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令下,奉命躲在阴凉处休息的将士们瞬间冲了出来。
炽热的阳光照在身上,让人舒服的不禁打了一个激灵。
王匡目光死死地盯着来犯的贼军,心中莫名的期待着什么……
视野中,黄斑点点一片黄巾贼军正漫山遍野而来。
交战距离愈发的近了。
两里……
一里……
一百丈!
忽然,好似有一把看不见的大刀把贼军拦在一百丈之外。
身旁的郭大宝早早攥起了拳头。
“好!”
兴奋地低低地喊了一声。
前日,他奉王匡之命找到了程昱,请教自琅琊来的三千人如何安置。
程昱说了两句话:
“现在先去准备这三千人的饭食。”
“等天黑。”
当晚,三千人吃完饭就被拉到城外,手不能停地干了一整夜。
一条长三百丈,宽五尺、深四尺的坑道被成功挖好。
细细的竹竿搭上,薄薄的草席盖上,匀称的尘土撒上……
人仰马翻,摔倒一片。
“哈哈哈,仲德!好一个下马威!”
王匡抚掌大笑。
程昱点点头,露出纯良的微笑。
这可不仅是让贼军吃了个小亏。
进军时后面的人看见了深沟越过去就好了。
若是兵败溃逃,那可就是两说了!
司马直领兵在前,口中谩骂不停。
阴损的玩意儿!卑鄙龌龊至极!
还有不到十步,他的坐骑就到坑道前了。
若不是慢了一刻,摔倒在坑道里的就是他这三十万黄巾的神上使了!
“快点爬出来,传令后面的人小心!”
呵斥了不小心坠进坑道的亲卫,下令道。
很快有人前来报告了情况。
得知只是伤了几匹战马,没有人员伤亡之后,司马直眼中闪过一抹不屑之色。
下三滥的手段,没有多大影响。
纵马越过坑道。
“继续前进!”
只是他没看到,城墙上原本面对二十万贼兵有些紧张的守城将士们,见此一幕纷纷开口大笑,只觉得自己的敌人虽然人多,但不过是一盘散沙,乌合之众,跳梁小丑。
司马直一阵下令,左右呼号半天,大军缓缓停下。
只是,人,实在太多。
别说队列了,某处走累了的老人一屁股坐在地上,喘着粗气。
其他人也是歪七扭八,相互依靠的站着。
好在越过坑道的是司马直麾下的两万精锐力士,个个身姿雄武,身穿皮甲,手持锐器,横跨幽、冀、青、徐等州,抄掠十几个郡县,积蓄数年才凑齐这些武备。
如今,就要展示他的锋芒!
“杜远何在!”
司马直一声令下,一小将打马出阵。
“属下在!”
“杜远,我知你有武艺,便由你去叫阵!”
“属下遵命!”
杜远一拍胯下黄马,提刀杀到城下。
“城里的狗官!黄巾爷爷三十万大军杀到!还不速速开门献城!但有迟误,等爷爷我破开城门,定要将你剜心掏肺,五马分尸!”
“速速投降!”
城楼上,王匡面色不变,赵云、典韦等都已黑了脸色。
“主公,我去取他首级!”
典韦掏出大戟,虎口大开。
赵云亮银枪捏在手中,双目喷火。
王匡摆摆手,道:“别骂了,大宝,给你个机会,取他头来!”
一旁正在伸头骂回去的郭大宝闻言,大喜道:“请主公放心!”
郭大宝拎上五齿钉耙,奔下楼去。
“黄巾小贼,休得在此胡言乱语,吃本统领一耙!”
胯下黑马冲出,直奔杜远杀去。
杜远三十多岁,习武多年,在黄巾军中少有敌手。
见一少年拎着一个农具耙子杀来,不由得嗤笑一声。
心想这首胜头功可就要落在我杜远头上了!回头老廖不得羡慕死。
挥刀格挡从头筑来的一耙,口中嘲讽:“狗小儿,还是回家去种地吧!”
郭大宝却是不恼,笑呵呵道:“好,看我在你身上开几个洞来种粮食!”
手中钉耙越舞越快,越砸越凶。
一开始杜远还能游刃有余的抵挡,不到十招,就感到愈发吃力。
“不好。”
刚挡住郭大宝一耙,却见他转动铁耙,五齿钉耙直向他后脑勺转来。
哎呀一声惨叫,被磨的锋利的钉耙瞬间绞下杜远一块头皮。
郭大宝大笑道:“叫的响,是个好头!”
杜远眼中燃烧着愤怒的火焰,有闪过一丝后怕,咬牙劈出一刀,拍马要走。
郭大宝一夹马腹追了上去,口中怒喊:
“哪里走!着!”
趁他病要他命,手中三十六斤铁耙奋力砸出。
杜远惨叫一声跌下马来,后心被铁耙砸中让他觉得后背滚烫,内腑已然碎裂。
郭大宝紧接着甩出套马绳套住杜预的脑袋,拖到城下之时,杜远脸色发紫已经死透了。
“必胜!必胜!”
看到自家将领得胜归来,城楼上的士兵纷纷挥拳呐喊助威。
一番战斗,郭大宝也累的不轻,喘着粗气把杜远的首级割下,用白布盖起呈给王匡。
“主公,贼将首级在此!”
“好!大宝愈发勇猛了!先记你一功!”
王匡拍了拍郭大宝的肩膀,满意地笑道。
“多谢主公!”郭大宝也咧着嘴退到一边。
至于杜远的好大头颅则被随手丢下城去。
滚了几圈,沾满了黄土。
这时黄巾阵中冲出一员将领,手持一把长刀,来到城下斗战。
飞马来到城下,冒着箭雨把杜远的头颅捞在手中,大叫道:“襄阳廖化,刚刚那贼子可敢与我一战!
王匡闻言,心中一动。
廖化,他怎在此地?
应该是此战败后就散去山上落草了。
“赵云,你去战此人!务必生擒!”
王匡起了兴趣,想要收服此人。
“末将遵命!”
赵云早就手痒了,亮银枪银光一闪,一袭白影就冲出城门,直奔廖化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