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胜文沉吟了一下说:
“那我就说了,按照目前的形势,感觉你们在原有的基础上,再增加一套年生产三万吨食用酒精的生产线比较合理,选择以地瓜干和玉米做主要原料,至于高粱,就全部留给原来的生产工艺吧,做出来的原酒,可以用来调节蒸馏酒的口味。”
邱厂长显得有些急切:
“那,你说说需要多大投资!”
“哦,投资这个问题,需要等工艺路线图出来以后,进行具体的匡算,但是大体上来说,每年一万吨酒精大约需要投资一百万元。”
潘科长也在思考:
“王厂长,那我们要是上一套五万吨的酒精生产线怎么样?”
“五万吨生产线大约需要投资四百万元,但是后期的原料供应得想办法解决,毕竟目前华北地区的粮食产量不算太高,大规模使用玉米原料,还得从东北地区调用。”
邱厂长还是比较稳健:
“潘科长,我感觉还是按王厂长的建议,先建设一条三万吨的生产线,如果以后需求量大,那我们就再搞一条。王厂长你说呢?”
王胜文点点头:
“目前三万吨是比较合理的,如果再增加一条生产线,就不能在这儿搞了,去南边或者西边搞比较合理,南边是玉米的主要产区,西边是地瓜的主要产区,两边都有优势。”
大家又喝了几杯,邱厂长终于下了决心:
“王厂长你说怎么办吧,我们去操作。”
王胜文认真想了想,看向徐慧珍:
“徐经理,我们目前和化工日报有出版协议吧,我估计他们会把食用酒精生产归到食品这一类,所以你们得考虑一下是不是通过食品工业日报把这个协议订下来,还是通过他们两家共同进行?”
潘科长问:
“这有什么说法吗?”
“当然有说法,工艺是属于化工工艺,产品是属于食品工业,所以两当面都要考虑,工艺过关了,产品也要过关,说不定如果我们成功了,以后国内蒸馏白酒的标准就按你们厂的标准制定呢。”
邱厂长和王胜文碰了一杯:
“王厂长,咱有把握吗?”
王胜文点点头:
“有把握,我们这里出了工艺路线图,他们化工日报的人肯定会找专家给你们论证,新工艺肯定需要论证和验证,反反复复几次也说不定,越是论证,在专家中的知名度也越高,你们越容易跟上级要钱,对你们以后的产品宣传效果也越好,说不定通过几次论证,你们产品一出来,就已经是知名产品了。”
潘科长毕竟是搞技术的,考虑问题比较全面:
“那建设难度大吗?建设周期是多少?”
“建筑物的建设周期和锅炉安装时间我们控制不了,但是设备的制造周期只有三个月,我们红星试验厂就可以给你们加工生产,我们也可以派人直接给你们安装。”
徐慧珍说话了:
“那我们的保密协议怎么签?”
王胜文看了一眼邱厂长:
“邱厂长,生产工艺我们就不签保密协议了,可以在全国各地推广。但是设备我们得签,你们可不能随便拆卸我们的设备,这设备一拆卸,再组装起来的话,效果可就不好了,你们能保证吗?”
“没问题没问题,我们不能拿自己的生产开玩笑吧。潘科长,和报社的保密协议尽管签,人家王厂长这边也得保证自己的利益。”
王胜文摆摆手:
“这个还真不是我们自己的利益,是红星试验厂的利益,试验厂把生产酒精设备的生产线搞起来,我得保证工人们能吃上饭,光拿国家的工资没活干可不行。”
邱厂长听完哈哈大笑:
“哈哈哈哈!说的没错,工人得有活干。王厂长我们明天就去报社和你们签三方协议,你看这技术资料?”
