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王斌的口中,长安的形势不容乐观。
甚至已经到群臣心惊胆颤、噤若寒蝉的地步,不知董卓的屠刀何时就会落到自己的头上。
就在王斌出使河内的前几天,一位大臣因为在家里抱怨了董卓几句,被董卓安插的仆人告了密,当街鞭笞数百而后下狱,最终不治身亡。
满朝公卿敢怒不敢言。
敢言的已经抛去头颅魂下九泉了。
众公不惜身,只是不甘留此董贼在人间。
不仅如此,董卓大肆敛财,私铸小钱,币质卑劣,百姓时常谩骂,经济艰难。
如今王斌受几位肱骨大臣之托,以天子赏赐之名前来求助王匡。
王匡也没有犹豫。
“天子乃是天下共主。如今天子年幼受制于董卓,实为天下汉臣之耻辱。
若天子有需要,王匡定然万死不辞。”
“只是,天子还有公卿百官俱在长安城里,我若兴兵攻打,且不说结果胜败……董贼必然拿天子还有百官性命要挟,万一有差池,万事皆休!”
“不过,都尉与我都是本家,你迢迢千里来河内一趟,不能空手而归。”
“请君稍等,我去去就回!”
说完这这句话,王匡挥手示意王斌自便。
王斌客气的起身相送。
就在心裁王匡所言何事之时,密室门轻轻打开。
王斌连忙望去。
昏黄的灯光下,王匡带了一个身材高大的人进来。
“见过程长史。”
“见过王都尉。”
两人见礼之后,王斌一脸不解地望向王匡,带着程昱来是要作甚?
王匡一脸神秘地笑了笑,挥手示意程昱开始:
“这是我之心腹,擅长观星。”
程昱看了一眼王匡,瞧见他眼中肯定,立即调整状态,笑道:
“王都尉,我家主公心系汉室,早先命我观周天星斗以推演汉室未来,虽然过程坎坷也却有所得。”
王斌闻言,语气急促道:“不知先生有何高见?”
程昱正色道:“一颗煞星冲日,帝星动摇,天子历坎坷。
但是不出二年,煞星湮灭,辅星归位,帝星重新稳固。”
“是以,天子无忧。”
王斌听闻此言,大喜。
又想还要两年,不免郁闷。
王匡接话套近乎:“贤兄啊,这已经是天大喜事,怎么还闷闷不乐?
须知,图大事者,不可心急啊。”
王斌苦笑着点点头。
程昱又叮嘱道:“王都尉,我须叮嘱你:天机不可泄露。
此事不可宣扬,落于你心中即可。若是走漏了消息,流进了有心人之耳,引发了天机变化,一切可就混沌了。
到时候天子的处境可就不妙了。”
王斌一脸严肃,道:“在下铭记于心,必然保守此消息。”
程昱笑道:“正当如此。不过,若有一日煞星陨落,都尉再将此相说出,就不冲天机了。”
“是极!是极!”
王斌连忙点头。
“好了,既然贤兄知道了事由,就不要心忧了。还是安心留下几日,与我一同观看武道大会吧!”
王斌也不想早回长安那个压抑之地。
索性多留几日,放松心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