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小时后。
王宝躺在地上,嘴角流出浓厚的鲜血,浑身发颤,眼神还在死死盯着远处的婴儿车,
秦欢嘴里噙着香烟,肩上扛着ak,缓步走过来。
拿下香烟,吐出烟雾。
“啧啧啧~,看你这血流一地的,疼不疼啊?”
“你看看你,真是瞎搞!”
“都放话要搞事了,还留这点人守堂口,我手下都不够分,要不你再叫点人过来,给他们匀匀?”
确实不够分,从开枪开始,三分钟不到,就完事了,后面还有没挤进来的兄弟,一枪没发。
王宝张了张嘴,大口大口的鲜血往外面涌,挡住了他的话。
“本想暗戳戳搞死你,没想到你自己作死,那我只好来硬的了,谁知道你这么不经打,这真不怪我。”
秦欢顺着他的视线,看向婴儿车。
“你抓我的人,我抓你的人,这不过分吧?”
招了招手,建国就把婴儿车推过来。
“你要不要看看你儿子?”
秦欢起身,逗了逗里面的孩子。
“哈哈,你儿子长得可真可爱,随你老婆吧?”
随后,秦欢拿出刚才逗孩子的手,指尖搓了搓,看向王宝。
“对了,你老婆..........真润~。”
说完,挑了挑眉毛。
你懂的~!
王宝现在已经别无他求,唯一放不下的,就是自己刚刚出生的儿子。
一个月都不到的儿子。
尽全力抬起一只胳膊,颤颤巍巍指着被推过来的婴儿车,看向秦欢的眼神流露出哀求。
秦欢扭头看了看,呵呵一笑道:“除恶务尽,他身上,是你的罪恶才滋生了这玩意,不好意思了。”
一旁刚推婴儿车过来的建国闻言,面色犹豫。
最终,还是将ak关上保险,背在身后。
秦欢留意到建国的举动,也不在意,蹲下身,静静看着王宝在煎熬中出气多进气少,逐渐没了气息。
死不瞑目。
这正是秦欢想要的!
对他这样的恶人,怎么样都不为过!
就应该让他知道失去最心爱的人的感受。
随后,秦欢走到一个染着黄毛,身穿白皮衣的人面前。
看着他身上好几处枪眼,说道:“你看你,逞能逞大了吧?武功再高有什么用?时代不同了,小靓仔!”
随后,白皮衣指着秦欢,口中猛然喷出鲜血,手臂在不甘中慢慢垂落。
同样死不瞑目。
秦欢:“啧啧啧~~,没意思,这么不禁逗!”
起身,把ak扔给建国,抬手一划拉,淡淡说道:“送福利院门口。”
建国闻言一愣,ak放福利院门口?
什么操作?
这.....当玩具了?
随后,反应过来,老大说的是小孩子,脸上浮现出喜悦,狠狠点头。
秦欢朝着他甩了个白眼。
caiilaoye,真以为自己会对一个婴儿下手啊!
回头打发你去元朗,给我看地盘。
不多时。
站在远处楼顶,看着冒出火光,滚滚浓烟的大楼。
幸好还不算晚,王宝只是查出自己这边的人就停手了,没查出陈国忠安插的警员。
随后,秦欢接到提示,好大儿给老父亲打了一大笔钱。
说两句就给钱,这买卖能做。
这时,大哥大铃声骤然响起,秦欢看了看后,咧嘴一笑。
李sir刚升职到了港岛总队,自己就在他的辖区,给他一个大大惊喜,肯定有千言万语要对自己讲。
但是,问题不大。
已经有了经验了。
将大哥大拿的远远的,按下接听键。
三分钟后,隐约听见另一头的声音逐渐变小,才拿到耳边。
“现场左边暗巷留了一个王宝的人,是西区警署陈国忠的卧底,他会说今晚是金三角来的人,详细资料在王宝车里,别细查,全是假的。”
秦欢直接将收拾烂摊子的处理办法说了出来。
“这些先不说,你总得给我个理由吧?”对面的李沧东质问道。
“他贩粉,正大光明的贩,他还绑了我手下兄弟,这够不够?”秦欢直言道。
对面瞬间沉默,李沧东知道秦欢有多护短。
敢动他的人,秦欢肯定都会还回去,更何况还是个走粉的人。
许久后。
“阿欢,你没动王宝的家人吧?”这次,李沧东的声音很低沉。
他现在已经不知道放秦欢出笼是不是一个正确的决定。
他不敢想秦欢会对一个刚当母亲的女人下手,更不敢想他会对婴儿下手。
如果,真的发生了这样的事情,那他就是为虎作伥。
而秦欢听到他的话后,顿时有些生气了。
“我去!你也怀疑我?”
他是那样的人吗?他从不沾无辜的血,这是铁律!
“到底有没有?”李沧东现在不听这些,他要的是听到秦欢说没有。
只要秦欢说,他就信!
秦欢如他所愿,说道:“没有!.......他老婆现在还在家里绑着呢,我只让人带走了王宝的儿子!
“那他儿子呢?”李沧东急切问道。
秦欢扶额,心想:我连大人都没动,你还怀疑我对一个连话都不会说的婴儿下手?
在你心里,我就这么禽兽啊?
无奈道:“担心他家里已经有警察,就把他儿子放福利院门口了,你现在去应该能看到。”
电话挂断。
秦欢掐断香烟。
是该加深一下自己在李沧东心中的伟大光辉形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