“邱厂长,潘科长,你俩要是连喝三杯,我连项目建议书和可行性研究报告都给写出来怎么样?这个不收你们的钱。”
王胜文当然有底气说这话,两种文件在神识空间里都是准备好的,把名字改过来就行,根本不费力气。
邱厂长二话不说,拿过酒壶自斟自饮,连干三杯,然后还把酒杯倒过来给大家看:
“潘科长,到你了,人家王厂长可是为你写的这些东西。”
潘科长也拿过酒壶:
“王厂长、徐经理,我可是要喝了啊,你可得说话算数。”
徐慧珍点点头:
“王厂长从来都是说话算数的。”
一直在旁边看着的于丽终于说话了:
“王厂长,人家都喝了,我们也陪一杯吧。”说着还拿起酒杯和王胜文碰了一下。
“行吧,咱们就陪一杯。”王胜文白了她一眼。
这孩子,怎么这么不懂事儿,没看到我正给他们灌酒吗。
喝完杯中的酒,王胜文指了指于丽对潘科长说:
“这个项目以后就由我们的于丽于编辑负责了,你们以后来了,我不在的话,可以直接跟她对接,由她为你们服务。
于丽,赶紧和潘科长喝一杯,得和人家搞好关系。”
不能直接给她灌酒,就得想个办法让她喝。
邱厂长看出了端倪:
“王厂长,你也不能光给女同志灌酒吧,来来来,咱俩喝几杯。”
王胜文嘿嘿一笑:
“对,邱厂长,咱俩也喝一杯,不过你这老酒厂了,我可喝不过你。
这种酒啊,我那儿还有,明天上班前我放我们那个崇文院里,你拿回去作为样品让厂里的其他同事们品尝一下,也算提前做个准备了。”
“可以可以,让同事们也尝尝。”
……
酒,喝到快九点才散场。
王胜文没事儿,于丽喝得有点多。
徐慧珍扶着她回到家,放到尤凤霞原来睡过的床上,心里有些愤愤不平:
“弟,你怎么让她喝这么多酒?”
“不是她自己要喝的吗?人家俩人是酒厂来的,酒量能不大吗,她主动提出要喝酒,就是看不清形势,我这也是给她个教训,要不以后怎么给你做助手?她学会了如何处理这些事情,你用起来不是方便吗。”
徐慧珍虽然内心同意他的说法,嘴上却也不饶人:
“切!你就是坏,是不是对人家有想法?”
“姐,你这不是不讲理吗,工作和个人感情有什么关系?我真的只是想告诉她酒场的险恶。”
“也是啊,明天怎么谈?”
“按百分之五谈,别降太多,不能低于百分之四,宋市长参与的项目,面子在那儿摆着呢,必须要高调一些,高开高走,他要是知道了是我搞的,能给百分之十。”
“啊?为什么?”
“因为宋市长是个明白人,他知道我设计的产品的技术含量。原来那种制钉机,国内卖三万,国外卖三十万。”
“啊?卖这么贵?这不是讹外国人的钱吗?”
“你作为一个完全不知情的局外人,能这么认为就对了,希望任何人听说了这件事情都这么想,讹外国人的钱就是对自己人好。”
给于丽盖好被子,两个人相互搀扶着往屋里走,徐慧珍心里还在想事儿:
“弟,你说明天协议怎么签?”
王胜文向陈雪茹屋里看了看,见到已经熄灯了,也就放下心来:
“姐,你都忙活了一天了,待会儿你先睡,我把协议起草好了再睡。”
徐慧珍心里想着如何签协议的问题,肯定是不想睡的:
“我不,我看着你起草,看看你怎么写那我以后也就知道该怎么写了。”
王胜文拍拍她的屁股:
“怀了孕就得早睡觉,有了身子需要多休息,起草个协议有什么好看的,和煤机厂的协议你不都看了吗,和那个基本一样,就是要加个在崇文院设个四九城酒厂在市区办事处的事儿,没什么特殊的。”
徐慧珍听到他说办事处的事儿得意了:
“嗨嗨,就是让人家把酒拿过来喝吧?”
“不是,以后各个厂家的酒都得往这儿送,咱们这儿就成了白酒协会了,你这个小酒馆的老板娘可就成了四九城白酒协会的会长了,这个角色你干最合适。”
“我能行吗?”
