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岁在意识到自己是电灯泡后便回了家。
不过他还是不太老实,而是趴在窗台上,眼睛一眨不眨地往楼下看。
哎。
哥哥和顾渊站在一起还真是养眼啊。
池岁心中感叹,看来哥哥真的放下罗之泽了。
而且...
池岁想到了顾渊的身体状况,不禁笑了一下。
而且哥哥和顾渊在一起还是上面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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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么会功夫,楼下的两道人影忽然动了。
池岁眼见着哥哥被顾渊推进了车子里。
明明不是特别温柔的动作,但池岁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顾渊不会伤害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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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此时,池岁的手机响了。
他还以为是哥哥打来的,看都没看就点了接通。
一道道咒骂声传来。
“你就是池俞的弟弟吧?你哥哥就是个不要脸的小三!麻雀还想飞上枝头当凤凰?”
“霸占着别人的身份爽吗?就这么缺钱缺爱吗?也不看看自己配不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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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岁被骂蒙了,但是在听见池俞名字的时候还是骂了回去。
“你哪来的二百五?配不配,我配你爹,你要有妈了。开不开心啊儿子?”
“也不知道你那张嘴腌了几年了这么入味。”
“我看这天也没下雨啊,怎么下水道没盖好,让你爬出来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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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岁的战斗力惊人,一连串不带重样的话从他嘴里像是机关枪一样蹦出来。
对面那人气得直接挂了电话。
池岁正疑惑这人是谁,又一通电话打了进来,依旧是个陌生号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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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岁忽然察觉到一点不对劲,连忙点进微博。
果然在热搜词条上看见了哥哥的名字。
他快速浏览着事情经过,视线在下面评论区那些恶毒的话上查看着。
随后他紧紧攥着拳,摆正了键盘,咒骂道:“妈的,李木水这人还要不要脸了?”
紧接着,卧室里传来噼里啪啦敲字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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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时-
被顾渊强大威压吓得屁滚尿流的罗之泽,终于颤抖着身子回了家。
他现在满脑子都是疑问。
不是说小舅舅和池俞是刚刚认识的吗?
不是说池俞只是小舅舅的营养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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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股莫大的恐慌萦绕在罗之泽的心头。
他紧紧地攥着拳,眼底一片腥红。
不!
他不能将池俞拱手让人!即使是顾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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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几上摆放着精致,被擦得反光的花瓶。
罗之泽在里面看见了自己带着恐慌,扭曲的脸。
他一脚踹在大理石茶几上,茶几纹丝未动,却把自己的腿震得发麻。
“连他妈一个小茶几都欺负我!?”
罗之泽气急败坏,恶狠狠地将花瓶举起又重重抛下。
他目光所触及的东西,通通被他砸了个稀巴烂。
屋子里一片狼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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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罗之泽发疯的时候,别墅的大门传来响动。
他还 沉浸在暴怒和无言的恐惧之中,并没有察觉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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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木水一打开门便听见了东西碎裂的声音。
他吓得一个哆嗦。
“阿...阿泽...?”
罗之泽并没有听见。
李木水声音拔高了些:“阿泽,是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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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之泽听见声音,手里的动作顿了一下。
他带着暴怒的眼神看过去,在触及李木水那张脸时,稍微缓和了一些。
紧接着便是更加狠戾的神情。
他一把将李木水拉到身下,手狠狠地掐在他的脖子上。
“池俞,你竟然这么快就勾搭上了我的小舅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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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木水从没见过这么吓人的罗之泽,此刻浑身发抖。
在听见罗之泽的话后,他从心底往外冒着寒气。
“阿泽,我是木水!!”
罗之泽已经听不进去李木水说的话了。
他大手不断剥开李木水的衣服,嘴里喃喃着‘池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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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时顾渊的家里--
两道人影紧贴,喘息声覆盖着整间卧室。
秦肆酒刚刚在车上听完顾渊的疯狂言论后,想都没想就和人打起来了。
可到最后,明明是激烈的打斗却不知道怎么打到了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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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肆酒现在很不爽。
他将顾渊压在身下,含着笑舔了舔嘴角,又猛地钳住顾渊的下巴。
“顾渊。”他的声音如同含着剧毒的毒蛇:“我说过我不会跑。”
秦肆酒力道很重,将顾渊的下巴掐出一片红痕。
“怎么就不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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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渊丝毫不在意下巴上的疼痛,只是用一种带着强烈欲望的目光盯着他。
热烈的视线一寸一寸侵占秦肆酒的眉眼,锁骨....再向下。
“信任是岌岌可危的东西..”顾渊嘴唇微动。
他哼笑着说完下半句:“唯有牢牢禁锢才是永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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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肆酒眼眸微动,“所以这是你表达在意的方式?”
顾渊不置可否。
秦肆酒上挑的眼尾弯出好看的弧度:“就这么在意我啊?”
顾渊没回答,却忽然有了动作。
他伸出一只手搭在秦肆酒的腰侧,掐住,然后向上d了d。
“在意?我这里还有更能让你感受在意的东西,要不要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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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肆酒上挑的眼尾弯出好看的弧度。
“乐意之至。”
此时的秦肆酒如同极其轻柔的羽毛,带着几分勾魂的意味划过顾渊的心间。
几乎是一瞬间,顾渊的呼吸便沉重了几分。
他的喉结轻滑一下,眸子中蕴着潮涌。
灼热的气息缭绕,顾渊嗓音压的很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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卧室的温度有些高,空气中散发着暧昧旖旎的味道。
不知道时间过去了多久,这场爱事终于结束。
秦肆酒小幅度地移动了一下双腿,随后翻身下床准备去洗澡。
而顾渊则是在床上看着他的背影,眼眸逐渐又变又幽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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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肆酒刚刚打开花洒,后背便紧紧贴上一副温热的身体。
顾渊犹如贪得无厌的人,声音压低:“再来一次。”
他没给秦肆酒拒绝的机会,将人翻了个面,按在墙上。
花洒水流开的很大,浴室响起‘哗哗哗’的声音。
但若是仔细听,还能听见几道低沉的呜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