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泽目光移到四长老身上,对于这位四长老,他并不陌生,大罗剑宗十位长老各司其职,孟云长老掌管宗门律法,四长老掌管的则是宗门的财富资源。
也是因为四长老掌管着整个宗门的命脉,因此四长老的权威比之孟云长老还要高,一得罪了他,随便罚个几年的修炼资源,就能轻易毁掉一名修道者。
之所以会这样,原因就在于四长老掌握着整个宗门最核心、最关键的部分,可以说是关乎到宗门生死存亡的命脉所在。正因为如此,四长老在宗内的地位和威望都远超其他长老,即便是与孟云长老相比也不遑多让。
如果有人胆敢冒犯或者得罪这位四长老,那么后果将会非常严重——仅仅只是被处以数年时间无法获取修炼资源这一项惩罚,就足以断送掉一个修道者的前程!
毕竟对于修道者来说,没有足够的资源支持其修炼进度必然会大受影响甚至停滞不前;而长此以往下去这个人也就基本等同于废掉了再也难有出头之日。
所以在这种情况下任何想要在宗门内有所作为或者追求更高境界的修道者都会对四长老敬畏有加绝不敢轻易招惹以免给自己带来灭顶之灾。
四长老那如鹰般犀利的眼神紧紧地锁住了江泽,仿佛要透过江泽的身体看穿他内心的想法。
他的声音尖锐得如同一把利刃,刺破空气直刺江泽的耳膜:“江泽,你竟敢如此胆大妄为,公然违背宗门律法,更可恶的是,你还玷污了宗门的清誉!这可是无法饶恕的重罪啊!难道你就不担心宗门会降下惩罚吗?你就不怕宗门降罪于你,断你修炼资源,以律法处以极刑?”
他的每一个字都充满了威严和震慑力,让人不禁心生畏惧,那低沉而又坚定的声音中蕴含着无尽的威严,宛如高山峻岭般巍峨耸立,令人不敢直视。
江泽一脸无辜的耸了耸肩:“大罪?我犯什么罪了,赌斗是张扬提出来的,先动手的也是他,我拿四座宝库的归属权作为赌注,他拿他五转血尤果的药力作为赌注,他输了,我取回血尤果的药力,这是赌斗的规矩。”既然他输掉了比赛,按照赌斗的规则,我取回属于我的血尤果药力,难道有什么不对吗?”他的语气中带着几分疑惑和不解,仿佛对所谓的罪名感到十分诧异。
孟云长老大怒,声音震耳欲聋:“岂有此理!你竟然胆敢碎裂他三座气海,摧毁他的境界根基!不仅如此,你还趁着我不备之时出手打伤我,这分明就是蓄意滋事、恶意伤人,而且还是对长老不敬、以下犯上的重罪!如此罪行,我完全有权判处你死刑!” 他的眼神充满了愤怒和威严,仿佛要将眼前之人撕碎一般。
江泽嘴角微扬,露出一抹不屑的笑容,他淡淡地说道:“死刑?哼,那也要看你们有没有这个本事了!孟云长老,我承认,废掉张扬三座气海确实是不可饶恕的罪过,但这也是事出有因,然而,你身为执法长老,却滥用职权,将宗门律法当成自己的工具,任意践踏,难道这不算是一种罪行吗?”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嘲讽和质问,让人不禁为之侧目。
众人听了江泽的话,心中都暗自惊讶。他们原本以为江泽只是一个狂妄自大的年轻人,没想到他竟然如此冷静沉着,还能指出孟云长老的错误。
一些弟子开始窃窃私语起来,对江泽的表现感到钦佩不已。
孟云长老脸色一沉,怒喝道:“江泽,你休要胡言乱语!我身为执法长老,一直都是秉公执法,何来以权谋私之说?你犯下如此大罪,还敢在此狡辩,简直就是不知死活!”
