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陆铭自我怀疑的时候。
隔壁卫生间。
杨若水拿着毛巾擦着自己嘴上的血迹,那是从陆铭嘴上沾上的,她还倒了杯水,漱了漱口。
她看着镜子中的自己,微微蹙眉。
陆铭——
他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难道说,真的就只是一个色狼,一个获得了奇遇,平平无奇的小人物?
杨若水脱掉了自己的睡衣,望着镜子里的自己,欣赏着自己的身体。她对自己很满意。
也很清楚,自己绝对是男人口中的那种尤物。
色中饿鬼。
她不是没有见过。
可要说像陆铭这样急色的,她还真没有见过,更何况这还是在她家里,他难道不要命了吗?
男人好色,可以理解。
可一个男人因为好色而忘记自己身处什么环境,那就是蠢货了。
他难道是个蠢货?
不可能。
他如果是个蠢货,那天杨家议会,他不会能够全身而退的。
可他如果不是个蠢货,又为什么会做出这种事情?
杨若水陷入沉思。
她确实很想拉拢陆铭。
一方面,用来限制杨林山他们,另外一方面,是因为她觉得陆铭实在是一个相当不可思议的人。
如果单纯只是遇到了奇遇的幸运儿,那根本没有拉拢的必要。
像这种人,直接杀掉便是了。
杨若水穿好睡衣,又来到了次卧,陆铭所在的房间。
悄悄推开门。
杨若水便吓了一跳。
只看床上的陆铭安静地躺着,一脸认真思索的模样,不知道在思索什么事情。
直听到门响了一声,他才抬头望过来。
只是。
看向门口的时候,脸上那副正经的模样,已经消失无踪了。
装出来的?
杨若水心头咯噔了一下,缓缓走进了陆铭的身旁。
“抱歉,我刚才……”
陆铭张嘴正欲道歉。
突然,杨若水毫无征兆地扑了过来,就像是一头母豹子一样,直接将陆铭扑倒在了床上,那鲜红欲滴的嘴唇,更是轻巧的靠在了陆铭的嘴唇上。
“是我该说对不起。”
她用嘴唇轻轻点着陆铭嘴唇上的伤口,整个人甚至是横跨到了陆铭的身上,撩人的动作让陆铭不禁心跳加速,呼吸急促,可除此之外,他便什么反应都没有了。
难道说,哥们真的萎了?
陆铭心如死灰。
杨若水却是惊得快要跳起来了。
贴得这么近,她能清楚的听到陆铭的心跳声,也能感受到他身体上的热量。
可是,他其它地方的反应,却什么都没有了解。
杨若水是跨坐在他的身上的,不用多余动作都能察觉到他身上的变化。
要说他是一个天阉之人,天生就立不起来了,也就算了。
可他不是!
杨家议会那天,可是清清楚楚的察觉到了,他是一个男人!
那他现在又是怎么回事儿?
回想着他刚才那副沉思的模样,杨若水直觉得一股寒气从脊背处升了起来!
这人,绝非常人!
他难道也是带着什么意图来接近杨家的吗?
杨若水瞬间坐了起来。
她想要质问陆铭。
可看着他一副人畜无害的神情,她实在不知道该如何质问。
难道说,就凭他现在立不起来,就确定他绝非常人?
不好色的男人,确实都不是什么一般人,因为断绝了色欲,少了一种欲望,自然比一般的男人更加恐怖得多。
可就凭这个,还不够吧?
她只好收起自己的心思,用左手拇指将嘴唇上的口水抹匀,装出一副娇羞的样子,道:“这算扯平了吧,我咬了你,也让你亲回去了。”
“……”
陆铭淡淡一笑。
他现在真无心关心那种事情,他只关心一件事情,也只确认了一件事情。
他好像——真的萎了!
真的立不起来了。
看着他平淡如水的笑容,杨若水心中更犯起了嘀咕。
要说他急色吧。
就刚才那副样子,他翻身压过来,杨若水就算能挣脱出来,多半也被他占了不少便宜了。
可要说不急色吧,先前又是怎么个意思。
真古怪。
杨若水暗自嘀咕着,抬头看向了一片狼藉的床。
然后,脸颊上飞起了一抹红霞。
不管怎么说,她刚才可是真的彻彻底底的去献身了,要是那陆铭真是个急色之人,她这会儿肯定就已经失身了。
真是傻了。
怎么会想到自己去测试。
去找个别的女人来,不就是了,反正做那种事情的女人多的是。
杨若水气得跺了跺脚,捂着脸出去了。
陆铭叹了口气。
冷静。
总有别的办法的。
他冲到门口,把门反锁上,然后把裤子一脱到底……
已经是深夜。
杨鸿都已经睡下了,可放在床头的手机却响了起来。
他拿起来一看。
是杨若水的。
孙女的电话当然不能挂,带上眼镜按下了接听键。
“爷爷!”
一接起来,杨若水就迫不及待地喊道。
“孙女,怎么了,这么晚打电话过来?”杨鸿担心是杨若水在江州受了委屈,语气小心翼翼的。
杨若水问:“爷爷,关于陆铭的事情,您知道多少?”
又是陆铭。
杨鸿道:“知道的不多,怎么了?”
“我怀疑,他来历不凡。”杨若水语气凝重。
“哦?”
“此人的慎独功夫,怕是比您还要厉害!”杨若水道。
杨鸿一听。
不禁失笑。
所谓“慎独”,就是当身边无人时,还能做到对自己严格要求,状态保持在宛如身边有人时一般。
相当于一种自律。
一个人在公共场合不做坏事比较容易,而在独处时也能一样不做违反道德准则的事,则就需要很高的道德修养了。
就拿男人的性事来说,杨鸿在三十七岁的时候,就做到了“坐怀不乱”的地步。
可以这么说,当时的杨鸿,就算是有一个女人来脱裤子掏他的枪,他都可以做到毫无任何反应。
这种功夫,可不是寻常什么人都能练出来的。
有些人连早睡早起都做不到,怎么可能把这功夫给练起来呢,而敢去练这种功夫,还能把这种功夫练到极致,那说明此人绝非常人,常人的七情六欲,对他已经没有太大的作用了。