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的订婚宴会相当的匆忙。
可就算是这样,他们还是宴请了很多的宾客。
佘琦珊除了笑之外,就是一直紧紧地挽住冯冀的手臂。
好像生怕他跑了似的。
“杨炎呢?”
好不容易打到一个空档,她马上来问白婉清。
“都要订婚的人了,一天到晚还问别的男人,你旁边那个男人不吃醋啊?”
白婉清笑着打趣她。
“跟你说正经的,自从他跟我说清楚当初发生了什么,我又跑去和冯冀解释完后,他就不见了。”
白婉清无语,狠狠伸出手指来戳她的脑袋。
“你一个成年人了,做事之前能不能稍微思考一下啊?他那么喜欢你,那肯定是接受不了你跟别的男人在一起,更何况,你们现在都要订婚了,你让他怎么来?”
白婉清还真的有点心疼杨炎。
杨炎虽然看上去吊儿郎当的,可他的内心对感情是极为看重的。
他也是真心喜欢大小姐。
可即便是这样,大小姐对他就是不感冒。
那又能怎么办呢?
还不是只能接受。
佘琦珊沉默了一下,从手上褪下来了一条手链。
“都到了这一步了,我们两个人也不能再继续做朋友了,麻烦你帮我把这条手链还给他。”
手链很漂亮,虽然只是一条纯银的手链,但设计的却非常精巧,上面有无数朵白色的郁金香缠绕着。
那是佘琦珊最喜欢的花。
“你连把东西还给他都不愿意?你这样让我怎么还给。”
白婉清看着这条手链,只觉得杨炎的心恐怕都要碎掉了。
“还有,你们两个人之间,到底是怎么回事?”
昨天晚上看她的情绪不好,白婉清一直没有问。
今天看她恢复了很多,她就忍不住问出口了。
佘琦珊道:“其实很简单,当年开车的的确不是我,我本来趁着酒劲儿想开车的,结果被我的司机给拦了下来,半路上,我的司机正好不小心撞到了那位小蝶。”
司机当场震惊了,完全没有反应过来。
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小蝶已经奄奄一息了。
“我当时躺在后排,并没有系安全带,一个急刹车下去,我就直接被撞晕了。司机为了脱罪,就直接把我拖到了驾驶座上,然后迅速离开了现场。”
就在这个时候,有几个小报记者拍到了这个场景。
“司机当时开的本来就是一辆豪车,想着毕竟是有关豪门的事,那些小报记者就把照片都拍了下来,甚至包括那个司机把我搬运到前座的照片,都拍了下来。”
如果事只发展到这里,倒也不是什么大事。
可是最可怕的来了。
“再往后,我就遭到了绑架。”
本来就是大半夜,路上又没有特别多的行人。
这几个小报记者也是恰好拍到了这个场景而已。
可偏偏在这个时候,出现了一伙绑匪。
他们看出来这辆车的价值不菲,马上就决定把已经昏迷的佘琦珊绑架了。
旁边几个小报记者都看傻了。
等他们反应过来的时候,当然是拔腿就跑。
不过,还没有跑几步,他们连人带相机就被抓了回来。
“后来我就失踪了,小蝶的尸体也被路过的车撵了好几次,甚至可以说,人是不是真的被撞死了,都不一定,也有可能是后面二次车祸造成的伤害。”
总之,这个女孩子最后也只能香消玉殒。
绑伙将她绑架之后,专门把这些小报记者打了一顿,又把他们的相机给抢了回来。
佘琦珊当时受了重伤,又昏迷,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绑匪手里。
还好,她有一个手眼通天的老爹。
女儿没回家的当晚,他就马上派人出去找。
那个路段虽然隐蔽,但也不是一个行人都没有。
最后还是有人透露了她的行踪。
这才把她给救了回来。
“我爹地不愿意告诉我这件情,就是不想让我受到伤害,我在知道了事情真相之后,马上就去找过他了,他看我知道了真相,也不再瞒我,就告诉了我事实。”
她在那群绑匪的手里,经历过不少的折磨。
她也并非全无意识。
只是,因为那段经历实在是太痛苦了,她的大脑自动屏蔽了那些东西。
尽管被及时拯救出来,她的身体并没有受到太大的伤害,可是,那些心理阴影却是永远抹不去的。
在知道了这件事之后,佘琦珊当晚就直接崩溃了。
也就是这个时候,冯冀突然出现在了她的身边。
“他告诉我,他也一直在暗中调查真相,杨炎把署长的话套出来的时候,他安排的人也知道了这件事,他顺藤摸瓜查了下去,很快就知道了我经历了什么。”
冯冀二话不说,直接在她的床前跪了整整一夜。
佘琦珊本来就开始是不想理他的。
可是,冯冀衣不解带地继续照顾她。
而且,他也拿出了戒指,向她求婚。
“他误会了你这么多年,就因为他跪了一晚上,你就原谅他了吗?”
白婉清还是觉得有点不敢置信。
怎么可以这样?
“你知道我当初为什么那么喜欢他吗?其实,我们早就认识了,6岁的时候,我得了白血病,是他给我捐献了脊髓,才让我活了下来。”
从那以后,她每天心心念念的都是她的冯冀哥哥。
冯冀从小就非常出色,运动和学习样样全能。
走在哪里都是一道靓丽的风景线。
她走过他走的路,去读他读过的学校,就是希望能和他紧密相贴。
“所以,只要他求婚,你就愿意答应是吗?那个小蝶又是怎么回事。”
佘琦珊道:“我问过他了,也问过他们家里的人,他和小蝶其实什么都没有,只是他的父亲武断的认为,他们两个人之间肯定有了什么,这才家法处置,把他狠狠打了一顿。”
冯冀对自己父亲的感情是很复杂的。
他一方面恨自己父亲的专制和武断,另一方面,他也非常的清楚,自己的一切都是靠父亲给的。
如果他不能独立出来,那么他还是必须得乖乖听他父亲的话。
他父亲总觉得,只要他和家里的哪个仆人多说了两句话,就是和那个仆人有了一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