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珀西...珀西是吧,对不起,对不起,没把你的父母带回来。”一名浑身缠满绷带,拄着一根拐杖的男人偏着头地站在年幼的珀西面前对她说道,又像是跟自己对话。
他象征性的丢下一个钱袋,失魂落魄地往回走,嘴里继续喃喃自语:连同我的船一起,对不起...连同我的船一起,对不起...”
......
“别跑!站住!”一名胖厨师气吁吁地追着一个女孩,终于在一个拐角逮住了她。
“让你偷吃,让你偷吃。”胖厨师泄愤地踹着女孩,身下的女孩只是默默啃着食物,仿佛那一脚脚并没有踹在自己身上。
夜晚,桥下。
女孩抱着双膝望着河面。她喜欢河,自己能盯着起伏的水浪一看就是一晚上。
一阵脚步声传来,几个人站在他面前。
“珀西是吗,你好。我来自禾式重工,嗯...一个大公司。”领头的男子一脸微笑地说道。
珀西无言地抬起头,看着男子。
“我们观察你很久了,有没有意向跟我们走。我们给你吃的,给你住的。只需要你在我们这训练和付出一点点的代价。”男子继续微笑道。
珀西微微倾斜的脑袋显示出了一丝疑惑。
“当我们的战士。代价嘛,简单来说就是失去一些情感。我的话你可能难以理解,没关系,我会给你...”男子的话还没说完,嘴就被一根小小的手指堵住了。
珀西收回手站了起来,她不懂战士是什么,也不懂情感是什么。但她知道自己会有吃的,有住的那就够了。自己会跟他们走。
她扭头看了一眼缓缓流淌的河流,把风景记在了心里。
......
“撑住!撑住!情感割裂这一关渡不过,何谈女武神!只有抛弃感情,才能真正战斗最高效化!”一名身着白大褂的医生不停地鼓着劲。
躺在病床上的珀西头戴一个精密的头盔,上面连满了电线和指示灯。此时各种指示灯疯狂地闪烁,珀西身躯痛苦地扭曲,小手紧紧攥着床单,无声地宣泄痛苦
......
“醒一醒!醒一醒!”宁语背着珀西在通道里狂奔,一边还努力唤醒背后来历不明的女孩。
一团墨绿的液体‘咻’地擦过宁语的手臂,带来难以形容的痛楚。
“啊啊啊!”宁语猛然停下,手掌捂住伤口连连惨叫。
背后的珀西顺势滑落在地。
这回真完蛋了,宁语绝望地看着通道两边的虫族,他被堵住了。
刚才的攻击来自一个全身管道状的虫族,由四只工虫托扶着。似乎黑洞洞的长条大口兼备着进食排泄攻击等一系列功能。
宁语低头看向伤口,被腐蚀的伤口一片幽绿色,并且开始有斑点开始蔓延。极端的疼痛刺激着他的神经。
“有什么好追的,不就人家掉下来砸了你们窝吗,再造一个不就完了。”宁语苦笑着握紧了刀翅,丝毫不在意自己被刺穿的手心。接着左手握住勃朗宁。
前后各有四只工虫扛着会喷毒的管道状虫族。还有三只镰刀,两只在后,一只在前。自己的弹药都在坠落时丢失了,万幸手枪还在,里面还有三发弹药。
让你吐我,我就先杀你。宁语恶狠狠地盯向被工虫扛着的管道虫族。
与此同时,它们的攻击迅猛而至。
‘咻’‘咻’
墨绿色的毒液接踵而至,一左一右,一高一低将宁语夹在中间。
狭窄的通道无法左右避让,身体的速度快不过同时极速的夹击。宁语临危不乱。
时之场!让左侧慢下来!
同时宁语蹲下小腿发劲向前猛冲,低头避过一团呼啸的毒液,再次解除时之场让攻击腿部的毒液掠过自己抬起的小腿。刁钻的合击被惊险的躲过。
不对!这通道可不止他一人,还有那个女孩!
低处的攻击直击她的面门,宁语不假思索冲向珀西,紧紧抱住了她。
‘呲呲——”
结结实实挨了一下,宁语整个背部都在溃烂。带来的疼痛更是无法想象。
“去死吧!”宁语喘着粗气打出三发子弹,两发在管道状的虫族身上爆出腥臭的血液,一发精准击中一只镰刃虫的镰刀关节。
宁语将勃朗宁向身后用力掷出,两手抱起珀西就往前冲。
身后的两只镰刃虫一惊,下意识出手,勃朗宁被远远砍飞在地。
情况就在电光火石间发生了,宁语就这么抱着珀西冲向身前的虫族。
四只工虫手足无措,它们的任务是保护好身上的虫族,一旦迎敌便违背了命令。
镰刃虫倒是反应过来,想用镰刀挥砍宁语,却发现无法使唤。想用另一边挥砍时,碍于身躯和通道的阻碍,竟无法攻击到宁语。
宁语一跃而起,狠狠地在管道状虫族的身上踩了一脚,把刀翅猛扎在它身上,借力飞奔出去。
身后的虫族这才反应过来,嘶吼着追了上去。
呼,再快点,呼,再快再快。宁语蒙头不知跑了多久。幸运女神终于眷顾了他,一路上没碰到别的虫族。
脚底一滑,宁语重重摔倒在地。珀西也翻滚了出去。
‘我撑不住了’,宁语意识模糊,背后已经没了知觉,‘这我懂,毒素入体都这样。’宁语不甘地看向珀西。
‘到头来,我连你是谁都不知道.....’思维越来越迟钝,自己的大脑在一步步滑向深渊,竭尽力气也挣脱不掉。宁语终于晕了过去。
不远处摔落的珀西眉毛轻颤,手指微微动了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