江泽冷笑一声,反驳道:“秉公执法?好一个冠冕堂皇的借口!如果真是这样,为什么在处理我的时候,你不按照宗门律法来办,反而想要置我于死地?难道就因为我得罪了你或者某些人吗?这就是所谓的秉公执法吗?”他的目光锐利如剑,直直地刺向孟云长老,毫不畏惧对方的威严。
孟云长老原本平静如水的面庞突然微微一皱,但转瞬间便恢复如初,他义正言辞地说道:“本长老身为执法长老,一直以来都致力于维护宗门律法的尊严和权威,任何违反律法之人都逃不过我的法眼!今日你竟敢信口胡言、污蔑于我,简直就是对宗门律法的亵渎与践踏!如此大逆不道之罪,我必定严惩不贷!”说罢,一股威严气势从他身上涌起,仿佛在向众人宣告着自己扞卫自己的权威。
江泽嘴角泛起一抹不屑的笑容,冷笑着连连摇头。
而此时,一旁的四长老也开口说道:“江泽啊江泽,你身为大罗剑宗的弟子,却如此胆大妄为,竟敢公然违背律法!你不仅将孟云长老的得意弟子打得残废,还残忍地废掉了他三座重要的气海;更可恶的是,你竟然使用阴险狡诈的秘术伤害了孟云长老本人!此外,你还和张扬那家伙私下里打赌决斗。这三项罪名累加起来,按照宗门的律法规定,简直就是罪大恶极、不可饶恕!理应当场判处死刑,并立刻执行!”
他的声音中充满了愤怒和失望,仿佛对江泽的所作所为感到痛心疾首。
说完,他突然画风一转:“但是,念在你的背景强大,我们能够免除你的死刑,但是死罪可免,活罪难逃,三项罪名重大,就以三座宝库的归属权作为对你的惩戒,你可有不服。”
江泽嘴角挑起,忽然哈哈大笑起来,四长老冷冷道:“你笑什么。”
他话音刚落,就感觉周围的空气流动速度变慢了,一股渐渐浓郁的压抑与窒息感逐渐袭来,笼罩他的周身。
这一刻,不止是四长老,孟云长老,昏迷的张扬乃至于周围的其他大罗剑宗弟子们,也感到一阵窒息的绝望笼罩心间。 除了秦梦瑶。
“哈哈哈,我笑你们真是可笑至极!你们这些人啊,表面上一副道貌岸然的模样,口口声声说是为了天下苍生,实际上呢?说到底,你们最终的目的不就是那几座所谓的宝库吗?还把自己伪装得那么高尚,简直就是虚伪到了极点!”
说话间,他的身上散发出一股令人心悸的气息,这股气息如同一股汹涌的洪流,不断地向四周扩散开来。随着时间的推移,这股气息变得越来越强大,仿佛要将整个空间都吞噬进去一般。
站在他身旁的人能够清晰地感觉到,周围的空气似乎都被这股气息所压迫,让人喘不过气来。他们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额头上也开始冒出细密的汗珠,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惧涌上心头。
而他的眼神,则变得越发犀利和冷酷,宛如两把利剑,直刺人心。他的每一个字、每一句话,都带着无与伦比的威压,让人不敢有丝毫的反抗之意。此刻的他,就像是一尊来自地狱的魔神,浑身散发着死亡的气息,令人不寒而栗。
就在众人的惊骇之中,江泽突然伸手一抓,宗主峰的天空震动,乌云密布,一只恐怖的大手从天而降,犹如囊中取物一般探入宗主峰的深处,再出来时,这大手的手心处正有一人在拼命挣扎,四长老与孟云长老定睛一看,脸上露出不可置信的神色:“宗主!”
