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
楚军与秦军对于南顿城展开了拉锯战。
一会儿,楚军占据上风,甚至于差一点杀上城头,一会儿,又是大秦锐士占据上风,杀的楚军节节败退。
南顿城外,堆满了尸体。
公子扶摇,成为了双方的焦点。
大秦锐士一心保卫公子扶摇,而楚军将士,一心想要斩杀扶摇。
而双方都关心的扶摇,此刻远在半路上,正在率领大军疾驰而来。
他正在骑马赶来的路上。
.......
陈县。
扶摇派遣的人,也终于是赶到了陈县。
一路而来,找到了上将军蒙恬。
“骑兵伍长,六,见过上将军!”六朝着蒙恬行礼,然后取出铜管递给了蒙恬:“此乃百将给上将军的信件。”
闻言,蒙恬深深地看了一眼六,然后接过了铜管,他打量了一眼泥封,然后将铜管拧开,从其中抽出一道帛书。
帛书之上,没有用密文,直接写出了意图。
“本将知道了!”
示意士卒将六带下去休整,蒙恬眼中掠过一抹震惊,帛书之上,不光是记载了扶摇打算水淹项县的事情,还告诉了蒙恬,他在南顿的消息只怕是已经泄露。
“上将军,斥候传来消息,项县被水淹,扶摇将项县的府库打开,将粮食全部散给了城中百姓,然后率领三千骑兵赶往南顿。”
斥候营统领走进来,朝着蒙恬,道:“与此同时,我们的人得到消息,蒙池与屈不羌一战,大获全胜,但是项燕之子项渠率领两万大军亲至南顿。”
“此时,只怕是双方已经交战!”
对于蒙池的实力,蒙恬很是了解,他心里清楚,光靠蒙池不可能获胜的这么快,毕竟三千骑兵被扶摇带走,南顿城中只剩下五千步卒以及赶来的两千器械营。
只是此时,蒙恬已经顾不上此事,项燕亲子项渠亲至,更是率领了两万精锐,这一刻,蒙恬已经确定扶摇南下的消息已经泄露。
“让斥候营的人盯着,随时回报,同时盯着扶摇。”
“诺。”
望着斥候营统领离去,蒙恬坐不住了,他起身朝着幕府走去。
他需要与李信商量。
走进幕府,李信看了一眼蒙恬,然后挥退了幕府之中的其他文吏以及中军司马:“蒙恬将军,发生了何事?”
“将军,我们的担忧成真了。”
蒙恬眼中掠过一抹冷冽:“扶摇在南顿暴露,项燕派遣亲子项渠领军两万正在攻打南顿,再加上之前的一万步卒,已经有三万楚军陈兵南顿城外了。”
闻言,李信脸色也变得凝重,他朝着蒙恬,道:“扶摇的情况如何?”
“扶摇不在南顿,他率领三千骑兵奔袭项县,此刻正在前往南顿!”
“但是,在一天之后,也会抵达南顿!”
心中念头转动,李信看着蒙恬:“蒙恬将军,对于此事,可有想法?”
闻言,蒙恬眼中掠过一抹狠辣,朝着李信,道:“将军,末将相信扶摇与蒙池,三万楚军,他们一定会坚持得住。”
“我们最大的麻烦则是陈县。”
“末将亲率十万大军从陈县而出,救援南顿,而将军亲率十万精锐,剑指城父,给他一个动作的机会,然后我们瓮中捉鳖!”
说到这里,蒙恬看着李信,道:“将军以为如何?”
“你说的对,陈县的麻烦不除,我们伐楚就不会成功!”李信先是点了点头,然后语气微变,道:“可若是如此,扶摇那边........”
“扶摇是大秦公子,王上的子嗣,如今身为大秦锐士的一员,为王上尽忠,为大秦赴死,本身就是他的宿命!”
蒙恬眼中满是冷漠:“我相信,扶摇他会明白,也能够理解的!”
“好!”
半晌,李信点了点头。
这一刻,他也是明白了为何蒙恬能够与王翦比肩,成为大秦的假上将军。
心狠手辣,远在他与王贲等人之上。
为了战争的胜利,连扶摇都敢牺牲。
“蒙恬将军,就算是如此,他终究是大秦的丞相,大秦的封君,以我们的两个的身份,很难对于他形成压制。”
李信心下有些担忧,芈启在陈经营数年,根深蒂固,绝非易与之辈。
如今又是与楚贼有所联系,他们想要轻松拿下,基本上不可能。
“将军,扶摇南下,带着王剑!”
蒙恬神色凝重,朝着李信,道:“此番张苍南下,必然会带着王剑而来,不论扶摇是否能够赶来,有王剑在,一切都在掌控之中。”
“嗯!”
李信点了点头,朝着蒙恬,道:“让斥候传令南顿,无论如何,都要保证扶摇活着!”
“诺。”
.........
南顿城。
“将军,我们已经击退了十波楚军攻城,不论是擂石滚木,还是箭矢等消耗极大,再这样下去,南顿城只怕是岌岌可危。”
司马师神色凝重,朝着蒙池,道。
“司马师,我们伤亡如何?”
蒙池眼带担忧,他最怕的是减员太多,到时候,就算是兵器与粮草齐全,他们也守不住南顿。
闻言,司马师沉声,道:“禀将军,由于我军据城而守,大军将士,有一定的减员,但是数量不大,五千步卒,减员五百,器械营减员一百。”
“现在最大的问题,则是城中的粮草以及兵器........”
“就算是器械营在,战争一波接着一波,也难以制作箭矢,供大军使用。”
听到这里,蒙池沉默了许久:“楚军的伤亡如何?”
蒙池清楚,这一战对于双方的损失都很大。
司马师苦笑:“禀将军,楚军人数占据优势,就算是他们处于攻城的不利位置,如今也只是减员三千左右。”
“这意味着,楚军最少还有一万七千大军,并没有丧失战斗力!”
喝了一口凉茶,蒙池神色肃然,死死地盯着司马师:“现在,扶摇到了何处?”
蒙池清楚,扶摇率领的三千骑兵,已经成为了关键。
这一刻,司马师脸上也是流出一抹担忧:“禀将军,我们现在联系不上,斥候的联系未曾断绝,但是一直都没有消息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