“肯定能行,怎么这么不自信?自信点儿,现在别想了,天太晚了快去睡吧,写完了我也睡。”
……
第二天早上,安抚了陈雪茹,又处理好酒厂的事儿,王胜文开车来到轧钢厂,刚到大门口就看到于海棠这傻妮子正在保卫处门口站着呢。
她这是第一天上班有些兴奋啊,刚来报到,有这么心急吗。
把车停她身边:
“唉!那傻妮子,别在那儿站桩了,上车跟我去里边,我给你找个人一起去办手续。”
于海棠兴奋地钻进车里:
“你们厂这么大啊?上班这么多人。”
“废话,一万多人呢,上班人能不多吗。”
“咱这是去哪儿?”
“去我那儿啊,我不是给你找人帮你办手续吗,你自己去像个无头苍蝇,那多慢啊。”
“哇偶,就你自己开车上班唉,你官挺大吗?”
“什么大不大的,以后你就知道了。”
进了试验厂的办公室,尤凤霞正在擦桌子,一看王胜文又带来一个美女,立马开始耍贫嘴:
“王厂长,你怎么光带美女来啊,这又是哪位美女。”
“去去去!嘴这么贫,去把杨伟叫进来!”
秦淮茹进来了:
“找杨伟干什么,这是他媳妇?”
“好吗,又来一长舌妇,人家他俩还没见过面呢,你就给人安排上了,我说你们整天没事儿多想想怎么好好工作不行吗,这天天的,就往八卦上使劲。”
秦淮茹也不怕他,跑过去拉住于海棠的手:
“我说姑娘,我们王厂长可坏着呢,你可不能上了他的当,你是来我们这儿工作的?你放心,你来了我给你罩着,肯定不能让他欺负你。”
王胜文朝她摆摆手:
“你,该干嘛干嘛去,快换好工作服去缠电机,我给你说啊,这个月生产任务可重,完不成看我怎么收拾你!”
秦淮茹更不怕:
“切!怕你?我们都是超额完成工时定额,任务重不给我们加人,你还有理了!”
“嗨,你个泼妇,真会找理由,甭跟我废话,快去!”
俩人正在斗嘴呢,杨伟进来了:
“师傅,您找我?”
王胜文指指于海棠:
“这位,我们厂刚来的广播员于海棠,你去帮她办入职手续,跟宣传科那帮人说,这是我们的人,以后照顾着点。
于海棠,这是我徒弟杨伟,他可是个能干事儿的人,冶金部都重视的人才,他领你去办没问题,以后好好干,谁欺负你了你就跟他告状,让他给你去出气。”
俩人立马就看对眼了,相互盯着在那儿对视。
不得不说原剧情的强大。
王胜文朝他们摆摆手:
“快去吧,以后慢慢看,都是同事了,有什么好看的,以后有的是机会看。”
俩人都红了脸,尴尬地一起走了。
换好衣服的秦淮茹又冒出来了:
“嘻嘻,我看以后也别叫你王厂长了,叫你王媒婆得了!”
“混蛋!看我不打死你!”
“嘻嘻!王媒婆!”
