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义正点点头:
“不能再拖了,我们抓紧时间。”
他说完再次将书架上的书抱下来,然后顶下背板,按下机关露出洞口,拿出那个档案袋。
从拿到这个档案袋到此刻,他们还一直未曾开启查看过。
此时,两颗脑袋挤在一起,将那档案袋里的所有纸张拿出来,竟然有十几页。
关义正大概翻了一眼,介绍这个叫谢珊的女人的基本情况也就三页纸,其它几页都是她这些年的工作履历。
此人竟然是一个工作经历特别复杂的女人。
不过,好在这个女人虽然是武汉人,但此前的学习、生活、工作地点却都在外省。
关义正看到这一点顿觉放心不少,至少在本地不太可能出现遇到旧同事的场合。
看来上级在给关义喜安排身份的时候也考虑到了这一点儿。
但这点对于现在这个即将要扮演她的关义喜来说,也是她仅有的一点儿优势了。
其它方面显示,此前这个女人特别活泼,工作换了一个又一个,离职的原因大多都跟男女感情有关。
这可让关义正犯了难。
本来这个真实的谢珊就比关义喜要长四岁,资料上显示她已经二十二岁了。
本来这个问题也不大,最多让关义喜到时候把妆容化得成熟些,也可以蒙混过关。
最难的是这个感情史太丰富。
虽然那些跟她有过纠缠的男人都不在武汉,但凡事怕万一啊。
关义正也知道组织上寻找一个合适的身份给关义喜不容易。
这个身份除了年龄和感情史,其它方面应该都是跟关义喜最契合的。
可是偏生这个感情最是不好拿捏。
如果关义喜假扮的谢珊突然变得纯情了,无疑会让人怀疑。
可让她很快学会真谢珊那般公关女郞的样子,恐怕关义喜还真有难度。
关义正偷偷观察着妹妹,她此刻也看到了谢珊的那些经历,脸上的神情很是慎重。
但是,当她把那十几页全部看完之后,她却轻松地笑了起来。
关义正一时有些看不懂了。
关义喜安慰他:
“哥,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放心吧,不就是扮作花枝招展一些,对异性热络一些吗,这个我能行的。
再说了,我大学时可参加戏剧社学过演戏。
我到时候会让自己演的像一些的,而且这个谢珊除了出生地在武汉,从求学、工作都在北方。
在本地认识她的人应该很少,所以,只要他们认识的这个谢珊一直是这样就好啦......”
关义正忍不住提醒她:
“我不就是怕万一真谢珊以前认识的某个男人突然跑到武汉来了,然后遇到你了嘛。”
关义喜笑笑,指着档案袋里的照片:
“这些跟真谢珊有染的所有男子的照片都在这里,而且资料里也细说了她跟这些男人的始末,放心吧,这些我能处理......”
关义正没想到关义喜居然能做到面不改色,心里暗自称奇,他不由得对那个将妹妹引上革命道路的那个老师开始万分好奇起来。
想到这里,他便问道:
“阿喜,你那个大学音乐老师,他是不是长得很高大帅气?”
关义喜听关义正如此一问,便知他误会了,但却故意不点破,道:
“你问这些干什么?”
“你以前可是咱们府里最会撒娇的大小姐,从小练功最是喜欢偷懒。
可自从知道你加入了共产党,我现在怎么看你都跟小时候大不一样了。
我想,除了那个把你引上革命道路的领路人,也没有人能让你的变化如此之大了。”
关义喜认同关义正的推测,她已经有一年没有老师的音讯了,她非常想念她。
此时见哥哥将老师当作了男子,便笑着说:
“哥,你说的没错,老师是我这一辈子的良师益友,没有她就没有今天的我。
那一年时间,她将毕生所学都教给了我,在我学会了她所有的本事以后,自己却突然消失了,我至今都很想她。”
“阿喜,你不是想她,你是爱上他了吧?他真的长得很帅,比你哥哥我都帅?”关义正问。
关义喜再也忍不住了,笑着为哥哥解惑:
“哥,都怪咱们汉语里男他和女她发音都一样,原来你一直以为我的老师是个大帅哥啊?
告诉你吧,她不是男的,而是一个十分漂亮优雅的女子,并且她的年龄并不大,看起来不超过二十五岁,她懂得特别多,我跟着她受益匪浅......”
听了关义喜的话,关义正差点蹦起来。
“什么?你老师是个女子?”
“是啊,很奇怪吗?”关义喜反问。
“那倒也不是,我只是觉得每次听你提起老师的时候,你脸上的神情很幸福。
从来没有想过你是在如此真切的想念一个女老师,我差点以为你爱上你的男老师了......”
关义正如实说出自己的想法。
关义喜低声笑话了一阵关义正,最后十分惋惜地跟关义正说:
“哥,我的确非常想念我的老师,但是,我现在却没有她的任何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