大罗剑宗的宗主青光道人,此刻竟然毫无反抗之力地被一只巨大无比的手掌紧紧握住!这只神秘而强大的大手如同钢铁般坚硬,让青光道人身陷绝境。
突然间,那只大手猛地高举起来,紧接着,它以惊人的力量和速度将青光道人狠狠地朝地面投掷出去。
青光道人就像一颗炮弹一样急速飞驰,带着无与伦比的冲击力,径直冲向站在不远处的江泽。随着一声巨响,他重重地撞击在地上,溅起了无数尘土飞扬,形成了一片浓密的尘雾。
这些尘埃四处弥漫,遮天蔽日,仿佛一场突如其来的沙尘暴。
青光道人被摔得七荤八素,好在那大手似乎也没有要杀他的意思,动作幅度虽大,但并未重伤他。
江泽将青光道人提在手中,目光扫过人群,然后落在孟云长老与四长老的身上:“青光道人放纵你们,任由你们向我施压,道德绑架,期望从我这里获得其他宝库,他暗中指使,该打。,至于你们……”
江泽视线落在孟云长老与四长老身上,幽幽道:“还以为我是当初的软柿子,想捏就捏吗?尤其是你,孟云,我忍你很久了。”
江泽的目光如鹰隼般锐利,紧紧地锁定在孟云和四长老身上,仿佛要透过他们的皮肉,看穿他们内心的真实想法。他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却又带着一丝无法掩饰的愤怒和怨恨。
“你们难道真的以为我还是当年那个任人摆布的软弱之人吗?” 江泽的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嘲讽的笑容,“想随意揉捏我?未免也太小看我了吧!”
特别是对于孟云长老,江泽更是充满了不满和忍耐已久的情绪。他盯着孟云,眼中闪烁着寒光,厉声道:“孟云,我对你已经一忍再忍!可你非要找死,那我就成全你。”
他的话音还未完全落下,天空中就突然传来阵阵惊雷之声,震耳欲聋!紧接着,原本晴朗的天空瞬间变得阴沉沉的,乌云如潮水般滚滚而来,遮天蔽日。
一道道耀眼的闪电划破长空,如同银蛇一般在云层中穿梭游动着,它们密密麻麻地交织在一起,仿佛一张巨大的电网笼罩着整个世界,散发出一种让人胆寒心惊的力量和恐惧气息。
孟云长老骇然,厉声道:“江泽,你竟敢殴打宗主,残害宗门长老,今日我若不死,他日必将此事报告给主宗,让主宗治你的罪!”
江泽大袖一甩,再也不听孟云长老的废话,冷冷道:“那你就死吧。”江泽一脸森冷,他猛地一挥衣袖,仿佛要将周围的空气都撕裂开来一般。对于孟云长老的喋喋不休,他已经忍无可忍,心中充满了愤怒与决绝。
他紧紧地握着拳头,冰冷的目光如利刃般直射向孟云长老,厉声道:“既然如此,那你便受死吧!”这句话如同惊雷炸响,带着无尽的威压,让人不禁为之胆寒。
此刻的江泽宛如一尊杀神降临世间,浑身散发出令人窒息的气息。
无数雷霆劈落,孟云长老与四长老被淹没在其中,他们被雷霆劈的皮开肉绽,惨不忍睹,四长老略好一些,但孟云长老就惨烈无比,当初在宗门大考时,孟云长老就因为杨铭,在考核中给江泽各种加难度,想要将他从考核中淘汰出局。
现如今又是与弟子谋划自己的宝库,又是颠倒黑白血口喷人,江泽对他已经是耗尽了耐心,再也懒得废话,直接将他劈杀了事。
宗主峰上传来阵阵巨响,仿佛天崩地裂一般,震耳欲聋。无数道紫色雷电如蛟龙般腾空而起,张牙舞爪地穿梭于云层之间,瞬间便将整个灵山都笼罩其中。
宗主峰的动静太大,无数雷霆几乎笼罩了整座灵山,惹得大罗剑宗众多峰主纷纷看来,心头震撼:“发生什么了,难道有其他势力的强者来偷袭宗主不成?”
“江泽,我不服,你用你师尊的力量对付我们算什么本事,有本事,你用你自己的力量跟我打一场!”
孟云长老那如同夜枭一般凄厉的声音,在这大罗剑宗之中不断回响着。
每一个字都仿佛一把利剑,穿透人们的耳膜,深深地刺进他们的心里。
一时间,整个大罗剑宗都陷入了一片死寂之中,无数弟子们纷纷停下手中的动作,惊愕地望向声音传来的方向,而那些山峰之上的诸位峰主们也是脸色大变,眼中闪过一丝骇然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