王胜文被她气得无语。
……
年后上班的第二天才是最忙的,
王胜文上午和李厂长他们扯了一会儿皮,顺便跟李厂长要了二百个招工指标,供销社那边还等着呢。
王胜文的原则是:这个时期,只要财力允许,能多招人尽量多招人,省得有些孩子在家闲得没事儿,过两年去参加大运动。
你们来我这儿工作,我把你们的思想给捋一捋。
下午又跟试验厂的人谈了上半年的工作计划。
其实就是王胜文今年想把一些车间里用的新设备搞出来。
建了新厂房怎么也得有新设备吧。
立式车床、新式车床铣床磨床、埋弧自动焊机、电焊机、焊接管成型机等等,这些设备,至少得首先把铸钢件做出来进行时效处理,铸件的时效处理怎么也得有个半年时间。
神识空间里有这些图纸,画出来也简单,直接拿给孙伟让他安排生产。
小型电机的需求量今年肯定会增大,广州那边新型电风扇厂一投产,可就不是一般的需求量了。
邢厂长那边焊条的产量肯定也会增大,原材料供应不能停,李厂长特别嘱咐过了,要确实保证他们的需求。
这家伙不会过年期间又被那小寡妇给下了迷魂药吧。
行吧,虽然邢厂长过年没给送礼,但为了姚姐姐我也会满足他们。
试验厂的人一听王胜文的工作计划,都很兴奋,这是试验厂工作要全面提速的节奏啊。
最兴奋的是孙伟。
这孩子,最近对机械制造有些入迷,一看王胜文给的图纸,就知道这是要生产新设备了。
这可得抓机会,制钉厂效益这么好,新设备肯定也不会差,这次我得巴结好师傅,不能再让我爹把功劳抢去。
我这要是和师傅一起设计出几台新设备,我才二十多岁,是不是算是前途无量了?
试验厂今年的工作也有了新变化,开始安排人出差了,大部分还是旅游式的出差:为产品用户提供售后服务。
当然是大院子弟踊跃报名:
徐勇:我爸在东北工作,我得负责东北地区制钉机的售后服务工作。(你不带回蘑菇和木耳给大家吃,你就是个蠢货,多好的巴结领导和师傅的机会?奥,最后你爸给你准备了两麻袋啊,好好好,给厂里的领导们都分分,那你以后多去。)
小李子:西北我熟啊,我们家就是从那儿来的,西北地区我负责。(行,今年栗子核桃还有柿饼就靠你了。啊?你竟然是用车皮发的?不行,这得给钱,试验厂给钱大家一起分分,记住了,西北采购这块就交给你了,明年你还去!)
周正:我爸在北海舰队,山东、江苏地区我负责。(什么你负责,这制钉机和舰队有关系吗?你不给你姐找对象了?行,既然你负责,那等运动开始,咱们就搞38型单管多发自动装填130毫米舰炮,给你爹装舰上去试验,保证他们一试就上瘾。那玩意儿对付南越猴子,保证是一发入魂。舰炮弹用的高爆炸药的配方我也有,巴结好了,直接拿给你们,你们自己去搞,反正沂蒙山区那儿搞炸药的兵工厂不少。对了,别忘了从威海发点海带、紫菜回来。)
肖乔:我们家原来在上海,好多亲戚朋友都在那边,上海和浙江的设备我负责。(啊?你小子竟然在车间里统计女同事穿的鞋号,你这是出差啊还是去贩卖皮鞋啊,虽说上海皮鞋质量好吧,你也不能这么干啊,啊,你竟然还统计丝巾,你要去杭州苏州吗?看来肖贩子这个外号给你取定了。行,等夏天你再去,那时候该穿凉鞋了。)
陈文松:西南地区我负责,都是我卖过去的,我得负责到底。(陈文松你行吗,你一个小女孩儿去大西南,不怕你爹跑来打我?行吧,你去就你去,给你们多派几个人一起,大院子弟老爸在大西南的,你们都一起去,时间不限,大西南交通不便。要不然给你们套盾构机的图纸吧,那玩意儿打山洞最管用,也省得国家以后再支援大西南了。那玩意儿电器部分还不行,过几年吧,等你爸当了一把手肯定给他来个大功绩。)
秦川:我父亲在福建,东南地区我负责。(不错,既然是东南地区,运动开始的时候,那就给你开发个a200和a300火箭炮出来,往福建沿海这么一摆,保证海峡就安定下来了。要什么民兵啊,那玩意儿太费人。火箭炮图纸我这儿有,要不要让你带给你爹看看?那你还想回来吗。嗯,你适合给师傅搞点铁观音。)
郑强:河南我熟,我去河南和湖北。(行,那杜康酒就由你负责了,还有信阳毛尖和道口烧鸡,汝窑瓷器也不错,你能带得了吗?河南很近,要不你开咱这辆吉普车去?你和王大刚你俩开总该行了吧,把车保养一下,多带点汽油,走109国道,进了河南就是你爹的地盘了,慢慢开,反正两方都不急。什么?开卡车去?你俩这是想去当土匪啊?不行不行,能把你俩累死。)
当然该指派的还是得指派:
孙伟负责四九城周围地区的售后服务。
秦淮茹、张岩臣、张岩灵仨人负责广东地区,那边的售后服务包含小型电机了。
这不都你家亲戚吗。
上半年工作计划会开了整整一下午,开得试验厂全体员工群情振奋:男徒弟们想喝酒,女徒弟们想唱歌。
据说大院儿的子弟晚上都约好了一起去喝酒了,而且场面搞得还挺大,有几个徒弟的家长出面,在秦川他爸部队后勤食堂搞的,说是春节过后的聚会。
请王胜文去,他肯定是不去。
你说你们要在酒场上提出带着对象去出差,我是该答应呢,还是该答应呢?
