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分钟后，在冰块的加持下，陈永仁的颤抖稍稍削弱了几分。
    这才虚弱的抬头，对着秦欢微微颔首，算是感谢了。
    得亏秦欢做过卧底，有同感，了解这货只是卧底做久了，养成了很少在陌生人面前表露内心想法的习惯而已，并不是没有礼貌。
    抬手抽了口烟。
    “想不想知道你前女友现在的情况？比如..........”
    “她们是无辜的，跟~跟她们没关系，别动她们！”
    烟雾弥漫，陈永仁看不清秦欢的表情，只是他自己或是身体冷颤连带，眼珠子都在发颤。
    “给你讲个故事吧。”
    不等陈永仁抬头回答，秦欢就自顾自继续。
    “三口之家，她们的女儿刚出生，老公碰了粉.........”
    故事虽然很简短，却悲惨无比。
    随着秦欢平缓淡漠的缓缓讲述烂人孙染上瘾后，为了“饭钱”怎么折磨他的老婆，怎么沦落到家破人亡。
    陈永仁自然也明白秦欢说这些的意思。
    烂人孙是祸害。
    如果按照秦欢说的那样发展下去。
    自己跟烂人孙一样，也会变成祸害，没理由在这世上活着。
    只是，心有不甘。
    刚得知自己有个女儿，现在就要........
    “死前，能看一眼那女孩吗？”
    秦欢听到陈永仁的话也是气的笑了。
    那女孩？自己的女儿都不敢认了？
    防谁呢？自己推心置腹说了这么多，还tm防坏人一样防着自己。
    看来，外面传言对自己名声的损害已经到了不得不挽回的局面。
    什么冚家铲、灭门星全是诽谤！
    就算有，那也都是乌鸦嚎着“将在外”自作主张做的！
    跟自己完全没关系！
    凡事讲事实摆证据。
    蒋天生的马子，可是自己亲自开口放的吧？
    王宝和连浩龙这对同母异父的亲兄弟是扑街了，但那两位小嫂子可没动一根手指头吧？
    林怀乐是失踪了，但他那心灵脆弱的儿子，可是让人送国外了吧？
    看看这桩桩件件，还有比自己更好的古惑仔吗？
    没有！
    谁敢说有，说出来，直接灭了！
    以后！谁在说自己给人冚家铲，就让他冚家铲！
    秦欢说的全都对。
    可是，他却没深思一下，收尾收的太好了，谁知道知情人还活没活着？
    送国外和谣传的冚家铲，猜猜外面人会信哪个？
    加上乌鸦鬼哭狼嚎的有力助攻、敲边鼓，谁信能留活口？
    所以嘛，陈永仁对秦欢在外的名声很了解。
    毁誉参半。
    好的有，那只是对秦欢身边的自己人来说的，他陈永仁自觉得享受不到。
    第一，不是他的人，几个小时前还是对立面。
    第二，粘粉。
    那一条都够完蛋了。
    坏的......咳咳~，陈永仁现在是真害怕秦欢一个不爽就掀桌子。
    然而，秦欢接下来的话差点让陈永仁从椅子上摔落下来。
    “是你的警号吧？”
    陈永仁稳住身形，消瘦的脸颊抽动着，已经丧失表情管理能力。
    社团和警方卧底，属于不死不休。
    就算卧底颠覆整个社团，任务完成回到警队，也会被残留的矮骡子纠缠不休。
    极少数能逃脱扑街的命运。
    以前自己只身一人怎么样都无所谓，现在还有那对母女......
    陈永仁脸上的肌肉扯动嘴角，抽了抽后，努力使自己的语气正常点，说道：“欢哥查的很仔细，这是我在黄竹坑被开除前的学员号。”
    秦欢抬手用小拇指勾了勾脑门。
    无语。
    和陈永仁的谈话，貌似整劈叉了。
    一个想不显山漏水的打开天窗，另一个却死命捂住锁头不松手。
    索性就直接掀屋顶吧！
    起身将屁股底下的椅子转了过来，往后侧仰，一条手臂搭在靠背上。
    “黄志诚是你上司，听说黄志诚离职时没上交你的档案，恰好，我的小弟听钵兰街鸡栏站街说黄志诚醉酒时说了一些话。”
    “很绕是不是？总之，我能让你恢复警员身份。”
    “你就不想穿着警服站在你前女友的面前？获得那女孩你女儿的认可？”
    陈永仁眼睛直勾勾的盯着秦欢，嘴里嘟囔着：“我是卧底......”
    像是不相信秦欢知道他是卧底后还能放过他。
    对此，秦欢表示。
    ‘嘿~，低调点，谁还不是呢，你见我炫耀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