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回答他。
    顶上掉下的落石越来越多，某些地方甚至整个垮了下来，整个空间里开始弥漫起新鲜泥土特有的土腥味。
    不过好在江诺然一开始给他们选的地方，就是十分坚固的墙角，因此他们这边只有零星的一些碎石落下来，都被omega护在秦照白上方的背挡开了。
    深呼吸了几口气，忍住钻心的疼痛，秦照白艰难地抬起左手，碰了碰少年的脸颊。
    “江江，你……”怎么样了？
    在碰到江诺然的皮肤的一瞬间，不同寻常的高热通过指尖传来，alpha的心陡然一跳，刚刚要出口的话就变了调。
    “是发情热了？还是……”
    一般来说，omega们是要在二次分化完成，腺体彻底成熟之后才会有发情热的，发情热过后一个星期之内，就会进入发情期。
    但是江诺然分化得太晚，跟自己在一起的时候，腺体成熟的速度比一般的omega快很多，李铭海曾经不止一次地提醒过他们，要随时注意少年的状态。
    “按照正常的年龄算，他这个时候应该已经完成二次分化了，而且最近体检的信息素浓度也一直支持这个猜测。”
    “为什么快一年了还没有二次分化，我猜测是因为他的等级比较高，二次分化所需要的信息素浓度阈值比较高，所以还没达到吧。”
    在一次次的检测里，终于失去耐心的秦照白找到了李铭海，年过古稀的老学者听完他的抱怨，推了推鼻梁上的老花镜，说道：“我们对于omega等级的研究才刚刚起步，所以对于江诺然为什么明明信息素浓度明明超过了一般omega二次分化的阈值却迟迟没有分化这件事，只能猜测。”
    “你找我要具体的时间和参数，我拿不出来，不过我可以给你一个提议。”满头银发的老学者说到这里，露出一个有些狡黠的笑容：“真这么着急，你可以试着临时标记他。”
    “你们的信息素契合度那么高，他的信息素能促进你的腺体发育，相同你的信息素也能作用于他的腺体，所以，你可以找机会咬一口试试，这样我们就能很快知道答案了。”
    说完这些，老人还十分扎心地问了一句：“你应该得到晏秘书长和江家的承认了吧？”
    新任的陵疆尊主被问得哑口无言，默默离开。
    “呵，臭小子。”
    在他离开李铭海办公室的时候，他仿佛听到里面传来了老人的嘲笑。
    因此，在自己易感期标记过了江诺然之后，他根本拿不准少年是因为alpha信息素的刺激二次分化了，还是直接进入了发情热。
    “热……”在一片寂静中，omega突然发出了一声很低的呜咽，本能地用高热的脸颊去追逐秦照白冰凉的指尖，少年喘息着开口：“哥哥……”
    “我在，宝贝你哪里不舒服？”听到他的声音，秦照白立刻回应道：“不怕啊，再忍一忍，崔明启他们就来了，乖，忍一忍。”
    “忍不住了。”江诺然低低地苦笑了一声，说道：“我好像……二次分化和发情热，一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