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金种子营,回想起了一切!
他们都做了些什么!!!!
狂妄自大无脑嚣张,视九团如无物,擅自闯入赤云漠战图,封锁生门,五行夺冠之际跳出来强行恶心人……
没有手续,未经九团许可,擅闯九团战图,将朱雀据为己有,这种行为,跟把九团放在脚底下踩有什么区别!!
他们的行为无一不在昭告九团:你们因为弱小,所有活该被欺凌,弱小军团,没有尊严!
兵种灵师哪个没有血性?谁遇到这种不会起杀心?!
谢旌浑身发冷:“我们……九团……”
他狠狠闭眼:“我们……扰乱赛场破坏赛制,九团之人,皆有权利斩杀我们。”
“可是……”有人咬牙不应:“段耀也是因为那五行主帅说话太嚣张才动了真火气啊!”
“是么?”
“我们如此行事,是五行逼的么?”
“究竟是五行在逼我们,还是我们在逼五行?!”
谢旌重重闭眼,无边悔恨袭上心头:
“赤云漠战图我们无权插手,五行夺冠,我们凭什么阻拦?”
“一群七阶,依靠超阶灵器欺负一群低阶灵师,嘴里还叫嚣把控着朱雀归属权,哪儿来的脸。”
“云喃音,已经给八团留了三分薄面。”
“而且五行……”回忆完五行的惨烈一战,谢旌喉间似有哽咽,“五行没有自动护主的智能防御禁制。”
“他们的保命道具,是空间石啊!”
空间石,需要捏碎才能启动。
“段耀静止五行以金箭射杀,是不给五行留活路!究竟是谁不分青红皂白率先动手?是谁嚣张?又是谁先动的杀心?”
哪个主帅,能容忍自己的下属被静止残杀?
孬种才不会动气!
这事若是换了谢旌,他扪心自问,若是在他比赛途中打败所有对手即将登顶时,突然冒出一群莫名其妙的八阶随意锁了奖品,还对八团指手画脚诸多轻视,他做不到云喃音那般先礼后兵。
更别提对方二话不说要杀自己的战友。
他当场自爆!炸也要炸死那仗势欺人的龟孙儿!
他们怎么能,干出这种事儿呢?
谢旌眼中满是自我怀疑和厌弃。
种子营其余人也是辨无可辨,无话可说。
气势低靡。
和五行两败俱伤,他们能得到什么好处?
段潜将军,又是为什么会在他们离开沙海关时下达‘封锁朱雀’这么奇怪的命令呢?
种子营满心疑惑,惊觉自己脑海中,离开沙海关时那段记忆竟如同覆盖迷雾!
模模糊糊让他们回想不起半点细节。
心中惊疑不定时,传来仲星香极度厌恶的口吻:
“少以己度人,云喃音不是你们这种杂碎废物配拉踩的。”
“你们也配跟她比?”
“哪怕你们再不是个东西,哪怕云喃音心中再是厌恶你们,她也绝不会滥杀。”
“你们该庆幸云喃音那满脑子莫名其妙稀奇古怪的想法。”
“我打赌,如果她还活着,她会把你们交给执法司,或者审判台。”
“如果你们被执法机构包庇,她才会不计一切代价亲自动手了结你们。”
哪怕云喃音已经死了,仲星香都要莫名愤怒的阴阳她几句:
“人家是主帅,品德高尚,说什么‘法无授权无可为,仗势欺人铁窗泪,没有人能轻易决定他人的生死’。”
“她多高尚啊,她多了不起啊。”
“瞧瞧,瞧瞧,她把别人的命当金子,别人却把她当草芥,说杀就杀了。”
仲星香越说情绪越激动,嗓音越发愤恨尖锐:
“真是好威风的仙金啊!”
“好厉害的灵器兽啊!”
“一炮就把我们五行主帅给轰死了!”她伸手一指三十块焦炭:“五行这一届总共就三十个盾灵师,一个不留!全死在仙金手下了!这下你们,该满意了?”
“说杀就杀,第八集团军真是生杀予夺好生霸气啊!”
“诶,别,”舒铭晨身上像是有蚂蚁在爬,表情难受得一批:“你……你别这么说,我们仙金和九团不是这样的。”
这当口说什么种子营也是被魔气操控,难免有推脱包庇之嫌。
舒铭晨苦着脸:“这一次双方都有死伤,这种伤心事就别……”
仲星香重重一哼,鼻翼阖动愤怒喘气,胸脯激烈起伏:
“脑残半天,你们确定自己的傻逼队友是真的死了?”
种子营皆是一愣,有些反应不过来。
舒铭晨却是被一语惊醒,差点把最重要的事儿给忘了!
正想转身去寻段耀骐达的尸身,,这时,五行斥候破土而出:
“报!仲将军!”
“如您所料,经药师营营长亲自验伤,仙金段耀、骐达的确还活着!”
什、什么?
谁还活着?
种子营神情呆滞。
舒铭晨却是一拍脑门。
光顾着敲打这群人,完全把段耀和骐达抛之脑后了。
垂目看去,为五行惊人迅速的战后恢复和部署而感到心惊!
被鲜血浸透的黄沙之上,泾渭分明的圈出四大医疗点,虽简陋,医师资源安排得却严丝合缝,竟能囊顾极风、罗亚里斯、神火、五行所有伤员!
禹址一看,干咽了咽喉嗓:“五、五行,这军事素养,也能被喷成杂鱼军校?”
这……这种反应力和部署力,还有这血战之后依旧昂扬不屈的战意,和顽强蓬勃的自救意志,这能被喷成杂鱼军校???
禹址瞧着,此刻五行残众之数不过寥寥三千,木系医师营和疗愈元素师小队被保护最深,也负伤最轻。
此刻,在主帅已死的情况下,五行怒却不乱,悲却不丧,似乎有小将领在指挥。
所有兵种运转快速有条理,极快便圈出四处医疗点,接受仙金厚土的灵药后,医师营高效运作,治愈之光未曾停歇,最大限度的保存着五行的基础战力。
这是一支无论身处何等险地,都会第一时间整理出底牌战力的全优军团!
极度冷静,极度理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