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匡前世都没有结婚娶妻,更不说有子嗣了。
如今到了汉末数月,娇妻、权力、财富、子孙后代都有了,王匡忽然有些恍惚。
狠狠地掐了一下大腿,钻心般的痛觉传来,王匡深呼一口气,还好不是黄粱一梦。
“好!来啊,去账房取千钱赠与黄神医。”
黄神医闻言,连连拒绝。
出诊一次,哪里用得着千钱为诊金?十钱足矣。
王匡拉住黄韫的手臂,笑道:“这是喜钱,还请黄神医务必收下,不可推辞。”
黄韫只好收了下来,又仔细开了一道养胎药,说明天调好药材亲自送过来,然后才拱手告退。
王匡见黄韫走了,转身抱住一脸喜意的范夫人。
“夫人,谢谢你,我王匡有后了!”王匡狠狠地亲在范夫人脸上,激动道。
范夫人也激动回应,只是不知怎的泪水从眼眶中涌了出来。
看到范夫人流泪,王匡连忙关心道:“夫人,怎么了,是我弄疼你了吗?我该打!”
说着就要扇自己巴掌。
范夫人连忙拉住,柔情地看向王匡道:“夫君,我们结为夫妻七年,夫君对我极好,奈何我没有为你诞下一儿半女,终日以此为憾。
如今我终于怀上了王家的后代,心中愁怨尽消,一想到这里,我就控制不住的想哭。”
“夫人,你受苦了。
我向你保证,不管你腹中是男是女,王匡此生一定不辜负你和孩子。
王匡此生决不再娶,只愿与你一人相伴,白头偕老,共度余生。”
王匡抚摸着怀中夫人,深情道。
“夫君,有此言足矣。
欲成大业,夫君身边怎可只有我一人?将来夫君身边会有很多女人,只求夫君莫要忘了我。”范夫人伸出玉指点在王匡的嘴唇上,望向王匡的眼眸中尽是温柔与爱慕。
王匡笑着摇摇头,轻轻吻在她光洁的额上,感动不已。
“来人!将少夫人有喜之事传遍全府,府中上下每人赏百钱!”
“谢少主赏!”站在门旁的侍从连忙跪倒谢赏,随后一骨碌爬起来,欢天喜地的宣传消息去了。
“夫人,咱们去把这好消息告诉父亲。”王匡牵着范夫人的手,笑道。
“好。”范夫人自然是依从的。
当王磊老爷子知道自己儿媳有喜之后,几乎是蹦了起来。
“好!好啊!这是今日收到的最好的寿礼。
儿媳,辛苦你了。
匡儿,你要好好伺候,胆敢有一丝差池,说不得老子要揍你一顿了。”王磊兴奋不已,儿媳有喜比他自己过寿辰还要高兴。
列祖列宗,王家有后矣。
“请父亲大人放心,儿定会小心。”王匡笑着点头。
“多谢父亲大人关怀。”范夫人盈盈一拜,感谢道。
“好,你夫妻且去休息,我得把这个消息告诉你母亲去。”王磊想到了那个已故多年的发妻,想和她分享这个好消息。
王匡、范氏连忙要一同前去,被王磊严词拒绝,说是外面风大,怕范氏受凉了。
王匡、范氏只好作罢,等孩子出生后再去祭拜。
当晚,王匡召集军中核心将领还有蔡邕、鲁肃等人,在家中又开一席。
众人听闻王匡有后,纷纷道贺。
尤其是武将们,一个个喝的脸红脖子粗。
如今王匡汇下六千兵马,战将数员,已经是一股不弱的势力。
尤其是如今王匡有了接班人,对他们的意义更加不凡。
作为元老,他们的地位将愈发稳固。
蔡邕击掌为乐,即兴挥毫泼墨,写下几幅墨宝。
像什么双喜临门、人丁兴旺………写了好几幅。
其中一幅为:
玉笥降喜得佳儿,麟趾呈祥迎福瑞。
横批是,弄璋之喜。
王匡非常喜爱,当即令人装裱起来,准备挂在堂中。
月至当空,杯盘狼藉,酒宴将尽。
王匡站起身来,举起酒杯,沉声道:“诸位,干了杯中酒,明日晨起挥兵河内。”
“是!”
众人饮尽杯中酒水,相互告辞离去,独留下王匡一人静坐。
“黄英,廖射,你二人带我书信,去一趟华县交给一个叫孙观的人,在当地颇有势力,一问便知。要快!”王匡道。
“是!”作为亲卫守在门外的两人闻言,立马出声应命。
从王匡手中接过书信后,两人立马转身离去。
看着空中明月,王匡不禁喃喃道:“我父寿宴之喜事,你为何不来?”
这时门外传来轻轻地脚步声。
王匡顿时舒缓了神情,道:“夫人来了。”
“夫君,今夜饮了不少酒,还是早些休息吧。”来人正是范夫人,见王匡独自独自坐在那里,连忙上前关心道。
“好,都听夫人的。”王匡微笑道。
一夜无话,王匡和范夫人相拥而眠。
…………
月落日升,抬头向东望去,巍峨的泰山笼罩在阳光下,显得狰狞可怖,像一条潜伏在原野上的苍龙。
一支绵延数里的黑衣兵马,静静的盘踞在钜平的城外。
“父亲大人,此去河内,恐怕不会太平,我想把范氏留在钜平安心养胎,不知您意下如何?”王匡向王磊敬酒道。
“好,如今我已半个身子埋在土里了,你俩给我添了孙子,我很高兴,想来你娘亲也很开心。
此去是要做大事的,为父就是你最坚实的后盾,放心去吧。”
王磊前几年曾任多年的泰安的县令,也是久经官场之人,自然是识大体的。
“谢父亲大人,我留下五百兵马听您号令,足以应对不测。”王匡拱手一拜,随后又看向身边的范夫人。
“夫人,明年春暖花开的时候,我回来接你。”
“夫君,我在这等你。”范夫人笑着点点头,把一个白色手帕塞到王匡手中,接着道,“夫君,这是我这些天一针针绣出来的,还请夫君时刻带在身上。”
王匡打开一看,一只惜春鸟,一株桃树。
左刺公节,右纹平安。
王匡小心叠整齐,攥在手心里。
“多谢夫人,王匡定时刻带在身上。”
范夫人点点头,转过身去。
王匡看向不远处等待多时的人影,无奈地叹了口气,走了过去。
“文则贤弟,文则贤弟!”
王匡紧紧抓住于禁的手臂,不舍之情溢于言表。
“王大人对我的知遇之恩,于禁没齿难忘,只是我已知鲍校尉在平阳募兵,我怎可不去?
请大人允许我扶大人上马,为大人执鞭坠蹬,送大人一程。”
于禁双眼一红,单膝跪地,双手抱拳道。
“好,多谢文则。”王匡闻言,心中暗叹文则义士也。
只见于禁单膝跪地,王匡踩在于禁肩上轻松骑上红炼,王匡连忙道:“文则快起。”
于禁站起身来,从马夫手中接过马缰,牵着红炼走向原地待命的将士们。
王匡回身看了一眼连绵的兵马,又望向荒凉的南方,许久后拔剑大喝:“出发!”
“出发!”
“出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