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剧情完成度百分之百,攻略邪神完成度百分之百,积分奖励2000.】
【现扣除百分之五的手续费,您的积分为1900.】
【目前为止总积分为.】
名为amn的战队一次又一次站上顶峰,成为圈内不朽的传奇。
直到秦肆酒和钟意退休,依然有不少新鲜血液念着他们的名字。
或许在他们心里,这两个名字早就不是代号,而是一种传承。
青春岁月易逝,电竞精神永存。
秦肆酒最后看了一眼因为常年握鼠标而磨出茧子的双手,“走吧,去下一个世界。”
他选定了数字---33,1001马不停蹄地为他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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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肆酒还未睁开眼便感觉到了一阵剧烈的颠簸。
前面有人连忙低声道歉,“对不起小少爷,没磕着哪里吧?这路实在是太难走了。”
没听见回应,前面的司机继续道歉,“少爷?您是身体不舒服吗?要不要停车休息一会?您下去走走?”
秦肆酒缓缓睁开眼睛,发现自己正坐在一辆豪车里。
前座靠背的小电视上放着驴家最新推出的衣服,右下角的购物车已经显示添加了四十九件。
司机透过后视镜看他,小心翼翼地再次说道:“少爷,我知道您现在心情不好,裴总现在正在气头上,说不定过几天消气了就把您接回来了。”
“而且啊...这边虽然偏远了点,但毕竟有咱们集团资助建设的希望小学,您正好盯着点,哄裴总乐呵乐呵。”
秦肆酒抬眸看了他一眼。
司机立马噤声。
秦肆酒没别的意思,就是想知道他说了这么多话嘴干不干。
车子内安静下来,只剩下二人的呼吸声。
秦肆酒透过车窗往外看去。
外边的道路崎岖,是最原始的土路,时不时还会有几块大石头横在中央。
空气中尘土飞扬,人要是在这站一会都能刮一脸的灰。
前面的电线杆上贴了不少小广告,但被岁月侵蚀的已经看不出本来的字迹。
车子缓缓往前开,终于走出了那片土路来到水泥地上。
道路不比大城市那般宽敞,两侧的矮房歪歪扭扭,像是年久失修的危房。
有一群年轻人光着膀子在路边打牌。
扬起的灰尘就着冰镇的气泡水,他们能坐一下午。
其中一个被晒得黝黑的男人目光盯着这辆车,惊讶道:“我们这里今天有大人物来?”
“屁勒大人物,他们那帮有钱人能来咱一个贫困县?闫哥,我说的对不?”
被称作闫哥的男人梳着标准的板寸,眉眼间满是戾气,不笑的时候有几分唬人。
他个子很高,坐在小桌子前面看着有点憋屈。
他一条腿蹬在旁边的小凳子上,手肘吊儿郎当地支在腿上,手里举着一副牌。
闫哥压根没参与他们的话题,也没正眼瞧那辆豪车一眼。
“对7。”
桌上的几人大大咧咧开着玩笑,“行了行了,别说了,没见着闫哥都快烦死那车了吗?一走一过带起一大片的灰,等晚上回家擤鼻涕全是黄的!”
“哎呀死钢蛋!你说话能不能别这么恶心人?”
几人闹着的功夫,闫哥身后的小卖部有个大嗓门的女声喊他。
“闫书!”
“闫书在不在外边?”
黝黑的男人神戳戳地挤眉弄眼,笑道:“闫哥,小卖部那老板娘又喊你呢!”
闫书把牌往桌子上那么一扣,扔给他一个警告的眼神。
黝黑的男人立马拍了拍自己嘴,“行行行,我不说了还不行吗?咱青甘镇上谁不知道她对你有意思啊。”
桌上的几人顿时笑作一团。
“别乱说。”
闫书一开口,声音有几分像冬季跳进了冷水湖,几分沙哑却冷淡。
“对姑娘家家的名声不好。”
几人也就是开开玩笑,没真想乱说什么。
闻言个个正经八百地作出个敬礼的手势,“是是是,闫哥教训的对!”
大嗓门女声越来越近了。
“闫书你干什么呢?来电话了!”
女人拍了拍泛黄玻璃窗上贴着的大字---
【接电话免费
打电话一毛
赊账滚蛋!】
“快点的啊,一会挂了再打过去我得收你一毛钱的!”
闫书双手揣在兜里,即使身上穿着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大坎袖,也走出了一股子放荡不羁的味。
“来了。”
老板娘没出屋,嫌太阳太大太晒。
屋里热得人头脑发昏,她也没舍得开电风扇,拿个大蒲扇摇来摇去。
一看见闫书,老板娘倒是大方了起来,直接拧开电风扇,开了第三档,最大的风。
老板娘的手机是前年出镇子,在省城里买的,800块钱的二手橘子手机。
手机尺寸小,握在闫书手里像个玩具。
那头的声音有点着急,“闫书啊你可算接电话了,赶紧回来啊!”
“有事?”闫书没什么表情,手里把玩着棒棒糖的棍,捻啊捻,弄了一手的糖。
“有大事!咱家来客人了!赶紧回来!”
闫书不屑地笑着,“跟我有什么关系?是端茶倒水你不会,还是谄媚献殷勤你不会?”
“你这个小兔崽子!”对面的男人压低了声线,“我告诉你,别给脸不要脸,今天你要是敢不到家,我就把你爹妈的骨灰全扬了。”
“行啊。”闫书哼笑一声,语气染了点危险,“那我就把你装盒里。”
“你还反了天了你!老子一脚把你踏死算咯!”
对面的男人操着满口方言,骂人的话一句比一句难听。
闫书冷着脸直接挂了电话。
男人又‘喂’了几声,对面传来‘嘟嘟嘟’的语音。
他嘟囔了句,“该死的毛娃子。”
随后男人重新堆起笑脸,对着坐在椅子上的男人说道:“暂时就安排您住这,地大,就他自己一个人住,他晚上就回来。”
秦肆酒‘嗯’了一声。
这种老古董电话一般隐私性都不太行,秦肆酒已经把刚刚俩人的对话听了个大概。
就是有几句方言没听明白,不过猜也能猜个差不多。
“我房间在哪?”秦肆酒一张口是流利的京腔。
男人猛地拍了下脑袋,“那..那个词怎么说来着?什么车什么老登?”
司机也跟着秦肆酒一块下了车,用自己的理解问道:“舟车劳顿?”
“对对对!”男人笑得满脸褶子,“舟车劳顿,舟车劳顿,我这就带您看看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