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
张子龙脸色一厉,突然抬脚踢了过去,将措不及防的白衫男子踹飞了出去。
直接砸到三米远墙壁上。
嘭的一声!
白衫男子镶在墙上,墙体都摇晃了数下,整个屋子都差点塌了。
张子龙点燃油灯,在屋内搜查了起来,顷刻,从里屋床上发现了一件灰衣,正是之前那男子穿的那件灰衣。
却没看到那张麻子脸人皮面具?
难道被那家伙吞了。
张子龙心底疑惑着,很快地又在床头枕头下发现了一本皱巴巴的黑皮秘籍,上面潦草写着“十面功”五个大字。
易容功?
张子龙心底琢磨着,翻开一看,瞳孔微地一缩,没想到十面功竟是门下乘外力境的易容功。
其功诀细腻不凡,利用脸上皮肤变成其他模样,其中麻子脸便是一面,还有粗矿脸、包子脸、俏童脸、方俊脸、褶皱脸、胖子脸、棱形脸等。
这简直就是为小偷盗贼量身定做的功诀。
不错…看样子没白来一趟。
张子龙嘴角一笑,走出里屋,看向墙壁上镶嵌的那个叫做游默的盗匪,此时已经双眼翻白,昏迷了过去。
弱不禁风。
看样子十面功即便是普通人都能学的会!
他也不急,就坐在屋内,研究起来假的香玉箫,有八孔,箫身颇重,且散发着淡淡一股香气,用手指敲了敲,还能发出清脆的响声。
可惜,他不吹箫。
过了许久!
“咳咳……”游默从昏迷醒了过来,睁眼望向屋内,当看到屋内中间坐着那个少年,一脸惨白,惊恐不已。
能一脚将他踢到墙里的狠人竟然还没离开?该死的,这次真撞到铁板上了。
张子龙轻淡道:“醒了,有什么说的?”
游默欲哭无泪道:“这位小爷,游默认栽了,有眼无珠得罪了您,钱我都没动,您拿走,当我是个屁放了吧!”
张子龙撇撇嘴道:“滚,我没见过这么大的屁!”
“小爷,你现在看到了吧!饶了我吧!”游默求饶道。
张子龙气笑:“先从墙上滚下来再跟我讲!”
游默动了一下,感到背后火辣辣的疼,挣扎着从墙上滚落了下来,然后趴在地上疼着直吸气。
墙壁上留下了一道人形坑印痕迹,在颇为黑暗的屋内,也尤为显眼。
我去,这一脚才有两三分力就已经有这般力道了!
张子龙心底嘀咕,脸上露出许些兴致,道:“走过来些,给我演示一遍十面功。”
游默脸色发白,唯唯诺诺从地上爬起来,走过去硬着头皮施展着十面功,半吊子水平,勉强变三次脸。
张子龙看完后,点评道:“还不错,练了多少年?”
“大概七八年了!”
张子龙思索片刻,问道:“你在南阳城呆了多久?”
游默不解道:“大概四五年了。”
张子龙又问道:“知道哪里可以观摩别人练武,主要是练力层次的功。”
游默合眼想了想,道:“城南有个老武夫白南,其一身蛮力劲非同凡响,年轻时靠着蛮力劲,曾经达到过两牛之力,只不过要观摩他演练一遍蛮力劲要十两银子,拜师的话需要三十两银子。还有城西烂赌鬼,也是个武夫,不知道擅长什么硬功,但只要给钱什么都好说,另外还有城内四大武场,若只是观摩练力层次基础功,花些钱财都能搞的到。”
张子龙手指敲了敲桌面,淡然道:“今天这事我既往不咎,明天这个时段,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将白南带到这里,给我演练一遍蛮力劲。”
游默眨眨眼,笑问道:“这位爷,你不怕我跑了吗?”
张子龙面露微笑道:“你可以赌下试试,但下次被我找到的话,就不是被镶在墙上了,而是……”
顿了顿,露出一口白牙道:“被我干…掉!”
游默笑意戛然而止,脸部肌肉僵硬,鼻尖冒汗,然后头摇成拨浪鼓道:“不赌,不赌,我这人从小胆子小。”
张子龙颇为满意,拿箫起身朝外走去。
“这位小爷,怎么称呼你呢?”
“姓张,称呼我公子即可!”
………
张子龙回府时,恰巧撞上准备出府的大小姐与牛波两人,两人简装打扮,边走边聊。
“牛伯,我怎么没听过南阳城有这一号人物呢?”
“老夫以前也没听过,只不过今日老夫出去参加文人聚会时,听某个诗友说南阳城刚刚来了本事颇大的道人,学了方士许些本事,清邪驱鬼不再话下。”
“那行我们且去看看,倘若真有本事…”说到这儿,华云晶突然看到虫十一从外面回来了,眉头微皱问道:“去哪儿?”
张子龙从腰间将箫抽出来,道:“大小姐,出去买了一只箫。”
华云晶没好气道:“玩物丧志!”
牛波诧异道:“你把箫给我看看?”
难不成这假香玉箫是一件宝贝,那宝德轩掌柜看走眼了。
张子龙心底嘀咕着,将箫递了过去。
牛波从里到外仔细看了一遍,问道:“这箫再哪儿买的?花了多少钱?”
张子龙编道:“小摊上买的,花了两百两银子。”
华云晶哼道:“刚刚赏了你两百两银子,你就这么全花出去了,败家玩意。”
张子龙脸色一黑,真想怼她一下,想想还是算了吧。
牛波叹了口气道:“小姐,他真不是败家玩意,这只箫看上去像香玉箫,实际上是明神年间才女柳河伶的碧海潮生箫。”
“哦,给我看看!”华云晶神情微动道。
牛波将箫递给大小姐,拍了拍虫十一肩膀道:“你小子走狗屎运了。”
“所以呢?牛哥,这箫值多少钱?”张子龙期许道,这段时间他打算砸钱铺路,观武学艺,买药续命,钱自然是愈多愈好。
牛波道:“值三千两银子!”
张子龙咧嘴笑了。
华云晶将箫插在身上,笑盈盈道:“碧海潮生箫归华府了,虫十一,你回头去帐房报销两百两银子。”
张子龙眼睛都红了,道:“大小姐,凭什么?俺不服气!”
“凭你现在是华府人,吃华府住华府的,再者你一个大男人玩什么箫呢?”华云晶翻翻白眼道,姿态煞是美艳。
张子龙忿忿不平,道:“大小姐,那你会吹吗?”
华云晶道:“不会,但我可以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