵的小红马后,并没有立即行动,而是坐在小红马边上想着自己的宏图大业。
小红马和亦灵的感情极深,它好像知道自己的主人现在的处境,它不停的悲鸣着。
李天一听着小红马的叫声,他不由的焦躁起来,因为他两年前的猎龙计划,虽然靠魔盗捕获了传说中的黑龙王,但自己无论想了多少办法仍然无法将它降伏,最后那匹黑龙王不吃不喝,暴跳嘶鸣了七天七夜后死了,这对他的打击很大,他极为自信高傲,自认为天下没有什么事他不能做到,可黑龙王死了,自己殚心竭虑费了近十年找齐的白玉牌也丢了,难道这是上天也在为难自已吗?
他有些茫然的看着小红马,渐渐的眼神又变得坚定起来,他想起了父亲临终重托,他就是真命天子,这些只是上天对自己成就王图霸业的考验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