都是自己的徒弟,不答应不行啊。
开介绍信肯定没问题。
其他的事儿你们随便,反正每天的补贴就是四块九。(这个时期国内出差补助是七毛,王胜文以工作难度太大为理由,人为地给提高了。换个刀具你说工作难度太大?谁信!那时候就真信。)
不过后来发生的事儿让王胜文完全没预料到:
周正这自带“媒婆属性”的倒霉孩子,竟然给王胜文又介绍了个青岛女孩儿,据说是他表姐,还是个当兵的。
这孩子出卖“姐姐”数第一。
这个王胜文还真喜欢,青岛大嫚儿可不是一般的漂亮,个子高而且身材也好,秦淮茹跟人家一比,简直就是白菜。
不过,不能乱来,你是个“正经人。
还是舰炮重要。
图纸抽时间画出来。
王胜文派遣“出差”这波骚操作,还真促成了好几对,后来他们结婚,都说王胜文是媒人。
每说一次,都能把秦淮茹给笑尿了。
秦淮茹嘴里的“王媒婆”算是给落实了。
跟谁喊冤去?跟谁说理去?
这小娘们,屁股欠打!
下了班把招工指标给供销社的陈主任送过去,又去趟四合院。
自打过了年,还没见贾张氏这个姨呢,她们搬后院儿许大茂的房子里也从来没过去看看。
都在后院守着聋老太婆骂了,不鼓励一下怎么行?
当然还是点心水果开路。
刚进四合院,守门人阎埠贵就笑嘻嘻地迎上来:
“唉呀,王厂长,你可有些日子没来四合院了。”
“唉呀,阎老师,你过年都过胖了,我这不今年老宅子收回来了吗,在家收拾房子呢,我一个人收拾很费时间,所以就没怎么过来。”说完王胜文从包里掏出两包点心递过去。
阎埠贵满脸笑容地接过点心:
“王厂长,你看你这客气,年前不是让秦淮茹给我们家捎回来一些吗,难得你能这么想着我们,本来我们家解成过年要去看你的,也不知道你住哪儿,你看这事儿办的。”
“阎老师,我家里就我自己,还天天在外边跑,看我干什么,他在厂里好好工作就可以了。”
“托您的福,他工作好着呢,现在交工资一点难度都没有。”
俩人正说着话呢,刘海忠回来了,见到王胜文回了四合院,连忙过来打招呼:
“王厂长,您来了啊,到我家坐坐?”
“哎吆,刘主任回来了啊,正好我去我姨那儿看看,也给你带了两包点心,那咱们一起去后院儿。”
阎老师看来有话要说,想过来阻止:
“王厂长你看……”
王胜文指指手里拿着的大袋子:
“阎老师,我先把东西给我姨送过去,有话回来咱再说。”
“可以可以,您先去忙,我在这儿等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