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肆酒说干就干,直接给施然去了个电话。
电话响了好一会才被接通。
秦肆酒问得直白:“我可以去你家住吗?”
施然沉默着,那头传来雨声。
过了好一会,他才回答:“当然可以。”
“那我一会过去。”
秦肆酒挂断电话后皱了皱眉,心里思考着施然那边的雨声。
他刚刚没直接回家,而是去了外面?
施然做什么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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狭小的客厅传来秒针转动的滴答声,秦肆酒打开电视,百无聊赖地看了一会。
终于在时针指向九的时候,再次接到了原主母亲的电话。
点了接通后,他便把手机拿的老远。
果不其然,那头再次传来了破口大骂的声音。
“自己爹妈过来不知道来车站接!当初就应该把你掐死!生你养你有什么用?”
秦肆酒表情淡淡的,问道:“死路上了吗?”
“什么?”女人愣了一下,猛地拔高语调:“你这副态度是在跟我说话!?”
秦肆酒继续说道:“你没死路上,也没残废到走不了路,接你做什么?”
“你!”
秦肆酒:“地址已经发在你手机上了,半个小时不到我就锁门,抓紧时间哦。”
说完,他便毫不犹豫地挂断了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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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九点半,原主的父母还是没动静。
秦肆酒起身抓起雨伞往外走,正在锁门的时候,身后传来窸窸窣窣衣料摩擦的声音。
一股风从他的身后袭来,秦肆酒轻笑一声侧头躲闪。
“哎呦!”本来想打他的男人摔了个狗啃泥。
女人手里提着大包小包,再次扯着破锣嗓子。
“易辰,你要谋杀亲爸啊!?还看!不知道把你爸扶起来。”
女人又断断续续地骂了许多脏话。
跌倒在地上的男人把手里的砖头狠劲扔到一边,‘呸’了一声。
“畜生东西,现在我打你,你竟然敢躲了?信不信老子弄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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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肆酒看着两人的模样,忽地笑了一声。
“信,怎么不信?”
他蹲下身子,蹲在男人的身前,歪头说道:“让我看看你怎么弄死我?”
女人看他这副模样,气得更是要炸了一般,也不顾地面的肮脏,把手里的东西全都扔在了地上,就要扑过来。
“易辰,你还是个人吗?我要报警!你虐待我们!?”
‘砰-!’
一阵巨响在三人耳边响起。
秦肆酒直接隔空将隔壁的大门甩开。
他对着二人笑了一下,随后黑雾升起,直接将二人甩了进去。
警察在走之前并没有关隔壁卧室的门。
二人刚一抬头就看见了满地的血迹....
秦肆酒站在门口,声音低冷。
“这里前几天死了一个男人,还被人分了尸。”
他笑容灿烂:“我觉得十分适合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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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在听见秦肆酒的话后,都感觉脊背一阵发凉,甚至还感觉有什么东西在背后盯着他们一样。
秦肆酒脸上带着满满的恶意,在二人的注视下,看向他们的身后。
随后,秦肆酒略带歉意地说道:“真是抱歉打扰到你了,就让他们借住一晚可以吗?”
“你....”女人身体抖如筛糠:“你在跟谁说话!”
男人看了看周围,没有什么衬手的工具,不然非得好好教训这个白眼狼。
“少在这装神弄鬼!你老子我是吓大的?”
秦肆酒诡异地笑了一声,转头便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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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连滚带爬地想要跟着他出去,却无论如何都挪动不了半分。
女人怨毒的咒骂声不绝于耳,秦肆酒恍若未闻。
反正今夜过后,他们就是两个死人了。
直到最后,女人忽然大骂道:“世界上要是有厉鬼,第一个应该被杀的就是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以前都做过什么!”
秦肆酒顿住脚步,回头问道:“是吗?我做过什么?”
女人抓起自己的手机:“我现在就报警!举报你杀过人!”
秦肆酒缓缓收起嘴角的笑容,正巧窗外闪过一声惊雷。
他挥挥手直接将女人的手机掀飞,又走上前去,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杀人?说清楚。”
女人挺了挺胸脯,翻了个白眼说道:“现在知道怕了?死兔子崽子。”
秦肆酒猛地掐住女人的脖颈,一字一顿:“我叫你说清楚。”
一旁的男人见状想要上前帮忙,却被秦肆酒的眼神吓得停在原地,不敢动弹。
女人唔唔唔地挣扎着,秦肆酒松开了她的脖颈,女人大口大口呼吸着新鲜空气。
她终于不再像刚开始那样,此时眼底满是惊恐。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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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肆酒手中凭空出现一把刀刃,直插进男人的大腿。
“草!!易辰!你他妈的要谋杀亲爹吗!?”
男人疼得直抽气,秦肆酒看都没看,只是看着女人说道:“你废话一句,我就切一片他的肉。”
“不是,易辰...”女人刚张口..
秦肆酒眼都没眨,直接在男人得腿上挖了一块肉下来,肉在刀上划了一圈,直接落到了女人得眼前。
女人失控地哇哇大叫。
又是一块肉飞过来。
女人赶紧捂住自己的嘴,鼻涕一把泪一把地说道:“六年前...你在警局晕倒,有人联系了我。等我赶到的时候你已经被送进了医院..有一天晚上你做梦,我刚好听见了。”
“你说...你说...”女人看样子十分害怕。
秦肆酒瞥了她一眼,女人赶紧继续,一股脑说道:“你当时说...‘这种杀人方式太老套了,要新颖点才好玩’...”
窗外的雨越来越大,像是在打在了秦肆酒心里。
一道闪电划过,照得秦肆酒的脸色透露着不对劲的病态苍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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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肆酒并不百分百信任女人的话,却也不能否认...自己的确在六年前的事件中全程目睹,却存活了下来。
不是参与者会是什么?
他深吸一口气,收回思绪。
在去找施然之前,秦肆酒先去和刘景耀见了一面。
刘景耀最近因为案子忙得焦头烂额,此时眼下一片青黑。
“怎么了?是不是想起什么了?”
秦肆酒摇摇头,将从施然那里得来的线香交给刘景耀。
“帮我查查这根香里面的成分。”
刘景耀:“这是....”
秦肆酒眼神锐利地瞥了他一眼:“你不需要知道。”
刘景耀接过香,最终还是点点头。
“一会我查出来成分发你手机上。”
“行。”
“对了刘警官...”
刘景耀回头,疑惑地问道:“怎么了易辰?”
秦肆酒本来想要找刘景耀要有关于六年前的卷宗,却觉得有些不合时宜,便收回了话头。
“再见。”
在秦肆酒走后,刘景耀挠了挠头。
这个易辰可真奇怪,叫住自己就是为了说一句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