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风萧瑟,百木凋零。
城门外,马儿嘶鸣蹄朝西。
今日王匡为张济、张绣叔侄二人饯行。
考虑到好人做到底,王匡还从流民招募百人充做张济二人的卫队。
“益渡,这是你的铠甲兵器,我已请人仔细修补保护,如今交还给你。”
王匡一挥手,一名甲士双手捧着张济的铠甲兵器上前来。
早先张济在大战中被俘虏,身上铠甲被击破,后来被剥去了衣甲看管起来。
时隔半年又见到了自己的铠甲兵器,张济感慨万分,缓缓抱拳躬身郑重行了一礼。
“张济多谢明公!”
“益度。”王匡没有客气,只是轻声念叨一声。
随后看着张绣道:“佑维啊,这一套铠甲是我在洛阳为官时上官所赐的铠甲,我请工匠按照你的体型改了改,如今赠予你防身。”
“请佑维收下。”
张绣眼见一甲士捧着一领黄金狻猊铠走来,在阳光下耀眼夺目。
眼中光芒闪烁,心中喜欢的不得了。
当即单膝跪地,抱拳道:“多谢明公赐甲,张绣铭记在心!”
王匡上前扶起他,笑道:
“你原先那领皮甲我也给你放在车上了。”
张绣闻言心中一怔,目露复杂之色。
若我不是董卓部下,那该多好。
王匡从甲士手中接过铠甲,道:“来,佑维,我来为你披甲,试试合不合身。”
张绣还没反应过来,王匡就为他套上护胸。
片刻后,张绣穿戴完毕,一个金甲武将出现在众人眼前。
王匡拍拍手,满意道:“好,好一个英武无比的将军!恍若天将下凡啊!”
张济也道:“我侄穿上这身铠甲,确实英武!佑维,还不拜谢明公。”
张绣满脸通红,就要行礼,却被王匡一把拉住,拍了拍张绣的臂膀,笑道:“佑维铠甲在身,就不必多礼。”
“多谢明公!”张绣还是坚持行了一个军礼。
王匡摆摆手道:“益度、佑维,这这车队中除了朝贺给陛下的金玉锦帛,各种特产之外,还有百金,等二位到了长安肯定有大笔花销,河内也不富裕,二位不要嫌弃。”
王匡做到这个份儿上,张济不知道还能说什么。
“明公放心!张济必定完成明公所托!只是明公之恩,张济此生难以报答啊!”
王匡笑了笑,道:“君子之交淡如水,益度何必纠结于此呢。”
“明公境界胸怀远超于我,张济佩服!”
…………
车队已经启程,王匡却还在相送。
张济、张绣二人也没有坐进马车,骑着战马跟在王匡身侧。
王匡一路上叮嘱二人多次,回到长安后,万事行事小心。
张济两人表示铭记于心。
“益度,佑维,不如我们作一个约定如何?”王匡看着两人眼中的信服的目光,心知自己已经做得足够。
“明公,不知是何约定?”
张济拱手问道。
王匡看了看远方,举鞭一指,道:“若董卓有一日死去,若二位不嫌弃,来投我王匡,如何?”
张济闻言,郑重道:“请明公放心,如真有这一日,张济愿……效犬马之劳!”
张绣也大声应道:“明公放心,张绣愿为明公冲锋陷阵!”
王匡得到二人肯定的回答,开怀大笑道:“王匡能与二位相交,此生无憾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