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氛有些尴尬。
老王,你要老婆不要?
王匡能咋回答?
甄姜的美色固然让他心动,可是王匡有他的原则的。
如今他的夫人范氏怀孕在身,正在钜平养胎,他在河北又娶一室……
这实在不是人!
话说回来,如果拒绝了甄姜的情义,那甄氏殷实的家资他还有机会吗?
甄姜之美,世所罕见,他又怎好拒绝佳人美意?
见王匡脸上迟疑不定,甄俨有些不高兴,我妹貌美至此,不敢说艳绝天下,也是一笑倾城的美人,再甄氏还有千金万金的嫁妆相随……
你很不尊重啊!
不过这些心思都没有表现在他甄家主的脸上,只是那一抹强笑有些僵住了。
“公节许久不语,可是有什么难言之隐?若是……”甄俨话未说完,就见到王匡抬起头来,看着他。
“令妹心意我也知晓,只是所谓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两家姻亲乃是大事,万不得草率。匡欲回兖州面见父亲,向他禀明此事,征求他的意见,若是他老人家点头答应,匡必然三书六礼,十里红妆,凤霞披冠,八抬大轿,明媒正娶。”
甄俨看着他信誓旦旦的样子,心中悬着的大石也是落了地,起身上前握住王匡的手。
“公节,贤君子也!”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王匡露出笑容,缓缓点头道。
“既如此,还请公节早日出发?”
甄俨有些着急。
王匡笑着摆摆手,侃道:“哈哈,季安兄,你如此心急,莫非有何事都瞒着我?还是担心令妹嫁不出去?”
甄俨一阵干笑:“哈哈,可不是嘛,姜儿常在我耳旁念叨你,烦扰不已,如今你来了,我算是去了一件心事。”
王匡起身,拍拍甄俨的肩膀,道:“吾兄勿急,有缘不怕路远。”
“你是这无极地主,可知道如今县中可有名士贤才在家?”
甄俨闻言,缓过神来,稍作思索一番,一拍手,叹道:
“你这一说,我倒是想起个人来。”
“哦?说说看?”王匡眼神一亮,来了兴趣。
“前任冀州牧韩馥你是熟悉的,你可知他上任冀州后第一个征辟的是谁?”
“是谁?”
甄俨看着一脸好奇的王匡,呵呵一笑,接着道:
“刘惠,字子惠,此人少年扬名,为人正直,足智多谋,在冀州名望深重,颇得冀州士人信服。如今已近知命之年,却因得罪韩馥险些被杀死,要不是一众文武都舍命相护,恐怕已经被砍去了头颅。
死罪已免去,活罪难逃脱。他被韩馥削去官职,降罪在身,前不久才回到无极。
听说如今闭门在家,忧愤难张,已经闷出病来。”
“原来是此人!”
王匡听到这里才想起这么一号人物。
“公节也听过此人名气?”
甄俨倒是不觉震惊,如今王匡的地位,知道这些州郡官员,也是寻常。
“此人确如你多言,为人颇直且足智多谋。”
“去岁,曹操矫诏号召天下诸侯讨伐董卓。这个韩馥是个没胆气的,他得到时任渤海太守袁绍的书信后,心中拿捏不定。
便问麾下文武说,现在我是应该帮助袁氏呢,还是帮助董卓呢?
这个刘惠听后心中不忿,当众斥责韩馥,说兴兵为国,安问袁绍还是董卓!
韩馥自知理亏沉默不语,刘惠担心韩馥因为自己的斥责而怪罪,又看出来韩馥并没有带头兴义兵的意思,于是又向韩馥献计说,兵者凶事,不可为首。现在应该看其他州的动向,有发动者,然后冀州在响应起兵。
韩馥这才依言行事。
只是不知道这刘子惠因何得罪了韩馥,竟得了个斩首之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