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贡纳只聊了短短几句就出来了,见咖啡还没到这里,只好随便找了个包厢坐下等他。
一瓶啤酒下肚,咖啡、韩宾走了进来。
“老大。”
入乡随俗,咖啡也学着ww这边的角头,直接叫老大了。
秦欢点头后看向韩宾,很好奇他为什么会跟着咖啡一起来。
“阿欢,你打电话的时候,咖啡正在我那边休息,我见他出来,就跟着他一起过来听听你这位大佬有什么安排。”
秦欢了然,咖啡这些搞情报的为了收消息,经常忙到半夜,到哪里就在哪里睡。
说是居无定所也不为过,随手拧开一瓶啤酒放到咖啡面前:“坐,边喝边聊。”
至于韩宾的那一份直接免了。
其实秦欢也一直很好奇。
韩宾这人,不抽烟、不喝酒、不玩女。
要不是把他弄到这里过了把砍人的瘾,估计他连刀怎么拿都忘了吧?
老大,你是黑社会,不是清教徒!
禁欲系黑社会大佬啊?
咖啡双手接过,抿了一口后,见到秦欢摸口袋,抢先掏出香烟,同时火也递到跟前。
韩宾看着咖啡殷勤的样子,心道:‘不愧是情报头子细鬼大佬手底下出来的,教的真是好啊!’
乌鸦这大嘴巴,早就在外面把细鬼的名声败坏干净了。
见到能聊两句就就调侃细鬼细胳膊细腿,就会溜须拍马。
外人不知真假,不敢多说只能干笑附和,可是韩宾见过细鬼跟在秦欢身边的样子。
有时候他也怀疑细鬼是不是秦欢肚子里的蛔虫,只要秦欢一抬手,细鬼总能把秦欢心中想要的东西递到跟前。
恰如此时此刻,从没出错。
秦欢口中喷出淡青色烟雾:“说说最近发生的事。”
咖啡并没有给自己也点上,而是把香烟打火机放在桌面上,开始说道。
“老大,果然不出你所料,你前脚刚走,庙口的geta被两个刀手伏击,之前真是小看这老头,直接反杀,他自己则是轻微伤。”
“之后,跟庙口混的角头纷纷指责后壁厝那边的那些角头做事不讲规矩。后壁厝那边的也说是庙口贼喊捉贼,双方全都在对骂,就是没有人动手。”
“甚至有人想把脏水往我们这边引,说是我们找的刀手。祥哥让兄弟们半夜摸进艋舺,割了几个往我们这边泼脏水最凶的舌头。同时放话,觉得gtea的事是我们洪兴做的,就带着人来中兴桥找回场子,不来就别废话。这才掐断了那些栽赃我们的声音,双方继续对骂。”
“我见他们只晒马对骂死活不动手,很着急,就硬凑了一手,找了两个脸生的兄弟混进去假装对砍了一下。效果不错,当时就死伤惨重,接下来这几天也没停下。”
“再之后就是后壁厝的疯狗文谦被放出来了,庙口geta三天去了祥哥那边三趟,昨天祥哥去本子,他就来找我,表明意思,想把他儿子要回去。应该是收到文谦出狱的风声,怕我们把他儿子卖给文谦。”
“还有就是,根据收到的情报,文谦已经跟灰狼串通一气,甚至有可能已经有了想要杀了msas,取而代之的想法。问题是这两天一直没动静。估计可能是艋舺最近一直乱的原因,msas一直躲在老窝没出来,就算是玩女,也是找人叫上门,文谦一直没机会而已。”
“目前就这些了,里面的兄弟正在跟文谦,一有消息立马传出来。”
咖啡说完,秦欢微微皱眉。
对这通看似详细的情报汇总,并不甚满意。
可能、大概、估计太多了。
不过也能理解咖啡的难处,养不熟的不敢用,敢用的又进不去。
叹声道:“庙口,牛啊!”
跟之前料想的庙口这个角头被赶绝不一样,还是小看了geta。
咖啡茫然道:“老大,庙口都快完蛋了,为什么还说牛啊?仅剩座破庙和对着庙门的小半条街,就这,还在不断被扫,现在艋舺三流角头都敢骑在他头上拉屎啊。”
秦欢刚伸手,咖啡就把桌面上的烟灰缸拉到靠近秦欢的位置。
在韩宾翻着白眼中,秦欢点了点烟灰,笑道“你是不是觉得geta两次损兵折将失人心,还能活到现在算他命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