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婉如随王文到达孙夫人的厢房时,她已经痛的在大声呻吟。
看到汤婉如来到,孙夫人抓住她的手:
“汤大夫,救救我的孩子,救救我的孩子……”
汤婉如将耳朵贴在孙夫人的肚子上仔细听了听,紧接着又把了脉,摇摇头说:
“夫人,胎儿已经死了……”
孙夫人听了大叫:“不,不要……”
汤婉如看向一旁的两个稳婆:
“剩下的就交给你们了,我实在无能为力……”
汤婉如离开厢房,正看到孙虎匆匆而来:
“大夫,我的孩子怎么样?”
汤婉如摇摇头,她是第一次见到孙虎,但看到他的长相后便颇为不喜。
“你的意思是孩子保不住?”孙虎急切的问。
“孙将军,胎儿应该早就死了,现在只能让稳婆用法子让夫人将胎儿娩出,否则,夫人性命堪忧……”
孙虎听闻还会危及孙夫人的生命,吓了一大跳,顾不上跟汤婉如多说,几步跨进了厢房,很快便听到厢房内响起了孙夫人的嚎啕大哭……
关家大院墨竹院的书房里,他再次接到飞鸽传书。
“龙二等人已在我的掌控之中……”
关忠诚大为高兴。
这一日,那涵的兰香院,她同时接待了两位客人,一个是正儿的干妈戚夫人,一个是好姐妹薛夫人。
两个人都抱着正儿逗弄着,房间里不时传出阵阵欢声笑语。
只听戚夫人道:“正儿越长越可爱,太好玩儿了……”
薛夫人也道:
“就是,孩子小时候就是一天一个样儿,我那两个姐儿小时候也是……”
那涵听了薛夫人的话便问:
“露姐姐,你家老爷的那些小妾最近有怀上儿子的吗?”
卢晴露道:
“我看我们家老爷就没有生儿子的命……”
那涵便道:“露姐姐,最近我们医馆聘请了一个女医,你要不要去瞧瞧?”
卢晴露问:
“涵妹妹,这生男生女大夫有办法的话,岂不是人人都能生儿子了?”
那涵笑了,说:
“我倒不是这个意思,你不是说这几年你的肚子没有动静吗?我的意思是请我们医馆的女医给你看看……”
戚夫人也说:
“是啊,薛夫人,要不哪天我们两个一起去?”
卢晴露看着戚夫人:
“当真?”
戚夫人点点头。
隔日,戚夫人和卢晴露果然结伴到了关氏医馆。
春花见是那涵的两位闺中密友,便对汤婉如做了介绍。
汤婉如听闻两位夫人是为求子而来,又是关夫人的朋友,便很是热情。
“两位夫人,哪位先让我把脉?”
戚夫人道:
“请薛夫人先来吧。”
其实她主要是陪薛夫人来,她的身体她知道,哪个大夫看都不起作用。
薛夫人也不推辞,伸出了自己的手臂。
汤婉如仔细把脉后对薛夫人道:
“薛夫人,您应该是生育过,现在看诊是?”
薛夫人有些不好意思:
“我生的都是女孩,正因为如此,老爷抬了好几房妾室,但他们生的也是女孩……”
原来是为了生儿子!
汤婉如点点头,“生男生女大夫的确没有药方,不过我从师傅那里得到过一个食补方子,据她说有缘人照方食补,或有极大可能生子,薛夫人要不要试试?”
卢晴露听了不觉心中一喜,立刻道:
“还请大夫将此方告知于我……”
汤婉如便提笔写了递给了卢晴露。
卢晴露看了一眼食补方子,虽然不是很理解,但还是非常小心的收起来了,暗暗决定回府后便照做。
轮到戚夫人看诊,汤婉如把完脉道:
“戚夫人,您的身体很是康健,不应该怀不上啊?”
戚夫人早料到汤婉如会如此说:
“不瞒大夫,我从前看过不少大夫,都说我能生,可这么多年就是一直怀不上……”
汤婉如想了想问:“府上的妾室可有怀孕的?”
“我家老爷没有妾室?”
“通房丫头呢?”
戚夫人摇摇头。
汤婉如明白了缘由,她让诊室内的其他人都出去,又悄悄问了一些私密话题,直问的戚夫人很是羞燥,最后她才对戚夫人道:
“戚夫人,下次您想办法将您家老爷带过来我把把脉,或许还有办法……”
戚夫人还是第一次听说自己怀不上孩子或跟自家老爷的身体有关,连忙点头道:
“大夫,我家老爷脸皮薄,能不能请您明日抽空去我府上去一趟?您放心,不会让您白跑一趟……”
汤婉如想了想点头应下了。
“这样吧,您回府后跟您家老爷讲,我就是去给您和老爷请平安脉,无甚大事……”
戚夫人大喜:
“这个法子好……”
离开医馆时,戚夫人和薛夫人都面带喜色,显然此行收获颇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