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日。
大秦太子监国的第一日。
颁布三道诏令。
令天下大惊!
第一道,大秦太子诏令,废除天下文字,全部改以小篆,大秦官吏办公,需说大秦官话,一些记载皆以小篆,违者,杀!
第二道,大秦太子诏令,帝国研究出了文字承载物,曰秦纸,薄如蝉翼,便于书写,以及活字印书术。
故,收天下书籍聚之咸阳,三月之后,帝国会以纸制书的送往各处。
第三道,大秦太子诏令,帝国计划在帝国各郡县乡皆设立学宫,乡设蒙学,县设序学,郡设痒,咸阳设国学。
“国学学宫,将由帝国承建,各郡县乡学宫,可由口碑良好的商贾承建,由国府负责验收!”
“一切钱粮,皆由国府出具!”
“此番修建学宫,各地不得征召徭役,全部以钱粮雇佣黔首!”
........
一石激起千层浪!
更何况,扶摇连下三道诏令,彻底的引爆了大秦帝国。
与此同时,国府官署颁布政令。
特别是,国府政令强调,为阵亡的大秦锐士子嗣,可以免费入学,为大秦立下功勋的子嗣,可以免试入学。
一时间,天下沸腾!
黔首欢呼,大秦锐士欢呼!
但是,老氏族,老世族,以及诸子百家众人脸色难看,他们都清楚,扶摇这样做,等于是将他们的优势一刀斩下。
........
“臣少府将作相夫仑见过太子!”
一个中年走进东宫,脸上带着恭敬与好奇。
“秦墨巨子相夫仑?”
扶摇抬头看了一眼相夫仑,不由得试探,道。
“太子,那里还有秦墨,只有少府将作相夫仑!”相夫仑连忙摇头,态度极为的端正。
他可是清楚,这位与楚墨的仇恨。
楚墨便是被这位一举攻灭的!
“哈哈哈........”
大笑一声,扶摇深深地看了一眼相夫仑:“楚墨的那些思想就算了,也该扫入垃圾堆了!”
“但是,那些机关术的传承很不错!”
“孤会让人送往你的府上!”
“墨家已经只剩下你们这一支了,诸子百家,墨家不该亡!”
“不过,以后便只有秦墨,没有了墨家!”
“诺!”
点头答应一声,相夫仑一脸激动:“不知太子有何要求?”
“帝国有一个造子计划!”
“父皇在公输仇与你之间,选择了你!”
“所以,孤要你以秦墨巨子之身,整合秦墨,然后传承秦墨,孤会送一些资料过来,你好生研究!”
“争取也能封子中原!”
此话一出,相夫仑有些激动,但是在片刻后,他压下了激动,朝着扶摇,道:“臣有疑问,不知太子可愿解惑?”
“说!”
相夫仑抬头,看着扶摇,一字一顿,道:“公输仇的经验与能力,在臣之上,为何陛下与太子选择臣,而不是公输仇?”
他虽然激动,但尚未被冲昏头脑!
喝了一口秦酒,扶摇笑了笑,道:“因为你是秦墨巨子,而公输仇乃是公输家族的家主!”
“秦墨,秦在前!”
“臣愿为陛下,愿为太子分忧,愿为大秦赴死——!”疑惑得到解开,相夫仑也是放心了。
他心里也清楚了,扶摇的底线在何处。
他可以发展秦墨,但是,这个墨之前,必须要是大秦帝国!
这对于相夫仑而言,并非坏事!
这些年以来,他们已经是秦人,他们与大秦早已经融为一体!
作为秦人,他自然愿意为始皇帝而战,为大秦而战!
默默地看着相夫仑情绪变化,扶摇从案头取了一本书递给了相夫仑:“你可以拿回去看看!”
从扶摇手中接过书籍,相夫仑翻看了一眼,眼中满是惊喜:“敢问太子,这便是太子诏令之中的秦纸所成书籍?”
“嗯!”
见到扶摇点头,相夫仑大笑:“诸子百家,不束手就擒,就只有末路了!”
“太子掌握天下文脉,大秦当万世大兴!”
闻言,扶摇也是大笑:“孤也希望大秦万世昌盛!”
.........
目送相夫仑离去,扶摇眼中掠过一抹精光。
此时此刻,法家,医家,儒家,道家,农家已经旗帜鲜明的站在了大秦这边,剩下的,也只是时间问题。
一切大幕都已经拉来!
“太子,会不会太急了?”
苏绣出现在了东宫,眼中多少有些忧虑:“那些世家,以及老氏族是强大,从不显现于人前!”
“谁敢冒头,那就镇压谁!”
扶摇眼中杀机犹如实质,望着苏绣,道:“在这个时代,帝国才是唯一!”
“纵然是上古氏族也不行!”
“苏绣,我们没有多少时间了!”
扶摇灌了一口秦酒,语气幽幽,道:“等到孤进入昆仑墟,帝国将会将昆仑墟的情况,逐步解封!”
“如果无法整合人间,这一次我们还是输!”
“你觉得人间现在的底蕴,能输几次?”
此话一出,苏绣沉默了。
相比于其他人,他对于昆仑墟的情况更为了解:“太子,昆仑墟乃是万族战场,人间在其中处于劣势!”
“而且,在那里,人族也非只有人间人族!”
“纵然是人族,也是仇敌!”
“人间有大秘,万族都想要占据此地!”
“臣以为,太子当三思而后行!”
“孤已经三思了!”
扶摇语气冰冷,一字一顿,道:“不管是大禹王的九鼎镇世,还是上古先贤一己背负!”
“在孤看来,都不是长久之计!”
“只有巨大的压力,才能让人间成长,也才能有胜利的可能!”
“九鼎镇世,上古结界,先贤一己背负,在保护人间的同时,也在限制着人间!”
“大秦锐士征战百年,正是最为锋利之时!”
“大秦黔首,经历数百年战乱,他们的接受能力更为强大!”
“总不能等到天下承平,这一代的大秦锐士以及大秦黔首都老了,让我等的后世子孙去承载灾难?”
“这一战,我们不打,我们的子孙后代就要打!”
“与其让后世子孙打,倒不如让我们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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