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墓碑上面写着的一个个名字,此刻那名鹤发童颜的男人也是一阵沉默。
当他看到最后一块墓碑后,整个人都是愣了一下。
只见墓碑旁边的树上整整齐齐的刻着几行大字。
“吾之恩人,吾之故友,平阳村之村民二百六十一户埋葬之地。
吾已杀一千零二十四个东岛之贼寇,仅以此告慰诸位在天之灵。
友,东方云明。”
轻声的将那段话念完了,站在那里的男人也是沉默了下来。
恰在此时,帮他搬箱子的船工也是干完了活,然后其中一名船工也是走到了他的身后。
“老爷,箱子都已经搬完了。”
“嗯,对了,你知道这云州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听到男人这冷不丁的问题,那名船工也是愣了一下,毕竟如今全天阳几乎没有不知道云州这边事情的人了。
说实话要不是这位老爷给钱给的多,他们都不愿意跟着一起来云州,毕竟现在的云州还是太危险了。
“老爷,看来您真的是好久没回天阳了啊,您有所不知自从那东岛的倭寇来了咱们天阳。
如今咱们这云州的人啊,是死的死跑的跑,就咱们脚下的这个小渔村,看样子应该也是被那群东岛来的倭寇给屠了。”
听到这里男人也是愣了一下,下一刻他便皱着眉头冷声问道。
“朝廷在做什么?发生了这种事朝廷难道不管吗!”
看到男人有些生气,那名船工也是有些尴尬的笑了笑,然后便接着解释了起来。
“怎么不管啊,如今在云州总领军事的便是古家的那位少爷啊!听说他刚从北境战场上下来,然后就直接被派过来了!”
“古家少爷?古亭欢?都多大岁数了还少爷,他要不要脸啊!不过既然征北军来了那应该也没啥事了吧。”
然而,男人说完以后才发现那名船工也是一脸的懵逼,不过他还是很快就反应了过来,然后便有些无奈的说道。
“老爷你有所不知,来的不是古大将军,来的是古家的小少爷,是古大将军的独子。
而且征北军也没来,因为北境虽然如今没什么战事,但是听说北荒的军队依旧在蠢蠢欲动。
朝廷只是让古少将军来训练新军,以此来铲除倭患,前段时间还有不少军士在外面招兵呢!”
男人:???
“古亭欢又生了个儿子?他不是就两个姑娘吗?他跟谁生啊?他以前的媳妇呢?”
对于这一连串的问题,那名船工也是一脸懵逼,不过斟酌了一下后他还是把自己知道的事情都给说了。
“据我所知古大将军好像就一个媳妇,古少将军是古家的第四个孩子,他下面听说还有一个妹妹。”
男人:???
“啊?五个!逗我呢?不过也还行吧,只要是跟我家小华生的就行,这要是他好在外面胡来,我非一个大耳刮子抽死他不可!”
听到这话那名船工也是不敢说话了,毕竟抽死如今天阳最有权势的将军这种话,他感觉光是听到就已经够要命的了!
而且他感觉这个雇佣他们的老爷,好像有点爱吹牛,毕竟明明是个连古家少爷都不知道的人,结果竟然想去跟古家老爷对话。
站在那里的邵坚自然也是猜出了这名船工的想法,不过对此他也不太在意,毕竟他可没兴趣到处宣扬自己是古亭欢的老丈人这种事。
因此他也不在意,只是很平静的转过身,然后从怀里拿出了一个盒子递给了那名船工。
“这就是说好的船费,你们拿去换钱分了吧。”
那名船工在听到这话以后也是咧嘴笑了笑,然后拿着那个盒子就跑了出去,而对此邵坚也只是无奈的笑了笑。
等到那些船工走了以后,邵坚也是一个人就把那些箱子给搬进了一个木屋里。然后他就直接离开了。
不过在离开后没多久他就再次回来了,同时他还找到几匹被绑在路边“没人要”的骏马。
回来后他又用这几匹一看就是好马的马做了一个马车,然后便将那些箱子都给放了上去就走了。
驾着马车邵坚也是溜溜哒哒的坐在了路上,偶尔看到人也会问一句荡寇军在哪里。
而就在邵坚这边找着荡寇军的时候,刚刚他捡到马的地方。
“废物!一群人竟然连马都看不住!你们是干什么吃的啊!要你们这群废物有什么用!耽误了大事儿你们负的了责吗?
若是给了李湛反应的时间,到时候不光那几个家伙倒霉,就连咱们也全都要死!真是气死我了!”
此时一名穿着黑色皮甲男人正一脸恼怒的质问着面前的几个人,而对此那些人也都是有些尴尬。
毕竟谁能想到,他们只是停下来休息了一会儿,结果一恍神的功夫马竟然丢了,最尴尬的就是他们真的是什么动静都没发现!
“你们这群废物还在这坐着干什么?还不快去找!”
看到面前这群家伙还在那里呆愣愣的,站在那里的男人也是十分愤怒的吼了这么一句,然后拿着人就立刻跑出去找马去了。
而就在这时不远处一辆马车也是慢慢悠悠的走了过来。
看着那十分熟悉的马,以及那十分陌生的车,此刻几个人都有些懵逼。
就在邵坚驾着马车从他们身边经过之后,那几个人也终于是反应了过来。
“站…站住!”
此刻几人的声音都因为愤怒而有些发颤,而驾着马车经过的邵坚也是停下了马车,随后便漫不经心的转过来看了他们一眼。
“干哈啊?光天化日之下的,你们几个站这么齐,咋的怕死了埋不进一个坑啊!”
站在那里的几个人听到这话也是一脸懵逼,说实在的这真是他们见过最嚣张的人了。
“你这马车上的马是从哪来的?”
嘴角一阵抽搐,其中一个人也是有些生气的质问了这么一句。
“路边捡的野马,咋了?”
听到这话那人也是瞪大了眼睛,一脸的不可置信,他不明白为什么面前这个男人竟然可以如此…不要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