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进密室,项子羽招呼项飞海与项飞云在下垂手左边官帽椅,右边圈椅坐下,而其端坐在上垂手太师椅。
“如此分配蓝石,你二人可有微词。”
“一切听凭爹爹安排,不曾有半分不满。”
“爹爹分配甚为公道,孩儿不曾出一丝之力,得此蓝石心中有愧啊!”
项子羽闻言微微颔首道:“你二人如此想法,为父甚为欣慰。可知召你二人所为何事?”
项飞云闭目沉思片刻回道:“可是为了半年之后的争夺气石宝矿之战。”
“知我者,云儿也。”
“每隔十年零六月,镇上唯一的气石宝矿便得易主,得此宝矿家族修炼资源大增,族中弟子也可借此机会,武道进展大增。”
话锋一转叹道:“唉,十年前皆是我之错,若不是我酒后失言,透露出姬云熙在盘溪镇项家堡中,也不会引来玄黄武神的手下,打伤海儿,掠走云熙,令尚在襁褓之中的孙儿无端遭受一掌之伤,至今回想起来,也是后悔莫及啊!……”
项飞海闻言是低头不语,两道清泪足以看出其心中悲痛。项飞云出言安慰。
“爹爹莫要再提此事,过往之事犹如云烟,回想起来撕心裂肺,不如言及当下宝矿之争,唯有夺得宝矿才能令家族兴盛。”
项子羽从衣袖拿出手帕擦擦面上老泪,略带哽咽道:“唉!如今又快到了宝矿之争,赵家得宝矿十年,已有两个武灵境界强者,而我项家只有一个武灵强者,到了争夺宝矿之时,五场胜负战,只能派出两名族里中辈,三名小辈,依照如今三家实力对比,恐怕赵家依旧牢牢占据上风,而我项家无望啊!”
此言一出,密室静寂无声,落针可闻。项子羽、项飞海、项飞云皆是眉头紧锁,双目微闭,默默思索应对之策。
寂静密室犹如一潭死水,死气沉沉,毫无波澜。若有一块石子落入水潭方能泛起层层波澜,激活一潭死水。
沉默许久,项飞云淡淡之言便如这块石子,激活潭水打破沉静。
“爹爹,大哥,在下不才,有一计或许能在半年之后赢得宝矿之战。”
“速速道来。”
项子羽与项飞海齐声催促。
“离此不远的白山城,每隔四年便会举行军武盛会,从中选拔出武技高超的武道强者加入烽火护卫军,抵御从瀛洲海岛渡海而来的入侵之敌。再过一个月军武盛会便会笼罩举行,白山城方圆百里武道强者都会参与军武盛会,我等何不准备蓝石厚礼收买在军武盛会上崭露头角的武道强者,引诱其加入项家,并以项家族人名义出战气石宝矿争夺战。”
话锋一顿又道:“一旦收买两名武道强者代表项家出战,区区气石宝矿还不是手到擒来。若有言语不对之处,还望二位海涵。”
项飞云话音一落,项飞海“啪”的一拍桌案,震的茶盏摇晃不已,茶水洒了不少。项飞海兴奋起身喊道:“四弟真乃神人也,竟然想到如妙计,我看事不宜迟,应当早早进城一观军武盛会,为项家招揽英才。”
不仅项飞海激动不已,就连项子羽也是兴奋的来回踱步,不时摩擦双掌,可见其心中高兴之情难以自制。
项飞云不动声色默默看着二人心情平缓下来,又道:“此次进城除了收买武道强者,还有一事。”
“何事?”
“送侄儿云霄进城读书,既然云霄习武无望,还在族中受气,不如让其读书做官,也算是另谋出路。”
项子羽闻言微微颔首道:“也好,云霄待在族里受尽族中其余子弟之气,迟早会出祸端,让其远离家族,读书做官也算是另辟蹊径,颇好。”
项子羽、项飞海、项飞云三人在密室定下家族振兴大计,随后三人离开密室各自忙碌。就在三人离开密室之际,项飞虎与项飞豹、项飞岳、项飞明几人聚在一堂,口出狂言。
“哼,真是不公,凭什么大哥分上二十五块蓝石,其膝下之子是个废材,分个十块足矣,却拿大份,真是令人气愤。”
项飞虎话音一落,项飞豹随声附和道:“二哥所言极是,想我项家分配气石,皆是以各个分支习武人数而定,二哥这一分支有三人习武,分个二十五块理所应当,而大哥只有一人习武,凭啥也分个二十五块蓝石,真真是令人不解,难以服众。”
项飞虎与项飞豹言语之间尚对族长保留一丝尊重,而项飞岳一开口则是狂妄自大。
“二哥、三哥,并非小弟对族长不敬,而是诸位难道没发现,近来族长办事越发糊涂,不仅公私不分,还偏袒弱者,武道一途向来是强者为尊,比如项云霄这等废材就该逐出家族,而侄儿项云鹤这等英才,便该视为族中希望之星,倾尽家中修炼资源全力培养才是,依我看项家就该更换族长,能者上,庸者下,让二哥做项家族长,诸位意下如何?”
此言一出,项飞虎眉飞色舞,咧嘴大笑;项飞豹频频点头,出言称是;而项飞明则是眉头紧皱,对项飞岳之言深深忧虑,更夹杂一丝不满,暗中对项家未来深感不安。
项家为了一百块蓝石暗自不合之际,也是赵家几位武道强者聚在一处,谈论今日之事之时。
赵宏坤身上有伤,躺在塌上咬牙切齿道:“今日一拳之仇,来日必加倍奉还,诸位可有报仇良策,让我一雪前耻,狠狠痛揍一顿项飞海,出出心中恶气。”
此言一出,赵宏达接过话茬。
“二哥若要出气,小弟有一良策。”
赵宏坤闻言眼眸一亮,急急催促。
“速速道来。”
赵宏达阴阴一笑道:“项飞海的心头肉项云霄是个习武废材,不如派人盯着项家堡,一旦项云霄外出,便派人在后跟踪,在无人之处将其打晕秘密押在赵家堡,项飞海犬子丢失,必四处寻找,二哥可派人将其引到赵家堡来,一进赵家堡,见到其犬子在我等手上,项飞海就算有天大本事,也得任人宰割,到那时,二哥便可趁机痛揍项飞海一顿,杀了他都是易如反掌,此计如何?”
“妙啊……哎呦……痛死我也……”
赵宏坤一高兴牵动伤势发出痛呼。赵宏远(赵家排行老大)冷冷一笑同时望向赵凌风(赵家族长),见其微微颔首,才放下心来。
一场小辈之争尚未硝烟散尽,盘溪镇两股暗流已然悄悄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